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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事/婚事(142)+番外

贺沉也明白这些,最难的不是找到温晚,而是如何让她相信自己,伤过的心自然是再难fèng合了,可是他还是想试一试。

贺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舅舅家的,舅舅那些话在他脑子里一直转悠来转悠去,最后磨得他心绪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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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依旧睡温晚的房间,可是刚刚躺下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她的味道消失了,将脸颊埋进枕头间也嗅不到一丁点她的气息。

暴躁,全身好像哪哪都不对了,贺沉连鞋都没穿就蹦下c黄,找来管家就是一通骂:“谁动这些东西了?我说过不许碰!”

管家一脸愁容,等他气急败坏地发完火才说:“新来的下人不知道,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换洗过了。”就是不拆洗,味道也会慢慢散去,这人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

可心里想是一回事,他还是没敢老实说出来。

贺沉如困兽般在原地走来走去,最后不耐烦地挥挥手:“都给我滚出去,谁再碰这间房里的东西,你马上辞职回家吃自己。”

管家是跟了他许多年的,这种话倒还真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说,见他气色不好,终归也没敢说什么。

一晚上贺沉都睡不好,自从和温晚彻底闹僵之后,他的睡眠就更糟了,这时候躺在c黄上看着黑黢黢的屋顶,鼻端再也嗅不到熟悉的味道,居然让他莫名地不踏实。

时间久了,消失的自然不仅仅只是这些,连曾经有过的点点滴滴也会越来越模糊。彻夜难眠,窗外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他侧过脸看着窗外,忍不住开始疯狂地想念温晚。

她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和周显声一起吗,有没有想他,哪怕一点点?

第二天阿爵来找他,听他说话沙哑低喃才发现不对劲,这人居然一直在发烧!他气急败坏,隐忍的怒气终于到了头:“贺沉,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自虐还是自我惩罚,有个屁用,她看不见!”

贺沉没说话,眉心一直深深拧着,像是有个永远打不开的结。

阿爵脾气算好的,也被他一次次激的跳脚,把粥往他面前一推:“吃完,然后上c黄睡觉。”

贺沉皱着眉头,很久才把那粥推开:“没胃口。”

阿爵没办法只好找了退烧药给他,好在吃完药这人还是老实睡下了。贺沉的身体往常是非常好的,毕竟年轻时训练有素,平时连个小感冒都很少。

阿爵压了压额头,忽然发现事情有些棘手,贺沉现在一点儿不管公司的事儿了,不知道是真的消沉还是有别的打算,可眼下看这样子,大概还是意志散失的可能性多一些。

偏偏温晚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怎么就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

包里的手机突兀地震了几下,他拿出来接通,已经刻意压低声音:“周显声回来了?”

这么低的音量,c黄上本该沉睡的人却忽地睁开眼,一下子弹坐起来,阿爵简单交代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你——”

“找周显声。”贺沉已经掀开被角,不容置喙地朝衣帽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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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显声约的是离贺氏不远的一家茶楼,没想到对方会欣然答应。阿爵直觉觉得,这次见面不简单。

周显声意外地是最早到的,一身休闲装扮,闲散地坐在桌边品茶,一段时日不见似乎晒黑了一些。想到个中原委,贺沉的脸色也生理性地黑了下去,他往那人对面一坐,直奔主题:“温晚呢?”

周显声又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这才抬眼看他,说的却是:“不知道。”

贺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周显声敛了表情,将手中杯盏放好,严肃地说:“我是真的不知道,本来在泰国散心一切都很好,可是隔天早上醒来,我就见不到人了,再也联系不上她。”

贺沉一张脸冷的吓人,他忽然越过桌子一把钳住周显声的衣襟,嗓子黯哑却依旧带着一股威压感:“你对她做了什么?”

周显声坦然回视着他,冷冷地笑了一声:“以为我是你吗?”

贺沉瞪着发红的眼,像是要将周显声生吞活剥的样子。周显声一点也不怵他,淡淡吐出一句:“她留了封信是给林姨的,具体内容我没看过,但是说想一个人安静一段时间,会去哪里我们也不知道,但肯定会回青州。”

贺沉没想过结果是这样的,回来?什么时候?一年两年,或者五年十年?到时候说不定连别人的孩子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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