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时写的歌(48)

“以后他的舞台会更大，”王祥辉笑着插话，“以后你可以和程心妍一起去看他的演唱会嘛！”

“哈哈说的也是。”

穿着短裙礼服的主持人左手拿着三个信封右手握着话筒，笑盈盈地对着镜头卖关子：“现在三位评委对于苗嘉楌的打分已经在我的手中，到底是多少分呢？第一轮胜出的是他还是陆泽义呢？等三分钟广告之后来揭晓。”

舞台上灯光暗去，台下的观众发出一阵失落的感叹声。孙佑祥也是其中之一，他好奇结果是不是和他所想的一样。

“孙先生觉得谁的得分会更高？”

提问的是坐在他身边看上去稍微年长一些的男性，苗嘉楌称呼他为“楼叔”。孙佑祥与他是第一次见面，单从他身上隆重正经的西装来看，孙佑祥认为他是一位非常沉稳的长者。

“我猜是苗嘉楌吧，”孙佑祥表达自己的观点，“个性、才华和商业，他都具备。”

“赞同。”楼宪白简单地点头。

孙佑祥有点吃惊，他以为楼叔会更喜欢陆泽义一些。

“冒昧地问一下，”楼宪白的身体朝他微倾，用孙佑祥能足够听清的音量问道，“请问孙先生，你过去是不是参与过一个乐队，名字叫作‘theme park’？”

此时此刻宋予儒非常地焦虑，三分钟广告时间对他而言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如今他已经无法评判出谁更胜一筹，但私心上他希望苗嘉楌能够获胜。

他曾经失之交臂的东西希望苗嘉楌可以拿到。

看到他可怕的表情，乔鹰忍不住取笑他：“你怎么好像比当事人还紧张。”

陆安芸表示理解：“会紧张理所当然啦，这可是苗嘉楌嘛！”

宋予儒尽量放松面部肌肉：“我去个厕所。”

走到走廊的宋予儒深深吸了一口气，依然冷静不下来。如果参加者是他自己都不一定会紧张到这个程度。

跟随着走廊上方的绿色指示灯他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取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他冲了一把脸。但当他再次抬起头，放眼镜的洗手台却空无一物。视力不佳的宋予儒眯着眼睛摸索，却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拿了我那么多钱，怎么没去做个视力恢复的手术？”

仿佛有电流穿过宋予儒的脊椎骨，让他的整个背部下意识挺直。

男人带笑的语气非常轻蔑：“转过来啊，不想要眼镜了？”

宋予儒硬着头皮转过身，视线始终对着地板。近视的他只能看到一双模模糊糊的腿，似乎是西装裤和皮鞋的搭配。对方的左腿忽然朝前一踩，同时宋予儒听见“咔嚓”一声。他倒抽一口气：“……我的眼镜？”

“我踩烂了，”对方依然保持那种令人不舒服的态度，“赔你钱咯。五千够不够？还是要更多？”

“不需要。”不想再和他聊下去，宋予儒想要立即离开。虽然看不清，但回去应该没多大问题。他还要看苗嘉楌的比赛。

快步朝前，与男人擦肩而过，快到达门口时对方冷不丁地问：“你觉得苗嘉楌今晚会得第几？”

心里一怔的宋予儒停下脚步，马上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无所谓，我和他不熟。”

“没错，”男人冷笑，“你和你们乐队的主唱都不熟。”

宋予儒咬住嘴唇，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正要继续跨步，身后忽然伸出的手掌一把握住他的脖子。大手用力向后扯，直到靠在对方的怀里。

脖子被掐住让宋予儒非常害怕，他忍不住挣扎：“放开我，陆晟！”

陆晟的力气很大，把他往厕所的隔间里拖：“本来想放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的企图非常明显，宋予儒情绪激动起来：“陆晟！你不想明天上头条吧！”

“不用你操心。”

毫不温柔地插入伴随巨大的痛楚，坐在马桶上双手被领带绑住双脚大开的宋予儒紧闭双眼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呵，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轻易放过你吗？”陆晟按住他的大腿内侧挺入，“你那套我早就看透了，你还以为是以前的我？”

以前，以前，以前，宋予儒不想回忆。

他越是忍耐，陆晟越是朝着某处使劲磨蹭：“这里我也记得，只要一顶你马上就会求饶。看，又变紧了。”

熟悉身体的感触让被压抑许久的部分思绪呼之欲出，闭眼的宋予儒紧绷神经抵抗着。

突然间，一个歌声传了进来，音量不大，但听得清楚。

是苗嘉楌的《金色锦鲤》。

请不要游出我的梦；

请不要游出我的梦；

至少在这里明媚如春。

请离开我的梦；

请离开我的梦；

因为我的青野我的碧海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