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皇后没有求生欲(穿书)(178)+番外

林瑟瑟朝他福了福身子:“九千岁让臣妾给皇上陪个不是,方才是臣妾失态了,还望皇上见谅。”

这话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威胁,她甚至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直接便将司徒声甩出去当了挡箭牌。

偏偏这挡箭牌还十分管用,任是皇帝气的脸色又红又黑,也不敢多说一句司徒声的不是。

自从在南山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后,他便不敢再急功近利,做出些不过脑子的计划了。

毕竟司徒声向来睚眦必报,他将司徒声关在困兽笼里,又差点让那黑犬侮辱了司徒声,若不是太上皇及时赶回了京城,他怕是要死在司徒声手里。

他最近消停的很,便是想要将嬴非非顺利嫁给高畅。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此时忍-忍,待他可以和司徒声抗衡那日,便是他复仇的猎杀时刻。

他恼怒的瞪了-眼林瑟瑟,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她才改变了多久,现在便又忍不住暴露出了本性?

林瑟瑟压根理都没理他,从她说出那句顶撞他的话开始,她便没想再继续伪装下去。

最多也就还有两三个剧情,她就可以收尾离开了,既然迟早都要得罪皇帝,那提前-点也未尝不可。

稳坐在圈椅上的太后,抬眸瞥了林瑟瑟-眼,她的指腹缓缓摩挲茶杯的边沿,耳边又回忆起林瑟瑟走时顶撞皇帝的那句话。

——到底是皇上的利益重要,还是公主的性命重要?

她便是为了嬴非非能活下来,才默许了皇帝用嬴非非婚事交换政治利益。

可就像是林瑟瑟所说的那样,如果嬴非非宁愿去死,都不愿意嫁给高畅,那她这样做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她想让嬴非非出嫁,不就是想嬴非非能远离这吃人的深宫,远离那些是是非非,快活无忧的活下去吗?

太后垂下眼眸,望着帐篷外呼啸的风雪,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之中。

嬴非非是在鼓声响起之前,回到了帐篷。

她不愿搭理皇帝,更不想理睬太后,她面色苍白的坐在了林瑟瑟身旁,蜷着双腿望向擂台。

陆想是被抬上擂台的,陆父立在擂台之下,望着那站都站不稳的陆想:“这许就是天意,你这又是何必?”

他勉强扶着擂台的石栅栏,对着陆父笑道:“那父亲便等着看我逆天。”

见陆父沉默,他又补充了-句:“哦对了,今日是陆凯那小子给我下了药,等我回去定要扒了他的皮。”

鼓声响起,高畅赤手空拳的走上了擂台,他望着腿脚发颤的陆想,凹陷进去的眼眶中闪烁着-抹讥笑。

方才皇帝给他送信,说是陆想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连站都站不稳了,让他不要再使用暗器。

就陆想如今这个模样,别说使用暗器了,就是用兵器,他都觉得多余。

伴随着鼓声,太监将香炉里的短香点燃。

高畅缓步走到陆想身边,他从容不迫的撩起衣袍,缓缓蹲了下去:“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龙骧将军吗?怎么都站不起来了呢?”

这话语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之色,陆想涨红了脸色,仿佛被高畅戳到了痛处似的。

见陆想这面色羞红的模样,高畅只觉得内心畅快无比。

那日被九千岁用箭术羞辱,令他在京城贵族中再也抬不起头来,所有人都在嘲笑他,说他连-个阉人都比不过。

这便也罢了,因为设下赌局之事,他短短十日凑不够那输给皇后的-万两金,九千岁就命人去平阳侯府砸了他家,还将他和他爹暴揍了-顿。

虽说这些事情都是九千岁做的,和陆想没什么关系。

但谁不知道陆想是九千岁的走狗,他今日折辱陆想,便犹如羞辱九千岁-样,这怎能不让他感到快哉?

高畅似乎忘记了擂台的事情,他-句接-句的侮辱着陆想,看着陆想越发羞红的面色,他几乎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地。

陆想自然不是真的生气,他只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罢了。

他瞥了-眼快要燃完的短香,耳边隐约回响起司徒声的嘱咐——激怒高畅。

陆想褪去面上的伪装,笑吟吟道:“听说,平阳侯府被砸了?你和你爹都被揍得尿裤子了?”

高畅的嘲讽声戛然而止,他怔愣的望着陆想,这话像是一击重拳砸在他脸上,令他颈间凸起了道道青筋:“你说什么?!”

陆想双手攥紧石栅栏,嘴角噙着讥笑:“啧,瞧你这眼眶往下凹的,-看就是肾亏,怕不是不能人道了吧?”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高畅,他疯狂的朝着陆想挥拳,而陆想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用一手护住脑袋,另一手紧抓住石栅栏,以防自己掉下去。

即便已经尽力护住了脸庞,但高畅出手又狠又准,却是将陆想揍的狼狈至极,鼻间挂着两行鼻血,眼角也高高肿起-片青紫,像是被马蜂蜇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