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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嫁春风(13)+番外

剩下的侍卫哭都哭不出来了,我们可什么都没说,是您自己猜出来的……

杀了头领,将所有跟班的一一踢下水,越临风看向船老大那一伙人,他朝着负责烧饭的小姑娘微微一笑:“请再给我准备一分白菜瘦肉粥。”

小姑娘脸一红,急急忙忙地跑开了。

船老大咳了一声,很快所有人都散开了各做各的事情。

连一滴血都没有溅到身上,越临风对于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他拍了拍肩头莫须有的灰尘,踱入了白苏所在的船舱。

淡淡的血 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他心觉不好,难道是中了调虎离山计?

妖冶的血像红色的莲花一般,一层一层地蔓延开来,附着在地上,厚重而又沾染着死亡的气息。

“小白!!!”

锋利匕首从白苏手上落到了血泊里,溅起了一窜小花。

你喜欢我吗?你不喜欢。连我娘也不喜欢我。

所以,不想活了。

“你他娘的疯了!做这种傻事?!”越临风想挥手给他一个耳光,见到他的惨笑,好歹还是忍住了。

越临风握住了他满是鲜血的手,却听见了他声嘶力竭的吼声:“不要救我!让我死!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

沙哑的声音可以把空气都撕破。

可无论如何,白苏都无法挣开越临风的手,他只能茫然地扭动着,抗拒着。“就算你今天救了我,明天我还是会死!”

“清醒点!”越临风按着他说,“明天会不会死是你的事,但是现在我不能放着你不管,如果不是你师父把你交给了我,谁愿意管你的闲事?我警告你,想死的话不要在我面前——等夏天无把你领回去了之后,爱怎么怎么,别在我面前!别坏我的名声!”

白苏觉得好笑:“你觉得一个想要死的人,还会在乎其他吗?”

“怎么不会?”越临风问的时候有些心虚,他见过很多垂死的人,有的会挣扎,那是因为他们不想死,而有的不会挣扎,那是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活的希望,可就算再绝望的人,也总会有放不下的东西:他们是被迫的,或是失去了金钱,或是失去了权势……可是,如果是失去了根本无法挽回的东西呢?

如何让皇后开口说,我儿,娘其实是爱你的?

“放开……”白苏已经没有了争辩的气力,“我娘不爱我。我爹不爱我。我哥哥不爱我。”

“很多人都不爱我,难道我也要去死?我连我娘是谁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把我抛弃在铸剑山庄,为什么没来看过我,我统统都不知道!”越临风扯下布条,将白苏的手缠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我爱他们……”白苏没有听到越临风在说什么,只顾自说自话,“我死了大家都会开心……所以我必须死……”

没有想过要死的人,怎么会明白想要死的人的内心呢?

曾经有一个皇后问她的仆从,为什么会有人死在大街上?她的仆从说:因为饿。她笑了:饿了为什么不吃肉呢?往往快乐的人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不快乐。

快乐的人是幸福的,不快乐却能装作快乐的人有时候也是很幸福的,如果十年等来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爱,而是亲人的恨,那么,他装不下去了。

越临风看着他的眼神慢慢地冷下去,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只知道按住白苏流着血的伤口。

想挽救一个人的生命,实在是很难很难的事。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劝,但他知道他不想看着小白死在他面前。“小白,小白,活下去……”

白苏闭上眼睛,缓缓地摇头。

他的皮肤很白,白得有些透明,没有一点瑕疵,失了血色的脸摸上去冷冷的,说是冰肌雪肤也不为过。纤长的睫毛挂着细碎的水珠,看不到那双妩媚含情的眼,越临风只觉得静静地躺在他眉心的那颗痣比往日还要妖娆,妖魔一般迷乱着人的心,把空气都惹疯了。拨开他前额的碎发,越临风情不自禁地吻了吻他的脸。

白苏安静的时候,分外地招人喜欢。

如果自己能喜欢他就好了。

这个人爱了自己十年,自己却不知道。想想真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样一个美人,说是尤物也不夸张,偏偏是个倔强的人,爱一个人能爱这么久,单纯到让人要笑话他了。

小白不是个正常人。用药要用最狠的,爱人要爱最不可能的。传奇里蹦出来的人似的。

想着这么一个人要死在自己眼前,越临风难过得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有些东西本身,是比眼泪还要伤痛的。

