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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强撩侍卫以后(26)

她的脸颊热到滚烫,不知该怎么面对夏泽。

她明明对夏泽说好了,二人划清界线,没想到却被她父皇横插一脚,乱点鸳鸯,留下一地鸡毛。

该面对的无法逃避,想了半天,她局促的转过身,唇线扬起狼狈的笑,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小瓶子,砰一下扔到了书桌上。

“不知道我父皇在哪里打听到我们的事,这都是他的个人想法,不关我的事……”

“……”

夏泽不苟言笑,一双瑞凤眼微微眯起,敛住瞳中晦暗不明的光。

瑛华心里发毛,从未有过的担忧从心间蔓延。

他不会生气了吧?

“我不是两面三刀的人,我既然答应与你撇清干系,就不会再食言,绝不会再有……那个想法。”她期期艾艾的解释,水眸盈动,不时地轻瞥夏泽。

其实种种流言蜚语夏泽早已习惯了,自从张苑那天询问他时,他就做好准备。

丑事既然传到了禁军,就等于传到了万岁的耳朵里。

只不过,万岁的做法让他有些意外。

夏泽呼出一口浊气,瞧着瑛华那娇羞憨惧的模样,也不准备深究,浅浅道:“公主为什么要与驸马和离?”

瑛华听罢,眉尾一扬,面上愧意轻了几分。

她直了直腰板,又换上往常那般倨傲的模样,“这么多年江伯爻软硬不吃,既然不喜欢我,我也懒得喜欢他了。捂不热的臭石头,不知好歹,要他干嘛?”

她说的云淡风轻,将女子的善变演绎的淋漓尽致。

夏泽心里一哂,不过细想之下,也怪不得瑛华。

他来公主府三年了,见过瑛华对江伯爻的暗恋,见过她如愿成亲,见过她婚后的悲凉。仿佛一场生动的戏,激_情上演再散场落幕,空留一片凄然叹喟。

“你别多想,今天真是一个误会。”瑛华见他不言,黛眉拢起,柔声细语道:“你放心,我会进宫向我父皇解释清楚的。”

“清者自清,公主无需多言,以后皇上自会明白。”夏泽不以为意,这种事就留给时间淡化吧,随后将手中的银票递给了瑛华。

瑛华默默扫了一眼,又将银票推给他,“只要你不放在心上就好,这银票是父皇赏给你的,你拿着吧,银子多了不压手。”

她故作镇定的扶了扶发簪,想了想又道:“你也老大不小了,等忙完这些时日,我替你寻个好人家的姑娘。现在你府邸也有了,也不缺钱,该成婚了。”

……成婚?

夏泽眉目一愕,无法再淡定下去,公主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又来了。薄唇翕动,还未开口,又被对方抢先。

“走了走了,这里憋死人了!”

瑛华跐溜一下冲出了书房,像隔壁惠王府养的灵提,一霎就没影了。

夏泽怔愣地站在原地,门外有光照进来,尘土在空中打着旋儿。

今天这真是……

什么事啊?

关于夏泽的婚事,瑛华并不只是说说,回去就开始着手进行,命令手下人去搜罗京城适婚年纪的少女,身家必须清白。

几天后,夜晚风雨骤来,满院树木摇曳,秋末的萧瑟寂寥真正袭来。

乐安宫内烛火通明,瑛华穿着一身中衣,埋伏在案,一双美眸仔细盯着眼前的画。

画上是一名婀娜身姿的少女,她端详许久,最后不满意的摇头。

画中之女面容娇俏,可惜生得一双桃花眼,又眼尾上吊,魅惑如狐,并不适合夏泽。

她把画卷起来,随手扔进一侧堆积如山的画卷堆里,抬起手,指腹捻了捻太阳穴。

沉重的木门被人打开,有冷风裹着湿意趁机扑进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翠羽将油纸伞梭在门外,提着裙角迈进门槛,又回身把门阖上,右手握着一个画轴。

“公主,外面又送来一个。”她呵了下冰凉的手,将画轴放在书桌上,慢慢摊开,露出一个身穿桃粉交领裙的女子。睨了一番,咂嘴道:“这个不好,不及您半分好看。”

“找妻子怎能以貌取人呢。”瑛华凤眸蕴光,白皙如玉的手指在画像上轻轻点着,“我倒看着这个可以,面容敦厚,身材风韵,虽不是倾城姿色,但适合过日子。”

“您这好像给自己儿子讨媳妇似的。”翠羽打趣道,从一旁的红木衣架上取来一件大氅,披在她身上。

“可不是么。”瑛华微勾唇角,双手将大氅拢起,“夏泽跟我这么多年,必然不能亏待了他。”

“奴婢不明白,您跟驸马吵也就算了,怎么连夏侍卫也不要了。”翠羽思绪纷杂,将画卷起来,放进右边的锦匣。

毕竟两人好了也快一年了,即使没有深厚的爱意,也得有一丝别样的情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