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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32)+番外

他说得决绝,语气更是毫无商量的余地。

明明是鼓足了勇气质问他的,可是现实却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她似乎是有理的,那是她的父亲,可是她似乎又没有任何理据,因为她父亲的确是犯了法的,甚至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亲眼目睹……杀过人。如果这不是她的父亲,可能她还会毫不犹豫的出面指证。

林良欢觉得内心痛苦极了,好像站在天平中央,走到任何一方都是失衡的罪魁祸首。

肖禾低头收拾医药箱的时候余光瞥见她赤着的脚面,上面黑红的印迹还没消去,隐约还有几个亮汪汪的水泡,他皱起眉头,伸手去碰:“怎么了?”

他刚刚碰到她就疼得“嘶”一声低吟,随即抽回双腿搭在沙发边缘:“……没事。”

肖禾眉心锁得更深,脸上净是不虞之色:“林良欢,你又闯祸了?”

“……”

还有什么说的必要,难道家庭背景和成长关系不同,也会让两个人无法沟通吗?他们之间隔着的,到底是一堵墙,还是一颗心。

恐怕,还是他紧锁的心房她走不进去吧。

林良欢抿唇不做声,肖禾沉着脸替他检查,他好像连这些常见的烫伤轻伤都能轻易解决治疗,家里的药也备的一应俱全。

林良欢忍不住想,曾经这个房子,是不是有一个人需要他这么悉心照顾?

肖禾抬头就看到她隐忍的闭上眼,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无端让人揪心,他忍着将她揽进怀里的冲动,低声说道:“这几天别碰水,睡觉的话我帮你擦一下就好。”

看她还是不说话,他又解释一句:“昨晚去江市出差了,走得急没给你电话。”

“生气了?”

林良欢紧阖的眼底不断涌动着阵阵酸涩,待缓过那阵心悸她才低声应他:“知道了。”

“……”

***

钟礼清确实不太记得小时候的事儿了,故地重游时心态也显得没有那般激动。以前住的小巷子似乎没什么变化,可好像又有哪不太一样了。

踩着陈旧的水泥路往前走,周围的楼房都有许多年头了,上面还挂着居民晾晒的c黄单和衣物。白忱三人身形高大,男人们挺拔的身形在逼仄的巷子里格外显眼,有路过嬉戏的孩童好奇的追着他们跑。

白忱脸上始终淡淡的,目光却如鹰隼般不着痕迹打量着周围。

难得几个大男人都不在意顶上偶尔垂下的女士内衣裤,钟礼清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往前走。小时候住的房子是爷爷名下的房产,是爷爷早些年工厂分下来的,这么多年没回来,竟然还完好无损没有被盗贼光顾过。

钟礼清开门进去,意外的发现里边竟然没有太多灰尘,她怀念的抚摸着茶几板凳,墙角还有她和孝勤顽皮时留下的涂鸦。

钟礼清只顾着自己缅怀,都没留意到身旁几个男人的反应。

姜成山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喆叔则进了厨房不知道在做什么。

钟礼清没有多注意几人的举动,倒是抽空瞟了眼白忱,发现白忱一直目光沉静的站在客厅中央没动过。

她奇怪的走近他:“怎么了?”

白忱背对着她几秒才回过神,脸上的表情早就完美无缺,手臂搭在她腰间:“原来你们小时候住的房子这么小。”

钟礼清撇嘴不想理他,虽然没去过白家,当从白忱现在的样子也可以想见他小时候想必也是锦衣玉食、住着别墅豪宅的。

钟礼清对这种富二代向来嗤之以鼻,哼了一声就往卧室走。

白忱低笑一声,在她身后问道:“你爷爷呢?当初不和你们住一起,他的房子又在哪?”

钟礼清本来疾走的动作顿住,蓦然转身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爷爷不和我们住一起?我记得我爸从没告诉过你这件事。”

“我,更加没有。”

这次来江市,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现在细细想来,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实在太多,首先是白忱突然这么诡异的开始追求自己,继而说要来江市看自己以前住过的地方,现在又开始打听爷爷的住址。

钟礼清脑子算不得太灵,可是也隐约觉察出不对。

这几天白忱温柔体贴,她险些都忘了他的恶劣本质。

这男人有多冷血她最清楚,连自己的亲身骨血都可以狠心不要的男人,怎么会突然转性呢?她实在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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