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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没有求生欲(穿书)(131)+番外

她似乎没看到他铁黑的脸色,嘟嘟囔囔的低声道:“整日穿着骚里骚气的红衣便也罢了,还学人家海王一样往池塘里养鱼,你也不怕自己养的是条食人鱼,把你咬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穿着骚里骚气的司徒声,忍不住沉默了起来。

他完全听不懂她在念叨什么,只是听懂了那一句说他‘骚里骚气’。

他望着眸色略显滞泄的林瑟瑟。

乌黑的发丝被水浸透,打着绺的黏在脖颈上,瓷白的肌肤像是剥了壳的嫩鸡蛋,白的透亮。

司徒声正想说些什么,鼻间突然感到一阵凉意,他下意识的伸手摸去,面上却是又添了一道殷红的血痕。

他强撑着一把薅起了她的后衣领,毫不客气的将她扔了出去。

汤池边沿全是红漆柱子,林瑟瑟正好磕在了柱子上,这一下磕得实实在在,却是直接将她给磕醒了。

她捂着肿起鼓包的脑袋,眼泪都给疼出来了:“你为什么扔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一抬头便看见了被绑在柱子上人事不省的阿蛮,以及那贵妃榻上摆放着一应俱全的作案工具。

林瑟瑟:“……”

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望着不断流血的司徒声:“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问这话时,明显是咬着牙的,那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惊,仿佛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一幕。

上次岁山挑选的碧色玉势,长得像是玉如意似的,林瑟瑟自然是认不出来那东西是什么。

而这一次贵妃榻上摆放的物什,和她在教科书上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再加上阿蛮被捆在红漆柱子上,林瑟瑟会发出质问也是在所难免。

司徒声额间的青筋隐隐跃动,他的薄唇抿成一道直线,一时之间却是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在他察觉到不对劲后,便一把推开了想要给他擦拭血迹的阿蛮,快步走进了屏风内,准备与陆想一起商议对策。

进温室之前,他们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也就是说,太上皇是在温室里动了手脚。

一般这种药,都是投放在食物或酒水里,但他们来到温室之后,并没有碰过温室里的酒水和吃食,所以陆想顺理成章的推测出,太上皇是在蜡烛或是香炉里做了手脚。

于是,他们就开始在温室里翻找,将一切能冒烟的东西都给掐灭了。

就在翻找的过程中,陆想在贵妃榻下找到几只样式精美的木匣子。

每一只木匣子里装的东西都不一样,有一盒大小不一的白玉势,一盒崭新的狼毫毛笔,还有一盒黄豆大小的黑色药丸。

那盒装着黑药丸的匣子底下,放着一张写着字的信纸。

纸上的字并不多,约莫就是告诉他们,如果不能缓解身上的毒,他们就会活活流血而亡,并附送上了匣子里那些东西的具体用法。

陆想就还好,毕竟他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但司徒声就不行了。

很显然,那些匣子里的东西都给他准备的,太上皇的目的也很单纯,就是想借着这些折辱他。

阿蛮看到这张纸后,情绪很激动,她表示愿意帮助司徒声渡过难关,并朝着他的方向扑去。

在她凑上来之前,司徒声一胳膊肘给她砍晕了过去,许是怕她趁着他神智不清的时候做什么,便直接将她捆在了柱子上。

那些东西,他是肯定不会用的。

但他也知道,他们暂时出不去此地。

陆想似乎是想劝他什么,可他一句都听不进去。

不管是陆想或者阿蛮帮忙,还是他自己来,他都接受不了。

他父亲曾对他说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可以为了寻找真相而净身,但若是让他承受如此折辱,他倒是宁愿就这样流血而亡。

所以他躺在了汤池边。

如果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去用那些东西纾解毒性,他便可以滑下水去,将自己溺死在汤池之中。

谁料他刚躺下,林瑟瑟和嬴非非就从汤池里凭空冒了出来。

司徒声一边流着血,一边冷着脸解释道:“我没有碰她,这些也不是我的东西。”

说罢,他也不管林瑟瑟到底信不信,话锋突然一转:“你们是从哪里进来的?”

许是他的面色太过肃立,林瑟瑟却是下意识的相信了他说的话。

她走到汤池边,就着热汤洗了一把脸,而后指着那渐渐向下降低的水位:“蓄水口。”

嬴非非见她清醒了许多,也从汤池里爬了上去,手指扒拉开糊在脸上的头发:“这蓄水口很窄,你们可能进不去。”

说‘可能’都是给他们俩面子了,司徒声和陆想从小习武,虽算不得身材魁梧,却也是轮廓清晰,线条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