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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咸鱼本质暴露了(162)

秦敛自是什么都依她,而且让她惊讶的是,这个男人炙肉的手艺也是相当不错。

温溪一连吃了三颗牛肉粒,然后从秦敛手中拿过银叉,插了一颗肉粒放进了他的嘴里,眼睛里亮晶晶的抬头询问他:“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秦敛咀嚼了几下,眉眼间的笑意更甚,他将肉吞咽下喉,然后将手中的盘子随地一方,揽过怀里的女人,在她额头又是缱绻一吻。

可惜女人有点不解风情,一边推拒他,一边嫌弃地娇嗔:“哎呀!你刚吃过肉,满嘴的油,不许亲我!”

听了这话,男人嘴边笑意加深,索性铁臂一使力,将女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整个儿揉进自己怀里,对着那张粉唇直接印了下去。

男人微微冒头的胡渣刺到了温溪娇嫩的脸蛋,她小小尖叫一声,躲避着就是故意不让他亲,伸出粉拳垂打男人的肩头。

男人偷香成功,就上了瘾,一下,两下,追逐嬉戏,从胸腔里发出低沉磁性的闷笑声。

两人笑闹成一团,甜蜜又缱绻。

然而这样的一幕落在正前方湖对面那半壁假山后的人眼中,却是犹如山崩地裂般的震惊和暴怒……

赵韫缩在那假山身后,背靠在一片冰冷的假山石上,偷偷探出目光望向对面湖中小岛月阁露台上那对纠缠亲密的男女,惊骇怒瞪双目,呼气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他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因愤恨喊叫出声而惊惹来了人,望向露台上那帷幔吹拂下若隐若现的那对男女,目光犹如淬了毒渍的利剑,恨不得将二人千刀万剐。

赵韫自从走了门路调去了太和殿当差之后,便整个人轻松下来不少。

太和殿的差事是活少油多的肥差,他再也不用像曾经在刑司那般每日有干不完的苦力,还要担惊受怕。现在他除了朝议的时候要当当差,其余剩下的时间基本都是空闲的。

这就让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自己的大计。

只是他觉得因为是现在自己手中最后也是最有力的倚仗王牌,他必须得谨慎使用,所以一直都在按兵不动的细细谋划中,暂时还没想好要给因为首领传达怎样的密令。

今日一早,朝议结束以后,他被太和殿的一个管事指使着取惜薪司取炭。

这本来不应该是他的活计,但赵韫一直有种感觉,这个管事自他调来了太和殿以后就一直看他不顺眼,总想着法子想要整他,这次恰好又被他抓到了机会。

从太和殿到惜薪司,几乎要跨过大半个皇宫,天寒地冻,外头大雪初停,走路都还是困难的。

但赵韫不敢有任何表露,很顺从地就出门忘惜薪司的方向走去了,那管事手里握着权,若是惹怒了他,赵韫怕自己会被赶出好不容易才挤进来的太和殿,只想着以后等他成事了在来收拾这些卑贱玩意儿。

赵韫出了太和殿,缩着有些发抖的身子一路往惜薪司的方向去,寒风一吹,这具单薄的身子更加扛不住了,然后脚下一不留神便踩着结冰的积雪狠狠地滑了一跤。

而这时候,正好有人路过,来人是他以前在刑司一起当差的一个內侍,在刑司时两人关系还是可以的,以前他在刑司日子难熬时这人暗中帮过他几次,赵韫和他确实比刑司其他人走得要近些,也是此人曾经提点过他可以抓住太和门缺人这一机会,使银子出了刑司这个鬼地方。

那人见赵韫摔倒,便放下自己手里端着的物件跑过来扶他,一听说他要绕大半座皇宫去惜薪司取炭,便给他出了主意,让他往西北方向的月阁那边走,那里偏僻,月阁背后有半座假山,从假山里过,便是一条可朝近路去惜薪司的小道,那儿虽然路窄了点,但却是能大大缩短去惜薪司的距离,还能稍微避一避寒风。

赵韫从前在宫中生活了三十几载,但也从来没去过惜薪司那种地方,若路走起这些去四司八局的路来,却是远远不如这些在宫中当差的宫人来得熟。

于是赵韫按照那人所指的路,不再走大路,而是绕到了月阁背面走了小路。

倒也确实如那人所述,这里假山后头是有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赵韫埋头走上了那条小道,虽然心中满腔怨怒,但也加快了脚步想要快去快回。

谁知走进假山后还没等他绕出去,就隐隐约约听到了前方湖中的那月阁之上有人说话声。

月阁也是需要间隔打扫,所以里有人也很正常,赵韫本没觉得什么奇怪,但当走的靠近了,他隐隐听着那说话的声音异常的耳熟,好像还是在嬉笑打闹……

因为长久以来疑心深重的性子,这就令赵韫凭空多生出了几个心眼,悄悄靠近了假山的最里面,离得更近了些,探出半个头朝那上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