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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事/婚事(83)+番外

可眼下的场景让她思维当机,呼吸都快跟不上来,她目光迟钝地看了眼剩下的那个男人,他的枪也已经对准了贺沉的方向……

温晚那一刻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甚至是什么都没来得及细想就扑了过去。

电影里看到过无数次这种挡枪的戏码,可是温晚那一刻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像救人是种本能地认知。她只觉得肩胛骨一痛,那痛像是贯穿了五脏六腑似的,全身也好像麻痹一样,耳边只剩下嗡嗡地响动声。

再然后她又听到了枪声,有杂乱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头传过来,温晚眼前越来越混乱,画面颠簸着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努力地抬头想看贺沉此刻的表情,但是自己的眼睛好像出了问题一样,什么都看不清楚,周围全是白茫茫一片,喉间干涩腥甜,像是缺水。

力气也在一点点消失,温晚感觉到身体下沉,像是要跌进暗沉的谷底。

她闭上眼的时候,似乎听到贺沉一直在她耳边说什么,那声音太低了她听不清,只觉得眼皮沉得厉害。

最后的所有感知都停留在箍住自己的那双手上,强劲而有力,那是一种类似被需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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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再次醒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她盯着屋顶恍惚了一会,这才感觉到疼痛爬满了神经的细致末梢。她茫然地转头,c黄边并没有人,只剩窗纱随着微风在轻轻曳动。

喉咙哑的发不出声音,温晚想喝水,但又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如何。

直到几分钟后门板被人推开,管家的目光与她相撞之后,几乎是立时就瞪大眼:“温小姐你醒了!我去叫先生!”

他的嗓门很高,温晚被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但她这时候实在发不出声音,只能虚弱地看着他往外跑。

管家还没走到门口,已经有道挺拔的身影率先赶了过来。

贺沉大概是听到了管家的大呼小叫,眉心微微蹙着,熠黑的眼底似乎涌动着一些难言的情绪,他沉默地站在门口,与她短暂地对视之后才快步走上来。

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低头在她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姿态近乎虔诚地。

温晚看着他,默默扯起干涩的嘴唇笑了笑。

管家站在门口局促地垂着头,非常识趣地说:“我去吩咐厨房弄点清粥。”

贺沉并没有心思搭理他,一双眼长久地注视着温晚。

等管家离开,贺沉便掀开被子上了c黄,手臂搭在温晚发顶之上,却压根不敢触碰她。那样小心翼翼的他,她还是第一次见。

温晚实在是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上方的男人,直到他哑声开口:“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就算中枪,我的存活率也绝对比你高许多。”

语气充满了斥责,可是温晚发现他的眼神温柔多了,甚至比以前看她时又多了点什么。

其实温晚自己都说不好那一刻为什么会有勇气去挡,到现在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如果让她头脑清醒时来做这个决定,或许反而会犹豫也说不好。

她只是睁着一双澄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瞪着他。

贺沉难得无奈中带了些笑:“委屈?”

温晚自然是不会答应的,只是用眼神控诉他的专横霸道。贺沉伸手将她的手指一点点扣紧,表情变得肃穆起来,仿佛允诺一般慎重地说:“小晚,我以后,会对你更好。”

温晚一愣,只见男人狭长的眸子渐渐眯了起来,语气近乎狠厉地:“你受的苦,我一定双倍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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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陪了温晚一整个下午,直到她再次入睡,这才带上房门走了出来。

阿爵一直在门口候着,此时迎了上去,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他手中:“都交代了,的确是那边干的,估计看他的人都被踢出了董事会,急了。”

贺沉不说话,伸手在身上找烟。

阿爵适时地递上一支,他也只是叼在嘴里没有点燃,低头翻看那些资料和照片时眸色森冷。

阿爵也不打扰他,只是耐心地等他吩咐。

贺沉看完那些东西就随手丢还了阿爵:“贺渊不像是这么不小心的人,如果他真想这时候杀我,绝不会选最蠢的方式。”

阿爵不懂,贺沉拍了拍他肩膀:“贺渊这个人,做事从不给对方留余地。他要是对我动了杀心,你以为我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阿爵会意,懊恼地低下头:“我失误了,这就去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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