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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没有求生欲(穿书)(64)+番外

林瑟瑟被吞咽不及的口水呛到了。

她面颊通红,眼前突然浮现出那只从净身房里偷出来的红布罐子。

沉甸甸的,最起码有两斤左右重。

送出去之前,她其实有趁着夜色,偷摸打开罐子悄咪咪的看了一眼。

那物什上包裹着一圈石灰,也瞧不真切,只是隐约能瞧出它的轮廓……嗯,很壮观。

司徒声见她沉默不语,便以为她是真的如此认为。

他轻嗤一声,眸色微恼。

待林瑟瑟回过神来时,只觉得身子一凉,衣襟已被那只苍白冰冷的大掌挑开。

他举止优雅从容,似是将她当做了一局棋盘,以艳红色的布料为棋局,骨节分明的手指精准的轻捻住一颗棋子。

安静的营帐中发出了细微的声响,林瑟瑟蜷起脊背,死死咬住唇瓣,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我没有那么想……真的。”

司徒声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伸出苍白削瘦的手指,撬开她紧咬着的唇瓣:“别咬着。”

他微微俯身,笑意吟吟道:“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林瑟瑟怔愣的望向他冷白的面容,他今日换了一副白玉面具,面具唯有半扇,覆在了他的左颊上,透着一丝高不可攀的冰冷。

他的眸色漆黑,似是望不见底的深渊,殷红的唇上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笑意。

那笑容清冷,又带着一丝讥讽和不屑。

她捉摸不透他,一直都是如此。

明明她乔装打扮,为的便是不想惊扰他,她只是想远远的看他一眼。

但他却这样戏弄她,轻视她。

若他真是因为那日之事记恨她,也大可不必如此折辱她。

她也不知道纯嫔会在她酒水里下药,若不然打死她,她都不会将自己的酒具换给他。

说一千道一万,她就是想在皇帝手下保全他,保全他为人的尊严和骄傲罢了。

一丝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她低垂下双眸,眸中含着盈盈泪光:“你这几日,也是如此对待玉姬的?”

司徒声的动作一顿,神色散漫的轻瞥她一眼:“与你何干?”

这一句‘与你何干’,像是刺激到了林瑟瑟的神经,她红着眼眶,发了疯似的抬起头朝着他的颈间咬去。

她咬的又狠又准,不等他反应过来,齿间已经布满了铁锈的血腥气息。

司徒声被她咬的猝不及防,只觉得颈间一凉,紧接着便火辣辣的灼痛起来,他掐着她的脖颈,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你是不是想死?”

林瑟瑟瞪着眼睛,齿间还留有一抹殷红:“我就是想死,要不然你就杀了我。”

她一向乖顺,哪怕是装出来的,也从未有过这般失态的时候。

司徒声眉骨微动,有些想不明白她突然发什么疯。

他指尖抚过被她咬伤的脖颈,眸中渗出些冷意:“你以为我不敢么?”

她的脖颈儿如此纤细,只要他稍用两分力气,便可以轻易的拧断她的脖子,让她失去呼吸。

他掐住她后颈的手掌微微合拢,本以为会从她面上看到一丝惶恐,又或是以往一般,她会谄媚的向他求饶认错。

但什么都没有。

她就用那执拗的眼神瞪着他,寻不出丝毫的恐慌和害怕,哪怕她已经憋到面色青红,也没有喊过一声疼。

司徒声蓦地松开了手,再也不愿看她一眼:“趁我没有改变主意,赶紧滚。”

林瑟瑟穿好衣裳便离开了,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待到营帐内重归平静,他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抬起,轻抚过灼痛的伤口,缓缓皱起了眉头。

倒是没想到,那张小嘴软软糯糯的,咬起人来却尖牙利齿,好像跟他有血海深仇一样。

她咬的实在不轻,伸手一摸,便摸了一手的鲜血。

若是再用些劲儿,怕是要将他那块皮肉给撕咬下来。

司徒声摘下白玉面具,对外唤了一声:“刘袤,拿些金疮药来。”

后半夜下起了小雨,窗外淅淅沥沥的,而林瑟瑟则在营帐里,蒙着头哭了小半宿。

翌日醒来时,雨已经停了,她肿着一双核桃眼,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仿佛被人揍了两拳头似的。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往后除了必要的任务接触,再也不自作多情管他的闲事了。

别说是被人刺杀砍伤了腰脊,以后挺不起腰来走路这种事,便是他的腿被人斩断成两截,也都跟她没有关系。

林瑟瑟盥洗过后,让杏芽端上来早膳,足足喝了两大碗米粥。

前些日子担心和愧疚,她吃不好睡不好,如今见他潇洒快活的很,她也没必要再因为他,平白作践了自己的身体。

为了遮掩哭肿的双眸,杏芽给她上妆时,废了好大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