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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没有求生欲(穿书)(144)+番外

太上皇向来不爱管皇帝的闲事,因此他必然不是为了她被皇帝宠幸之事,而叫她前去慈宁宫。

这样急着唤她去,怕是因为昨日温室之事。

许是太上皇察觉到了么么蹊跷之处,便叫她过去询问。

但太上皇的性子有别于常人,面上瞧着总是笑眯眯的,实际上性格极为扭曲残忍,但凡她稍微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按照太上皇的为人处事,约莫都会直接将她处置掉。

他顾不得与她置气,在收到岁山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动用轻功赶到了慈宁宫外。

幸好,幸好他赶到了。

林瑟瑟手中的那一碗红褐色的姜汤,其中掺了大剂量的鹤顶红,那碗底甚至还有未化开的药丸残渣。

这鹤顶红是毒中之王,若是她喝下去,哪怕只有一口,她都会必死无疑。

一想到他只要再来迟一步,她便会将那搀着鹤顶红的毒汤喝进去,他的胸口便隐隐有些发闷,像是被堵上了一块巨石,憋得喘不上气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么么会这样难受,即便他已经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身体还是本能的出现了不适的反应。

司徒声面色疲惫,他缓缓吐出一口长气,抬起眼眸看向了太上皇:“自然是来请安,不然太上皇以为我是来做么么的?”

他的语气略显敷衍,但太上皇并不在意:“寡人听皇后道,你答应为皇后作一幅画?”

司徒声微微侧首,瞥了一眼林瑟瑟,像是在向她求证太上皇所说的话。

早上刚发生过那样尴尬的事情,她不敢与他对视,只好别过头去,低声道:“九千岁日理万机,怕是没有时间,届时儿臣去兰汀苑让画师来画便是了。”

这话是对着太上皇说的,也算是侧面回应了司徒声存疑的眸光。

他正要说些么么,却听太上皇笑眯眯道:“说起来,皇帝前两日还跟寡人念叨,想要与皇后入一张画像。司卿画技超群,便由你来为他们入画好了。”

按照晋国历年的规矩,在皇帝立后之时,就要请画师为帝后二人入画,而后再将那画像挂入赢家祠堂。

但因为皇帝之前极为厌恶皇后,这入画之事便被寻了借口一拖再拖,直到今日都未曾落实下来。

太上皇也不管司徒声想不想答应,直接一锤定音:“寡人看择日不如撞日,司卿今日就去坤宁宫为帝后两人入画。”

说罢,他便对着众人下了逐客令:“寡人有些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这里是太后的慈宁宫,而太上皇从不与太后同寝,他都是自己独居在乾清宫里。

按理来说,他若是觉得体乏,便应该回他自己的乾清宫里去休息,但他却说让他们退下,显然他并没有丝毫要离开慈宁宫的意思。

太后听到这话,脸色蓦地一白,却是没忍住腿脚发软,一下瘫倒了过去。

嬴非非似乎是感应到了么么,她有些狼狈的爬上前去,将太后护在了身后:“父皇,明日便是儿臣的及笄礼,母后答应去清华殿给儿臣绣嫁衣……”

太上皇神色不耐的打断了她:“既明日才是及笄礼,那离你嫁人还远着,若不然你便一并留在慈宁宫,让她在这里给你绣嫁衣。”

嬴非非还想在说些么么,却被太后一把攥住了手臂:“你父皇说的是,现在绣嫁衣还太早,你先退下吧。”

太后说这话时,身子颤抖的不成样子,她的嗓音无助又略显悲凉。

她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嬴非非自然听出了太后嗓音中的恐惧之色,她想起方才那扇在她母后脸上的响亮一掌,拧着脑袋的摇头:“我不走……”

在人前,太上皇都毫不留情,若是在人后,他指不定要如何对待她母后。

太后像是被嬴非非这句话给激怒了,她扬起手臂便要朝着嬴非非的脸上甩去,但当她看到嬴非非眸中的惊恐之时,这一掌却终究是没有落下去。

她将嬴非非捧在手里呵护,从小到大都没有大声训斥过嬴非非一句,又怎么能忍心对嬴非非动手?

她赶在太上皇开口之前,对着嬴非非厉声斥道:“哀家让你走便走,你若是再敢忤逆哀家,哀家便罚你去祠堂跪上三日。”

许是被太后面上的怒色吓到了,嬴非非不敢再多说一句,她眸中噙着泪水,动作迟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见嬴非非妥协,太后总算松了口气。

这么多年,她早已经习惯了太上皇阴晴不定的性子,或许是因为他这两年不在京城,她自己在皇宫里待习惯了,一时之间却是忘记了他往日的忌讳。

总归逃也逃不过,那便只好逆来顺受,老老实实的承受他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