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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帝宠(22)

“清闲?”

“我一点也不清闲,我想睡,我不要起来写字!坚决不要!”

身边的人问:“清闲,我是谁?”

这个问题太好笑了,我不假思索地反问:“你不是玄风逸是谁?”

回答我的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在我睡得正酣畅的时候,有人摇醒了我:“先把醒酒汤喝了再睡,否则明日起床会头疼。”

一闻到药味我就想赖死。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他推了推我,不得已,我再次睁开眼,发现眼前的人有一双温柔而清澈的眼睛,他静静地凝视着我。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温柔的玄风逸。

我受宠若惊,不敢相信。

是梦吧,唉,一定不可能是真的,玄风逸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呢,他怪我杀了他的妃子,怪我不听他的话……

不想让这个梦就这样结束,我抓着他的衣袖,不让他动,然后,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柔软而甜美的感觉让我舍不得离开。

刚开始他有些抗拒,后来他便放弃了挣扎,任由我在他嘴上亲来亲去,偶尔,我还可以听到他发出的柔媚至极的呻吟……

这也许是我所做过的最好的梦,我幸福得一塌糊涂,幸福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唯一不美好的是,梦里夹杂着愤怒的叫嚣声:

“我操,你在对公子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救了,我太欲求不满了。

“敲了敲温和的头,我把他晾在岸上,和温雅一同上了船。”

“上了船”我打成了“上了床”……

16爱得太累

或许是温雅料理得好的缘故,我睡起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头疼。

只是,我手里似乎抓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是一件衣服,确切地说,是一件质地良好的青白色长袍。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温和端着脸盆狰狞地笑,“自己做过什么都给忘了?告诉你我可什么都看到了,你休想装傻!”

昨天晚上,我破天荒喝多了,不过我酒品一向还可以,应该不会干大吵大闹的事。但看这手里的衣服,难道我对温雅做了什么?环顾四周,见温雅不在房里,我小声问:“你看到什么了?”

我不问还好,一问温和就气得直跳:“你……你这个满脑子□的女人,还好意思问!”

满脑子□,我哪有?我委屈道:“你倒说说,我究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你拉着公子狂吻一气,嘴里还叫着别人的名字,我看你简直就是色令智昏……”温和放下脸盆,道,“自己洗,洗了走人,我才不要管你!”

乖乖,拉着温雅狂吻一气……望着冒热气的水盆,我绝望了。忽然想起叶九天的一句话:你脑子不清醒的时候,见到个人就把他当玄风逸。那么,我八成是抓着温雅叫了玄风逸的名字。然后……然后,我瞟了一眼手上的衣服,然后我该不会扒了温雅的衣服吧?!

完了完了,我把脸埋进被子里:“禽兽啊我简直是禽兽!”

外面有人敲门。

“清闲,准备好了没有?时候不早了。”温雅站在外面等我。

“快了快了!”我磨磨蹭蹭漱洗好,心道反正我都一夜没回宫了,现在也没什么好急的。

温雅穿了一身深紫色的官服,我一想到被我偷偷藏到被子下面的青白色长袍,就觉得心虚。

我干笑道:“清涵今天好正式啊,哈哈。”

孙院使不知从哪里探出头来:“小温啊,还有一刻钟了,赶紧吧!”

我愕然:“还有一刻钟了?”

温雅笑道:“今日是靖海王的生辰,皇上在宫中摆了酒席,午时入席,午时三刻开宴。”

糟,他不说,我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回事。

温雅在前边开路,挡了那些个话多爱打招呼的人,我和孙院使跟在他后头。

靖海王是先帝的遗腹子,玄风逸最小的弟弟,今年才六岁,据说性子乖戾,严重挑食,身体也不好。玄风逸肯为他摆宴,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总有些疼爱的意思在里头,我若是不去,未免太不给面子。

我一路低着头,就怕遇见淑华之流。

温雅忽然回过头来,道:“前方便是景德宫。”

皇子们住的地方,我知道。

我点点头,温雅伸出手来,帮我把衣领扯了个平整。

孙院使搓着他的胡子道:“世风日下,啧,世风日下,连小温都干这种事,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温雅回过头去,装作没听到。

