关灯
护眼
字体:

东隅(26)+番外

作者: 长流流 阅读记录

鬼才信不疼。

白榆撇撇嘴,他才不信。

视觉被挡上,他又觉得有些害怕,想咬牙,却蓦然被捻进来的一根拇指抵住了,那人还在他耳旁道:“觉得疼便咬我。”

白榆觉得他简直是奇怪。

不料白柏又说:“我最喜欢被小狗咬了。”

每天都在各种时候咬白柏的白榆觉得他在冒犯自己,但又没想明白他在说什么,迷迷糊糊间,才发现燕神医已经扎了一针。

他吸了口凉气,有些酸麻的胀痛——不过不咬白不咬,他咬在了白柏手上。

两刻后,燕神医从小刺猬身上一一将针取下,交由药童收好,叮嘱了白柏一些事宜。

白榆这才看见了方才扎了他一身的针有多长,险些吓背过气,瘫在软榻间。

燕神医犹豫再三,才道:“陛下,贵人的身体还是太虚了,草民扎了几针调补,只是……接下来的三四日不宜行房事。”

白柏顿了顿,颔首示意自己明白了。燕神医这才带着药童告退了。

他回首,见白榆还裸着脊背趴在榻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便在榻侧坐下,一节一节地顺着脊椎捻揉着,又拉上了里衣搭在他身上。

白榆拱着身子,一来二去,又缩到了白柏怀里。他面朝着白柏,趴在他肩头,还小心翼翼地贴着他颈侧吻了吻,蔫声蔫气道:“白白,我不想扎了。”

白榆难得这么黏糊,他自然舍不得推开,顺着白榆的背抚着,像是在哄小孩儿,见他身上有些细密的汗,想起施针后不能着凉,又替他穿好了衣。

“疼,”白榆枕着肩蹭了蹭,又抬起头来亲了亲白柏唇角,眸中还含着水雾,撒娇道,“好疼啊。”

他双眸过于天真而无辜,清澈的像是一眼能看穿他在想些什么。

白柏张了张口,他险些昏了头要答应白榆。

“白白,”白榆又凑过去亲他,轻轻舔吻着他的唇齿,又略挪开脑袋,小声叽咕着,“不扎了,好不好?”

白柏都要被他一套下来懵晕了,连反客为主的时机都错过了,他甚至自己都在疑惑——他真的傻了?他怎么这么会撒娇?

白榆一鼓作气,像欢好时求饶那样,拨开他的发,亲着他的眼睛,还想再动作,就被白柏从身上扒拉下来,把他放在了榻上。

他眼眶还留着湿润的痕迹,眼尾那淡红的晕晃到了白柏心底,像是在故意卖可怜。

白柏深吸了一口气,让冯宁备了凉水沐浴,罕见地落荒而逃了。

他像是带着致命的诱惑,是诱人的罂粟,令人不禁产生一品再品的欲望。分明是痴儿的无心之语,好似令人上瘾,是一脚踏入再无岸的沼。

他总难以克制地在白榆身上放纵自己,沉沦于欲望的涡旋——他先是溺于其中,枉顾了人伦,甚至接回来放在乾安殿,原是只想当个金丝雀养着狎戏,可现在心里却愈发迫切地望他回应自己。

冰凉的水温令离巢的理智逐渐回笼,这是他罕见的没有顺着欲望解开白榆的衣带。

原以为不过月余自己就该腻了,却弥足深陷,甚至开始期望他的回应——白柏心里愈发荒凉,甚至觉得自己过于可笑。

他本就仗着白榆傻,欺他不懂,才换来了身体上的苟合,他若是不傻了……还会任由自己吗?

他会觉得恶心,会抵抗、会痛恨自己才是。

“中秋吧,中秋为期,”他摸着手上那一圈齿痕,想着,“若是他不能好……便算了。”

他还是私心更多一些,他只希望小傻子做他的笼中雀。

白柏本是个走一步看十步的,却不想在白榆身上栽了个大跟头,竟也开始想一出是一出。

第16章

之后一段时日,燕神医每隔五日施针一次,白榆黏糊着求了白柏两次,没奏效,便不再求了。

燕神医还给他开了口服的汤药,每日早晚各服一次,白榆斗智斗勇的内容便从逃避施针变成了逃避喝药。

疼一时尚可忍一时,苦是绝对忍不了的。

白榆哭哭啼啼,抽噎着道:“我不想喝。”

白柏拭去他的眼泪,无动于衷:“再不喝我灌你了。”

哭闹没有起效,他苦得眼泪都淌出来了,还是没有用。

白榆摸着自己的小脑袋思索起新的法子来,譬如他拖着等到有人找白柏时偷摸着把药倒在盆景里,再把碗底的药渍沾在唇上,挤两滴泪,蒙混过关了好几次——可惜好景不长,那盆景受不住热汤药的滋润,死了。

他倒药一事“东窗事发”,挨了一顿狠操。白柏一边顶弄他,一边咬耳朵问他还敢不敢了,指尖还不忘在他铃口打转。

热潮般的快感涌上,又得不到纾解,他只能抽着气求白柏,说他再不敢了,以后一定好好喝药。

上一篇:圆缺 下一篇:三界无敌小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