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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强撩侍卫以后(92)

他单枪匹马却气势磅礴,两位护军咽了口唾沫,跳下车抽出雪亮的刀。

“你到底什么人!”左边个头高点的紧紧攥住刀柄,厉呵着壮胆:“别以为你带着个鬼面具老子就怕你,放马过来!”

夏泽微微歪头,懒得与他们纠缠,纵身跃向前,落地的瞬间两位护军的肩部都挨了重重一踢,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他丝毫不给护军反击的机会,快步上前,掌风犀利劈在二人颈后。噗通两声闷响后,两人晕厥在了路上。

寒风侵袭而过,裹挟着雪花扑白了他的肩头。

夏泽跃上马车,挑开幔帘,素柔正蜷缩在里头,还没有醒过来。

睡着也好,没有痛苦的走。

“姑娘,对不住了。”他微阖眼眸,淡声道:“主子让你走,我不能让你走,唯有死人的嘴才让人心安。”

骨节分明的手指自腰间夹出六齿镖,附在素柔细嫩的脖颈上,微微用力一划,就有血喷涌而出。

昏厥的素柔猛然惊醒,大睁着眼睛,捂住喉咙发出吭吭嗤嗤的哀鸣。然而挣扎也是徒劳,转瞬的功夫就香消玉损了。

夏泽半跪在她身边,抬手将她的眼睛阖上,“走到阎王殿,若怪,就怪我夏泽吧。”

撂下一句话,他将素柔的钱袋子拿走,又将马车赶到偏远的地方,将昏迷的护军摆在马车下,最后将钱袋子深埋入土。

处理完这一切,他拂去手上的灰土,踅身走回大路,翻身上马,火速赶回京城。

公主今晚执意让他陪寝,天亮之前,夏泽一身月白中衣,再次躺进了温暖的被窝中。

瑛华翻了个身,像章鱼一样捆上他,口中还念念有词,囫囵着听不清,像是在说梦话。

夏泽释然一笑,微低下巴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沉沉一吻。

希望她知道后,不会太过伤心。

翌日,朝堂上波云诡谲。

北方边境不安,金人蠢蠢欲动,屡次三番在互市上试探。几位重臣为此唇枪舌战,最后也没拿出一个对策来。

下朝后,宣昭帝留下了沈愈和江隐,二人一左一右站在太和殿内,肃穆庄重。

宣昭帝明黄龙袍加身,在案前正襟危坐,“太尉啊,金人躁动一事,你怎么看?”

沈愈沉声道:“回万岁,臣跟枢密史李知崖一个意见。金人胆敢觊觎我大晋国土,自然不可苟且偷生。不如跟他们碰上一碰,彰显大晋国威,以此震慑四方。”

“嗯。”宣昭帝也倾向于此,数十年的蛰伏,大晋早已是国库充盈,粮草丰沛,塞北又由武安王镇守,打起仗来并不怯谁。

他又看向江隐,“太原府那边官员考核的怎么样了?”

江隐神色谦卑,微微躬身道:“回万岁,考核已经完成,册子明日就能拟出来,递到万岁手中。”

“好,河东路比邻金人,首官一定要慎重督查。”宣昭帝眸光灼灼的交代着,“年关将至,二位可要恪尽职守,保证今年政务完美收官。”

二人深揖道:“臣遵旨,请万岁放心。”

外头天寒地冻,宣昭帝正欲交代两位重臣要留意身体,江隐忽然笑吟吟看向沈愈,“听闻太尉家最近有喜事?下官恭喜了。”

宣昭帝一听,好奇道:“哦?何等喜事,怎么朕没听你提过?”

沈愈面上显出一丝尴尬,然而只是稍纵即逝,很快就恢复了淡然,“万岁,也不是什么大事。臣当年南伐时被一民女所救,她为我生了孩子,这些年一直流落在外,这刚准备抬入族谱。”

“骨肉相逢,乃是大幸!”宣昭帝眉眼含笑,手抚着龙袍袖口上的纹路,“恭喜太尉了,不知小儿叫什么名字?”

“夏泽,沈夏泽。”

“夏泽?”宣昭帝手头动作停滞,“是……瑛华的侍卫?”

沈愈颔首,“正是。”

沉默些许,宣昭帝龙颜大悦,大手一挥,乐颠颠指着二人,“瞧瞧,瞧瞧,这……这就叫无巧不成书啊!素闻夏侍卫武功甚好,原来是虎父无犬子,优哉妙哉!”

话落,爽朗的笑声响彻在太和殿内。

江隐也跟着陪笑,转而道:“夏泽既然成了沈家三公子,当个区区侍卫有些太屈才了。不如万岁调配个高官给他,也算宽慰他多年孤苦了。”

沈愈听罢,眉头悄无声息的低沉下来。

他心里明白的很,江家这是察觉到了危机,想以此支开夏泽,让他远离公主府。尤其是最近关于驸马的流言漫天飞舞,虽是半真半假,但着实毁坏江家声誉。

以前夏泽身份低微,不可能威胁到驸马,充其量也只能当个面首。现在今昔非比,夏泽是他沈俞的儿子,虽是庶子,可毕竟深的公主宠爱,倘若哪天公主跟驸马生了嫌隙,还是可以与之抗衡,夺一夺这驸马之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