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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强撩侍卫以后(13)

有句话哽了哽,不知为何又咽回了肚子里。

她希望他能这个别院娶妻生子,其乐融融的度过余生。

夏泽双眉一蹙,深邃的眼眸顺势而望。

雕花镂金的巨大妆台上放了一个乌黑的木匣,外镶一圈血红玛瑙,一看工艺就是皇家器物。

恍惚间,清冽而笃定的声音幽幽响起,仿佛梵音靡靡

“从今往后,你我只有君臣之礼,再无其他关系。”

第7章 、增派护军

五更天的时候,翠羽才提着灯笼过来。

她趴在门上听了听,见里头没动静,适才悄无声息的打开门。

一双秋水般的眼眸机灵地环视,然而除了躺在床上的瑛华,却没有看夏泽的身影。

她眉头一皱,自言自语地埋怨起来:“夏泽跑哪去了?也不在外面,这不是渎职嘛!”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是我让夏泽回去歇息了。”

清泠的声音传来,吓得翠羽缩缩脖子。

抬眼一看,瑛华已经半坐起来,有些不耐的看着她。

“公主,您可算醒了!”她哭哭凄凄的扑上来,“都怪奴婢那夜睡得太死了,公主高烧都不知道,让您一下子烧糊涂了!”

“行了行了,别吵吵了,跟只苍蝇似的。”瑛华故作生气的瞪她一眼,“不就是受了点风寒么,本宫现在已经好了。”

翠羽眼里噙着泪,伸手探了探瑛华的头。

“还真的不烧了,张提举开的药方果真管用。”她破涕为笑,殷勤的为瑛华压死被角,“即使退烧了也不能大意,要按时喝药,细细调养,别留下病根。”

一听到喝药,瑛华眉头蹙起,像个孩子似的嗫嗫问:“苦不苦?”

“就是苦也得喝,良药苦口,您又不是不懂。”翠羽像个老嬤嬤似的唠叨:“不过奴婢早就派人做了好吃的蜜饯,配着药吃,能缓解一番。”

瑛华自小就怕喝药汤,不过她曾经习过武,身子骨一直很强健,鲜少生病。这次风寒怕是她心头积压的事太多,精神萎靡才导致如此严重。

翠羽温声问她:“公主要不要再睡一会?天亮以后太医院就会送第一次的药汤来,到时候我再叫您。”

瑛华黛眉压得更低,“一天喝几次?”

“一天三次,必不可少。”

她绝望阖眼,“还是让我继续昏吧。”

“公主!”翠羽又紧张起来,“您就别说这丧气话了,奴婢要吓死了!”

眼见她又要开哭,瑛华只得改口:“知道啦,我喝便是。”

翠羽这才安心的收起情绪,又想到了宣昭帝的叮嘱,赶忙如实叙述了一遍。

“昨天皇上来看公主了,让您好好养病,有空还会再过来看您。”她仔细回想,不敢放过一点细枝末节,“皇上还问公主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还让奴婢盯着驸马。若驸马对公主不敬,就让奴婢去打报告。”

想当初宣昭帝强烈反对这门亲事,理由是他觉得江伯爻品性不好,不够憨厚老实,不值得托付终身。

无奈瑛华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哭二闹三上吊,宣昭帝只得违心答应了。

谁知宣昭帝一语成谶,成亲后江伯爻一直就是个捂不热的臭石头。

瑛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自然不敢跟宣昭帝告状,只得抱着生活还能拯救的心态硬着头皮往下过。

上一世她一直瞒的很好,这也多亏了江伯爻也会演。

宣昭帝得知她婚后生活幸福,就不再过问了。

现在这个时间点瑛华还没对江伯爻开刀,外头两人依旧是甜蜜夫妻的人设,她不禁狐疑道:“父皇怎么突然关注起驸马来了?”

“因为张提举。”翠羽解释着:“他说您肝气郁结,忧思成疾。皇上估计是怀疑驸马对您不好,惹公主生气了,所以让奴婢盯着他。”

“这样啊……”

瑛华心思沉沉,现在她一点都不想与江伯爻有什么牵扯,得赶紧甩开这层夫妻关系才行。

这次或许可以稍加利用,她得去御前告江伯爻一状。

“天亮之后,你差几个人去把我的嫁衣取来。”她阖眼想了想,“还有,去书房把保存驸马字画的大箱子也一并架过来。”

翠羽怔然不解,突然间又是嫁衣又是箱子,到底要干什么?

正欲询问,就被瑛华“拿来便是,少废话”的眼神制止了。

“是……奴婢知道了。”

此时夏泽正躺在床上,修长的双腿垂地,枕着胳膊闭眼小憩。

这里是护军生活的澜华院一等厢房,屋子不算太大,家具也极少,然而却干净整洁,一看就是经常打扫。

他一夜未睡,却又辗转难眠。

折腾一会,索性起身打开了身边的乌木匣子。

匣子上盖镶着一面小镜子,正巧照出他淡漠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