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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咸鱼本质暴露了(107)

她跟烫了手一般立马撒开了手,脸蛋轰得爆红。

然后两人的角色就颠倒了过来, 温溪慌不择路, 埋头就想蹿走,却被男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他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当瞄到远处家山口林秋娘正守在那里的时候他才转回眼, 眼中有温溪察觉不到的希冀。

“太后……可是有什么话想同臣说的?”男人声音低低的。

温溪见逃不了,索性就站直了身体理直气壮地发问:“哀家就想问, 秦大人这些日子为何一直都躲着我?”

秦敛一直低垂着眼帘,在让人窒息的的沉默中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暗哑, “臣……并未有意躲避太后,那日的事是臣发热病了糊涂,臣怕太后震怒怪罪。”

听秦敛这句话说出口,温溪虽然感觉到了尴尬,但同时也悄悄地松了口气, 这些天来,他们两个之间的别扭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嘛,那既然说开了,那尴尬是不是就可以化解了?

于是温溪顺着下坡,“呵呵……秦大人说的这件事啊呵呵……哀家明白的,那日秦大人是高烧,正在病中神志不清,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今日既然都说开了,那就好了,那个……有句话说得好,无心者无罪嘛呵呵……哀家也知道秦大人是无心的,所以也不会怪罪,秦大人不必一直避着我……”

“不是。”

男人突然抬起头,在温溪的碎碎念中说了两个字。

“呃?不是什么?”温溪的话被打断,猛地抬眸,正好便对上男人直勾勾的视线,她心口蓦地加快了跳动几下,下意识开口询问。

男人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生死相关的决定,那深如幽潭的眼底剧烈震荡翻涌上来那浓重的能将人淹没的情愫。

他上前一步,须臾间伸出手臂,捞着温溪的腰肢一揽,骤然之间便将人揽入了自己怀中。

温溪毫无防备之下,被人于腰间施力往前一勾,让她直接跌撞进来男人宽厚的怀中,甚至还一不小心,鼻梁磕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一瞬间鼻子泛酸。

随之而来的便是这个男人灼热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

温溪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只大手托住了后脑勺被迫抬起了头,紧接着,男人浓烈的气息越发袭近,他的唇带着炽热的温度印在了她的上,唇/畔轻轻相碰,一触即离。

男人将唇移至她的左耳边,那呼出的热气轻轻喷在温溪耳垂和后劲的位置,却叫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整个人都僵硬在那里。

只听见男人在她耳边,用低沉沙哑的嗓音低低地念了一句话,十一个字,“臣有罪,斗胆肖想太后良久。”

温溪只觉的轰隆一声惊天巨雷在她脑中炸响,直把她的左右炸得嗡嗡发麻。

随后秦敛便松开了箍在温溪腰间的手。

温溪整个人都是懵的,感觉自己的腿都是软的,在被松开后不由自主地失力后退几步,后腰就抵到了身后凸起的假山石上。

秦敛见她要撞上身后嶙峋的山石,急忙伸手想去拉她。

结果温溪整个后背都快要贴到假山石壁上了,她用两只手前后相叠,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敛,那模样,标准的怀疑人生脸。

秦敛面上不显,但他垂在身后的那只手却是死死攥住了自己的衣摆,那已经捏得泛白的指节骨出卖了他此时的内心,他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了,甚至开始后悔痛恨刚刚那个痛快决绝的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沉默,还是沉默,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温溪甚至都听不见平日里叽叽喳喳的鸟鸣声。

望着面前女人那瞪着杏眼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满脸无法置信的神情,秦敛内心蓦地就生出了一股仓皇悲凉来,或许有些事情无论你如何努力,痴心妄想终归是痴心妄想,那浮于水面的泡沫,若非你想伸手触碰去将它捧起,它是不是就可以存于世间更长一些……

高大的男人突然变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慌乱不知所措,连手脚都无处安放,试图开口弥补些什么,“太后,我……”

“啊啊啊——你别说话!”

温溪松开一只手直指秦敛,压低了声音尖叫道。

男人很听话地赶紧住嘴。

温溪脑子里像被强行塞进了一把稻草一样,乱的很,一只手指着男人,一边靠在假山石壁上,沿着假山石壁一步步慢慢地挪,就像是在持/枪警戒一般,背靠假山石壁慢慢地朝出口的方向挪动过去。

而男人就像是个做错事后急于得到大人原谅的小孩一样,眼巴巴的视线跟着温溪的动作而挪动。

温溪实在受不住这样的视线,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瓮声瓮气结结巴巴道:“这……这、这这这实在是、实在是太超出我的……我的想象了,我的捋捋……对!我得好好捋捋,我得先回去捋一捋……你!你别跟过来!我得回去好好捋一捋思路,你别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