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甘为公主裙下臣(30)

“你说干什么?”李映柔瞥他一眼,“我替你按按腰呀!”

李韶吱唔着“哦”了声,心底生出一些惆怅来,她现在还是他的皇姐,又怎么会对他有那种想法?他自嘲般笑笑,扯下玉带,褪去雍容衣袍,只穿着雪色中衣趴在榻上。

李映柔搓热双手,探入他衣里,手指刚触到他劲瘦的腰,就感到他轻微一颤。

她狐疑道:“怎么了?”

李韶捏着榻上软褥,吭哧半天才憋出一个字:“疼。”

“哦,那我轻点。”李映柔淡然垂目,用老手法替他按揉着。

少时两人在校场一起练习骑射,李映柔失误坠马,多亏李韶护着,她才没有被疯狂的马踩死,但李韶的腰被马蹄子跺了几下,从那后就留了病根儿,尤其是秋冬两季,腰疼病就老犯。

一套按完,李映柔手都酸了,她活动腕子,嘱咐道:“天气渐凉,要注意保暖,免得再爬不起来,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李韶乖巧的坐起来,脸颊鲜红欲滴。

李映柔睨他,“你脸怎么红了?”

“许是趴的吧……”李韶眼底闪过一丝尴尬。

这两年皇姐每次替他按腰都像是凌迟他,柔若无骨的手摩挲着他的肌肤,酥痒的触感变成无形的钩子抓扯着他,折磨的他口干舌燥。

“不会吧。”李映柔并不信他的说辞,“趴着怎么会脸红呢?我试试,你是不是发烧了?”

她往前探身,想要摸他额头,吓得李韶赶紧后退,顺手抓起衣袍披在身上,遮住他下身炙硬的变化。

“皇姐,朕真的没事。”他话锋一转,“你睡了这么久,肚子得饿了吧?”

李映柔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天没吃东西,饥饿感袭来,忙不迭点头,水盈盈的眸子,微抿的丹唇,整个人像只可爱的兔子。

李韶目光温热,侧头对外面喊:“郁中,传膳!”

不多时,梁郁中就带着宫婢进来摆膳,菜品都是李映柔喜欢的吃食,不过她吃的并不多。

洗漱过后,李映柔只着中衣躺回榻上。

李韶还坐在紫檀案前批折子,绯红常服松垮的裹在他身上,领口大敞,露出修长白皙的颈线。

李映柔趴在榻上,手支着头问:“韶韶,这么晚了,你还不走?”

“走?”李韶抬头看她,满脸纳罕,“去哪?”

“回乾清宫就寝呀。”

“你犯懒又不去,那朕也不回去了。”李韶放下朱笔,薄唇勾出姣好的弧度,“朕今晚在这睡,陪着皇姐。”

李映柔歪了歪脑袋,翻身倚靠在明黄引枕上,“勤政殿就一张榻,你留在这怎么睡?”

“这有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挤过一张榻。”李韶起身褪去常服,行至榻前坐下,手臂撑在她身侧,语气里携出模糊的暧昧味道:“朕想皇姐了。”

灯影中,俊雅清秀的面容近在咫尺,一双深邃吸人的眼眸噙满笑意,昭示着他欢愉的好心情。

李映柔滞愣些许,蜷起右腿,将膝盖抵在他胸膛上。须臾,对方骨节分明的手就包住了她小巧的髌骨。

李映柔眼中掠过暗色,对他扬唇一笑,“下去!”

李韶还没反应过,人就被她踢下榻,一屁股蹲在地上,脸上笑意全无,“皇姐……”

“你都那么大个头了,我才不想跟你挤在一起睡。”李映柔坐在榻上睥视他,眼神寻不出丝毫温情。

李韶睨她一会,盘腿而坐,脸上漫过些许失落,“皇姐,自从朕当了太子,你就对朕疏远了,是朕哪里做得不好吗?”他顿了顿,低声道:“皇姐是不是还在怀疑朕?这个皇位朕从来没有觊觎过,只是父皇执意……”

引枕横空而来,砸到他头上,硬生生将他的话堵回去。

哪壶不开提哪壶,李映柔躺在榻上,回身朝里不再看他,“我困了,陛下要么在地上睡,要么就回乾清宫,别说话了。”

只要涉及到皇位的谈话,两人总会不欢而散。

李韶心里一团火,堵的不上不下,却又不能对始作俑者发泄,自个儿抱着引枕站起来,对外面喊:“郁中,叫人来给朕铺床!”

小兔崽子拗劲又上来了,李映柔阖上眼,随他瞎折腾。

不多时,宫婢抱着几床丝褥进来,梁郁中猫腰问:“陛下,铺哪?”

“瞪着你的眼珠子瞎看,还能铺哪?”李韶指了指罗汉榻旁边的,愠怒道:“铺地上!”

梁郁中:……

用最凶的语气说最怂的话,李映柔咬住唇心,差点笑出声来。

下人们很快就退出去了,殿内按照长公主的习惯特意留了一盏绢灯。褥子铺的很厚,躺上去倒是舒服,可李韶睡意全无,失神地看向穹顶的龙凤彩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