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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女配咸鱼了(17)

作者: 归去闲人 阅读记录

戚老夫人如实说了落水相救的事。

但鉴于沈蔻翻脸,又当着江彻的面口出狂言,老夫人丝毫没提认义女的事。

江彻愈发困惑。

突兀浮入脑海的画面真切得如同记忆,却又半真半假,没法尽数印证。倒是那噩梦百试不爽,稍微懈怠就灵验,他为着能睡安稳觉,偷窥了沈蔻好几次,却愣是想不出这背后的缘故。这对所向披靡,心思缜密的江彻而言,着实罕见。

难道是他上辈子欠了沈蔻,才被这样折腾,将身家性命都绑在她身上?

江彻气闷,连喝了好几盅酒。

小太监便在此时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他身边,“禀王爷,杨典军在殿外候着,说有事禀报,跟一位姓沈的姑娘有关。”

江彻闻言皱眉,以更衣为由暂且离席。

第8章 疼啊 每回准得想起点零碎画面,挨一顿……

杨固远远侯在殿外,心里有些拿不准。

安插在米酒巷的眼线仓促来禀报,说沈蔻母女背着包袱出了门时,他便派人乔装追上去探问,得知沈家母女是要去长兴县住两个月。那地方已经出了京畿地界,骑马过去要挺久的,颇为偏远。

这种变动,理应禀报。

杨固原打算等江彻回府后再说此事。毕竟宫宴上帝后俱在,无数双眼睛盯着,若非要紧的公事,不宜贸然去打搅。而一对母女的行踪,着实不算紧要的公事。

但他也知道,这沈蔻与旁人不同。

她生了张与顾家姑娘肖似的脸,能够引得江彻留意,派他查问底细,暗中照拂。更别说这阵子每隔两三日,江彻总要掐着点儿去米酒巷附近转悠,风雨无阻。

杨固就算是个瞎子,也知道自家王爷是去瞧沈蔻的,还不欲让对方察觉。

如此鬼祟行径,着实迥异于往常。

遂匆匆进宫,请小太监到宴席上通禀,远远地侯着。等江彻快步过来,忙将事情禀明,又道:“属下怕耽误事,特地赶来禀报。若是冒失了,还请王爷责罚。”

江彻倒有点庆幸他及时来报,拧眉道:“她要去两个月?”

“说是要两个月多。属下去沈家的院子里瞧过,屋里的橱柜炊具都被遮盖起来挡灰,显然是要离开好一阵子。”

这怎么能行?

若是时日短些便罢,他熬熬就过去了,但两月之久……

可以想见,他要么得扛着成堆的公事频繁在两地间疲于奔命,继而引起有心人留意,给自身和沈蔻凭添麻烦。要么就夜夜被噩梦折磨,熬得头重脚轻,眼枯唇干。

江彻顿感头疼,“她不能离开京城。”

“那属下派人将她们请回来?”杨固迟疑了下,硬着头皮道:“只不过,将人拦住后该怎么交代呢?沈家母女俩没犯半点错处,若强行请回,恐怕会被当成公然拦路强抢民女的劫匪。”

“……”江彻脑袋更疼了。

他当然不是拦路的劫匪。

但此事玄之又玄,且牵系性命,绝不可为旁人所知。否则只消沈蔻消失一阵,他即便有钢筋铁骨,恐怕都熬不住连夜噩梦的折磨,迟早得精神崩溃倒下去。偏巧这噩梦古怪,除了去看沈蔻外,别无破解之法。

一旦沈蔻离开,无异于断了安神药。

更何况他已两日没见沈蔻了,若再耽搁,又得沉沦噩梦。

江彻这些年纵横沙场,千军万马之中都来去自如,何曾被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过?心头烦闷之极,面上却是惯常的淡漠冷清,带了杨固健步出宫。

这一走,江彻别说再回宫宴露面,连声招呼都没去打。

席上有心人见此,很快便传出了闲话,说永宁伯府魏家的姑娘贪恋穆王府的荣华富贵,特地请皇后代为撮合,图谋穆王妃的高位。结果倒好,穆王看了她一眼后拂袖而走,足见对她不满,半点都瞧不上。

闲话一旦传开,满京城没人敢公然议论江彻,只会看魏家姑娘的笑话。

这样的明枪暗箭,沈蔻前世领教过太多。

不过如今这些都与她无关。

她这会儿正靠着软枕,在马车厢里打盹。

*

从京城到长兴县有百余里之遥。

沈蔻和钟氏要去的是她舅舅钟问梅的新家。

钟家偏居江南,信奉小富即安,这些年虽也有些在北边的生意,却没挪过住处。后来沈有望出了事,钟氏怕娘家担心,也知道远在千百里外的兄弟们帮不上忙,便瞒着消息。直到二月里,钟家辗转从别处得知,钟问梅便将奉养双亲的事交于长兄,带妻子北上。

一则为儿子寻个名师指点,将来好考取功名。二则离得近些,方便照应沈蔻母女。

不过京城天子脚下,地贵而水深。

沈有望虽在京城为官,却甚少留意做生意的事,钟问梅不知底细,贸然过来经商未必能得偿所愿。反倒是长兴县,既有些钟家的生意在那里,又有他妻子娘家的人情,知根知底的,比京城方便得多。夫妻俩一合计,暂定住在那里,过两年再拓些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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