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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长命百岁(45)+番外

作者: 最白 阅读记录

只是周镇偊想建立一个内无佞臣,外夷降服,四海升平,繁荣稳定的国家。

在他手上,必将开创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强盛之国,周镇偊要为此做很多的事,还需要能做事的人。

廷尉来之前,霍屹就已经离开了。

之后的事,与霍屹毫无关系,他还是听陈使说的结果。皇帝让廷尉重新调查此事,王家公子又被抓进监狱,关了两天之后,又被放出来了。

根据陈使的消息,王家是用两个门客把王公子换出来的,那两人正是杀了农户主人的凶手,纵马行凶的也变成了他们。

这件事结束后,王丞相还进宫在皇帝面前哭诉了一番,自责没有管好手下的人,他痛哭流涕,一副诚心改过的样子。

周镇偊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一番,把他放回去了。

这件事仿佛尘埃落定,至少在王丞相和廷尉心里已经过去了。对公孙羊来说,这正是他所说大越弊病的佐证,与他有益。而对于陈中郎来说,他知道王家似乎快倒霉了,平日里便少了与王家的来往。

只有霍灵月在问最终的结果,以及青娘怎么办。

“皇上会让王家付出代价,但不是现在。”

霍灵月问:“为什么?”

霍屹:“这件事已经发生了,重点是追究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从根部解决问题。但既然已成定局,皇上会最大程度利用这件事达成目的,现在还不到时机。”

霍灵月总觉得不对劲,无论是皇上还是她的小叔叔,都并不是为了正义,为了公平而参与这件事。

她忽然在想,小叔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呢,他们都在想什么。

还没等她想太多,霍屹摸着她的头,问:“你昨天在书院有没有好好学习,有没有和同学好好相处,夫子讲的东西你都明白了吗,在书院不要打架,有什么不懂的就主动问夫子……”

霍灵月顿时脸色发青,毫不犹豫地跑掉了。

霍屹在后面苦笑一声。

元鼎元年二月甲子,当今圣上召开了一场非同寻常的廷议,关于是否要出兵攻打匈奴。

王丞相是最晚踏进宫殿的,他穿着贵气逼人的朝服,脸上带着沉稳的表情,有资格坐在这里讨论的大臣纷纷朝他看过来,左边是支持北伐的大臣,渺渺无几。右边是反对北伐的大臣,大部分都是王家的人。

皇帝陛下坐在最上面的位置,并没有迎接他。

王弼在门口立了片刻,随后稳稳地走向右边。这时候,他才发现右边还坐着一个样貌愁苦,表情阴郁,身材矮小的人,穿着中郎的朝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轻慢至极。

王弼心里大怒,他知道皇帝最近疯狂加封了一些人,大多是中郎侍郎等宫中内臣。这些人的任命不过丞相的手,所以王弼对此了解不多,眼前这个态度傲慢的中郎,他就不曾见过。

不过,他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王丞相又看向对面,靠近皇帝那边坐着的,正是面容清俊,神色沉稳的霍屹。霍屹左手边是李仪,右手边依次为大司马慕容将军父子,北将军赵平安以及其他几位大臣,最为显眼的,便是掌管国家财政的大司农张来潜。

三公九卿齐聚一堂,决定大越接下来对匈奴的政策。

周镇偊沉声道:“自大越建国百年来,匈奴屡次犯我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大越以和亲应对,每年供奉钱财数万,即使如此,也没有满足匈奴的野心。诸公,时至今日,大越是否还要维持往日的和亲之计,换取与匈奴脆弱的和平?”

他的语气十分沉重,指向性也很强,众人先是面面相觑片刻,随后王弼身后一个太中大夫首先越众而出,道:“与匈奴和亲乃是高祖所定的策略,不可轻易更改。”

周镇偊眉毛一挑,他一个新帝,难道事事要遵从百年前的规矩活,心里恨不得下场亲自来辩,幸好陈使及时开口,道:“旧时用旧法,如今大越已今非昔比,自然该因地制宜,因时制宜。”

太中大夫接着道:“大越为礼仪之国,匈奴蛮夷,当以道德礼仪驯化说服,不可轻易动武……”

李仪笑了:“用道德礼仪说服,阁下说的有理!不如下次我出城打仗,让这位大夫挡在最前面,把之乎者也说给匈奴骑兵听,说不定他们便放下武器,弃暗投明了呢!”

那位太中大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起匈奴更是胆寒。匈奴骑兵的可怕之处早已深入他们骨髓,反正他们深居长安城内,匈奴的刀砍不到他们头上,送给匈奴的钱也不是他们在出,攻打匈奴,对他们有害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