白苏的嘴唇被轻咬住了,然后他听到了越临风恨恨的声音:“不准死。”接着,是无比霸道的深吻,被对方热情香软的舌头一挑拨,白苏已经感受不到任何亢奋之外的感情。

恋恋不舍地追逐着这个梦一样的亲吻,他不敢睁开眼睛。直到细微的疼痛一点一点地传来,他才清清楚楚地知道越临风在咬自己,从嘴唇开始,一直咬到了锁骨。

被咬的地方热热的,等越临风的唇一离开,又凉凉的。他发出了细细的呻吟,之前淡淡的呼吸竟也变得粗重起来。

本来就是想安慰安慰小白,越临风完全没想到一触到他光滑有弹性的肌肤,就舍不得离开了。心突然胀得满满的,充斥着奇怪的情感。

结果自己被火烧了么?越临风苦笑。

“啊——”白苏长长地呻吟了一声,他半眯着眼睛,迷惘地盯着伏在他身上的越临风,越临风握着他受伤的手,把它引到了自己胯下。流血流到毫无知觉的手,却可以清晰地摸到那个地方变得坚挺无比粗大无比。

白苏心头恍惚了一下,问:“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他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可越临风被刺到浑身激痛。伸出手去反复把他的眉头推平,越临风反问:“你说呢?”

“我这一世没有害过人,所以下辈子一定会有爹娘……一定会有哥哥妹妹……我媳妇也会很爱很爱我……”说着,如同死灰的眼里散发出了奇异的光芒,他的眼睛,柔媚得让人心折的眼睛,没有一刻,能像现在这样充满光满,散发着希望。

也没有一刻,能像现在这样空洞。

充满着希冀的空洞。

只有这一生绝望,才会把希望寄于下一世。

“你个傻冒不要再说了。”越临风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这些事情越想越伤心,那就不要去想。你帮我做,我就帮你做。”

能把引诱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不能说不是一种本事。

但是,白苏不知道,越临风帮他做,和他帮越临风做,这个“做”字其实是不一样的,最起码过程不一样。

白苏受伤的手笨拙地捏着越临风的分身,急急缓缓地套弄着。

起初越临风还能舒服地享受着,可过久了就变成了煎熬和折磨——白苏没有力气了。

“没用的家伙,气死我了,第一次吃这样的亏。”他挪开白苏的手,将脸埋了下去……

“啊!”白苏惊叫出声了。

他在他身上咬了一口,咬得不是别的地方……

不敢相信,但是越临风确确实实地把他的分身含在嘴里了。“不想被我咬残就别乱动。”越临风嘴里喊着巨大的东西,含含糊糊地说。白苏用嘴帮他做过,所以这次他也不算吃亏。

白苏咬紧了下唇,可是淫 荡的惊呼声还是不断地从喉咙里传了出来——冤枉啊,那个东西,又不是他不想乱动就不会动的……

越临风没有这般伺候过别人,只能凭着记忆去做,那些女人帮他做的时候,大概是会用舌头这样——“嗯嗯……啊……”小白果然很爽,发出了这样甜美的声音。

“风……风……不要做了……”断断续续的哀求当然不会被理睬,白苏想抓住床单,然而手上没有半分力气,越临风再用力一吸,他就被快感淹没了。

白苏射了,射到了越临风嘴里。

正犹豫着要不要吞下去,突然听到白苏说:“慕容静……”

“噗——”一部分白浊的液体喷了出来,一部分却滑入了他的喉咙里,把他呛得半死,真想把这人灭掉,“你疯了!提他做什么?!”

你说一个人爽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竟然会叫情敌的名字,这安的是什么心?

白苏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哀哀说道:“你不是爱他吗,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我不要你可怜我。”

“全天下有那么多快要死的人,但是我只可怜你,知道为什么吗?不知道就不要问。”他又攫取了白苏想要说话的唇,把满口淫 靡的味道送入了白苏的口中。

小白小白,爱其实是这个味道,你懂吗?

白苏反抗,但全然无效。越临风发狂了一样,就是要强 暴他。

一开始我以为我们多么相似。多么相似。其实不是。

慕容静问我,十一,你想要什么?我说,我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他说,你的野心真大。

可是我的野心真的不大。我想要的不是铸剑山庄,更不是整个天下。在别人眼里很容易办到的事,我却办不到。我应该在十四岁的时候,在慕容静遇见林落雪之前,就把慕容静绑在自己床上——用任何手段。我一直和慕容静在一起,那么近的距离,可我什么都没有做。而你,离我那么远,铸剑山庄和药王谷,隔了数重山水,隔了十年光阴,你竟然可以把爱说得这样清楚,这样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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