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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事/婚事(80)+番外

“他还只是个孩子,我上去看看。”

对于她的说辞,贺沉只冷淡回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没人宠了。”

温晚一愣,马上想起萧潇之前说的,贺沉与贺峰、贺渊两兄弟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他是私生子,所以……

贺沉看她发呆,停下手中筷子:“霆衍小时候很开朗,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才变成这样,他其实非常清醒,只是想通过这些方式发泄和引起别人关注罢了。”

他沉吟片刻,说:“今天是他母亲的生日。”

温晚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想起自己刚进屋时那孩子在看《动物世界》,当时电视上播的就是一只麋鹿在给孩子哺rǔ的画面……

贺沉指了指她的座位:“你现在上去,他会闹得更厉害。”

他静了静又补充一句:“待会我去。”

贺沉并没有吃多少就上楼了,温晚发现其实这男人心里是在乎贺霆衍的,因为他进餐的时候眉头几乎没有松开过,楼上的动静越大,他的脸色也就越难看。

温晚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餐厅,楼上的动静就被无限放大格外清晰起来,贺沉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她听不到,断断续续还有器皿被摔打在地板上。

她有些不放心,想到两人水火不容的局面,还是扔下筷子跟了上去。

才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贺霆衍毫无波澜地说了一句:“我不信你,我妈也不会原谅你。”

温晚一怔,脚步瞬间便顿住了。

她心跳有些快,不知道是该继续往前还是索性回头,脚僵在那里一时动弹不了。

透过未合拢的门fèng,能看到贺沉挺拔的背影安静立于门口。他背对着温晚,温晚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听到他低哑的嗓音:“不需要原谅,我没做错事。在你母亲回来之前,你只能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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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给贺霆衍做了简单包扎,整个过程这孩子没再多说一句话。温晚试着问他问题,他连看都不看她了,垂着头紧抿唇角。

其实之前这孩子已经非常信任温晚,对她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现在大概碍于她和贺沉的关系,连带着一句话都不说了。

温晚看着被收拾的不剩任何装饰物的房间,心里微微有些泛酸,起身时忍不住劝了一句:“既然你现在没能力反抗,就该善待自己,我想你母亲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你。”

贺霆衍闻言,眉峰动了动。

温晚什么都没再说,收拾了医药箱离开,临走前将包里的牛奶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出门却没见贺沉,管家忧心忡忡地对她指了指阁楼位置,又不放心地叮嘱她:“先生不喜欢人随意进去,温小姐要切记。”

温晚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阁楼的位置,轻轻点头。

她不是个好奇心重的女人,虽然隐约已经猜到了一些。

来宅子的第一晚就如此波澜壮阔,温晚直到入睡也没见贺沉出来。她躺在c黄上看着屋顶发呆,一会想贺沉,一会又想贺霆衍,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半夜感觉到有人在吻自己,然后睁眼,在模糊的月光下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狭长眼眸。贺沉撑着胳膊瞧她,慢慢挺-身沉进她体-内。

他们在黑夜中感受彼此的温度和存在,贺沉很安静,这次什么流氓话都没说。

等一切结束,他抱着她,细细将她后颈的汗意都吻干净。

温晚忍不住问他:“心情不好?”

贺沉没说话,只是埋在她颈间,将她抱得很紧。

不知道贺沉究竟是和怎么同贺霆衍谈的,那孩子之后老实多了,鲜少出房间,大多时候对着他养的那只水母发呆。

温晚有时和他聊天,他高兴会答应一句,不高兴就一直沉默。只是睡眠越来越糟糕,十六岁的孩子,几乎完全依赖药物才能入睡。

偶尔几次夜里会失声尖叫,但宅子里的人好像都习惯了,第二天依旧一切如常,温晚终于忍不住问他:“想你妈妈了?”

一个孩子,小小年纪遭遇这些,不失控才怪。

贺霆衍只是淡淡瞧她一眼,答案却让温晚意外:“我不想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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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生活就这么开始了,除了第一天因为贺霆衍的事儿气氛怪异之外,温晚和贺沉接下来的相处其实还不错。

自从住在一起,温晚对贺沉的了解的确是多面性的。

首先这人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他在家的时间很少,有时候温晚睡了迷迷糊糊中还能听到隔壁房门响动——贺沉总是加班到半夜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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