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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强撩侍卫以后(116)

“我想让你名正言顺的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去任何地方,皇宫,宴席,祭祀等等,而不是要带着江伯爻。何况……江伯爻这个人居心叵测,留不得。”她柔声细语的说着,眼神却寒凉如冰,两厢对比,看起来亦正亦邪。

留不得。

夏泽默念,眼神复杂,心头忽然拨云见日,那晚公主以血祭刀的事仿佛得到了解释。

莫非……

好看的喉结滚了滚,“公主是不是想杀驸马?”

瑛华不置可否,浅浅笑着,又将身子倚回床上。

惊颤的感觉在四周萦绕,夏泽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却不知要从哪里开口。

眼瞧着公主的态度像是再问不出什么,他深吸一口气,眸中波澜翻涌,“公主或许是因爱生恨,倘若真有此心,我可以替公主代劳,杀了他。”

公主可以杀人,但她的手不能沾血。

他可以化身为黑夜中的利剑,替她斩除一切阻碍。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瑛华微皱眉头,言语无甚喜怒,“驸马,重臣之子,你知道杀掉他的后果吗?”

“我知道。”夏泽肃然道:“但是只要公主开口,这世上便没有我不可杀之人。公主需要,可以拿走我的一切,包括这条命。”

“……”

窗前高几上摆着一个青花瓷瓶,里头插着几株新鲜的腊梅,惹得满室馨香。

瑛华嗅了嗅,沉然看他。

夏泽眼眸中有阴鸷堆积,戾气张扬,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不知不觉,瑛华又想到了死前的一幕。

他孤身一人闯进公主府,像只巨兽心甘情愿的自投罗网,悲壮又决绝。

以前是她不懂这个人,现在慢慢了解了,夏泽内敛狠厉,绝不是纯善之辈。只要她开口,肯定为她所用,但是她不会再让他赴险。

思及此,瑛华眉眼一凛,抬手给了夏泽一巴掌,正正打在他脑袋上。

“给本宫记住你的身份。”她低叱道:“你是侍卫,不是搞暗杀的番子,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让本宫再听见!”

这下打得并不疼,夏泽摸摸头,面上惊愕转瞬即逝。

自从上次公主醉酒后,他心里早就点上了明灯。如今该说的也说了,自然不会纠缠不放,低眉顺眼道了个“是”。

瑛华见他如此乖巧,这才稍稍安心。

“不过公主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又跟自己提条件,瑛华清清嗓子,“说吧。”

夏泽胸膛起伏几下,起身坐在床沿上,将她揽入怀中,“这样的涉险,不要再有下一次。”

沉澈的声音徐徐流入耳畔,瑛华被他越箍越紧,仿佛害怕她羽化飞走似的。

夏泽的担忧和在乎不加掩饰,她心头暖意流淌,逼退入骨的寒凉,一霎觉得身体舒服多了。

夏泽轻抚着她的后背,慢条斯理说:“倘若公主不依,那我只能彻底解除后患了。不必公主吩咐,既然驸马是所有不安的源头,那就让他消失吧。”

话落,肃杀之气凭空而起。

瑛华瞳仁一缩,忽然觉得事情有些失控。

这算是威胁吗?

她被准确捏住了七寸,惶然的眨眨眼,心里混乱如麻。

“……本宫知道了。”

半晌后瑛华只能服软,夏泽要是先出手的话,她是拦不住的,毕竟上次他轻而易举的从江家别院劫出了素柔。

沉默席卷而来,两人相拥着各有所思。

瑛华有些局促,在他怀中蹭蹭面颊,缓解了一下心头的情绪,话锋一转:“江伯爻可是在外面跪着?”

夏泽颔首,“在呢,跪了半个多时辰了,公主可是要见他?”

“不了。”瑛华摇头,“你让他走吧,本宫今天谁也不想见。”

“好。”夏泽将她放平躺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角,“公主先休息一会吧,暖和过来我们就回府。”

他本就不喜欢太尉府,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恨不得立马就走。

外面天气愈发暗沉,江伯爻裹着毯子跪在地上,颓丧又落魄。余光瞥到屋门打开,他抬起眼帘,然而里面出来的却不是公主。

欣长精壮的身影朝他走来,沉着嗓子对他说:“驸马请回吧,公主说今日谁也不见。”

望着对方那张俊秀的脸,江伯爻冷哂道:“别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公主不见是她的事,我就在这里等着。”

沦落至此地步,还嘴上不饶人。夏泽兀自腹诽,不温不火的说:“公主有令,驸马若执意在此,那卑职只能请驸马出去了。这是太尉府,还请驸马替江大人的颜面想想。”

这话一语中的,江伯爻旋即变了脸色。

他跟夏泽并无深交,单凭印象上来看,这人并非是好脾气的。就像公主养的看门狗,平时不叫,咬起人来愈发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