我该如何解释?你们小温不过帮我扯了下衣服,我昨晚可是把他衣服整个脱下来了?我故作神秘道:“孙院使,你有所不知,温雅他爹在老家待得寂寞,便写了封信过来。为了让老头子高兴,温雅不得不干点世风日下的事。”

“啊?信上说了什么?”孙院使果然追问。

“年纪大了,想要抱孙子也是可以理解的,是吧?”我只管瞎扯。

孙院使恍然大悟:“哦~”

有了太医院求爱一事垫底,我觉得我脸皮的厚实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虽然路上走得急,但总有那么几个人能让温雅停下来说话,我们进景德宫时,宫宴已经开始了。

原想趁着大家不注意混进去,谁知我刚要摸进席中,便有人大叫一声:“清闲,你终于来了!”

众人纷纷望向我和温雅。

玄澈朝我挤出一个恶意的笑容,继续说道:“小王等了你许久,没想到你会和清涵一起来,伤心伤心。”

我看你挺开心的。

“我早就投入了清涵的怀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索性就往温雅身边一坐。

玄风逸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想说什么,最后他只是“哼”了一声。又不高兴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却有点高兴。

玄澈从太后那头滚到了我这头,他很惋惜地捅了捅温雅:“清涵,你真的看上她了?”

温雅只是含蓄地笑:“王爷,太后看着你呢。”

“比她美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她这样的,也就能看而已,你打算娶个‘能看而已’的女人回家?”玄澈这话太损了。

当初谁在茅房门口调戏我这“能看而已”的女人来着?

温雅盛了一碟翡翠粥,放在案前:“王爷,我爹曾说过,有三种女人不能娶,太出名的不能要,太聪明的不能要,至于太美丽的,那是最不能要的,我娘就是三样都占全了,所以我爹……晚景比较凄凉。”

玄澈哑然。

我笑了两声,心里却有些纠结,温雅这究竟算不算夸我:“王爷,上好的位置不坐,跑到这来关心别人的私事,不觉得挤吗?”

玄澈装傻:“清闲你都不觉得挤,我又怎么会觉得挤?”

“有些时候,一个人嫌孤寂,三个人则太挤,只有两个人刚刚好,是吧王爷?”我回望了一眼伸长脖子的孙院使之流,提醒道,“喝酒,吃菜。”随后我起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走得时候,玄澈在我耳边说:“彻夜不归,皇兄发火了。”

我头上一炸,道:“谢了。”

说是给靖海王过生日,但其实他只是缩在奶娘的怀里打瞌睡。

午饭过后,来祝寿的大臣们便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吟诗的吟诗,下棋的下棋。玄风逸身边的静妃和那些个名媛贵女们斗香,一块一块的香料被敲碎,配好之后投入香炉,不一会儿,阵阵异香便充斥了景德宫。

我打了个喷嚏,想走,却被静妃叫住,她邀我一同看她们斗香,语气甚是亲切,我不能显得自己不识好歹,只能一步一步地挪到她身边。

香气缠绵,过于甜腻,这是我最不喜欢的,更何况前一炉香刚烧过,余味尚未散尽,新的香又点起来了,这对于鼻子敏感的我,简直是噩梦。但玄风逸颇有兴致地看着她们在玩,还顺手将块状的香料放在手里观摩,我不想扫他的兴,于是闭上嘴,不打算说不动听的话。

静妃拉着我问:“清闲妹妹,你看哪一种香比较好?”

我答道:“姐姐们配的香,每个都沁人心脾,妹妹愚钝,分不出优劣,只觉得姐姐们技术高超。”我没说错,确实每个都刺鼻,生怕盖不住别人的味,能使整个景德宫都罩上一层甜味,不可谓不高超。

众姝却笑了。

笑我是乡巴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几个女人争来争去,定不出输赢,玄风逸被推上了判官席,裁定胜负,可怜他自己连零陵和甘松都分不清楚。他招手让温雅过来:“小温,你鼻子灵,你来看看哪个好。”

东方微眉开眼笑:“听说温太医也会调香,皇上,不如让他来试试?”

顿时没有人想争胜负了,个个眼里泛绿光,直勾勾地盯着温雅,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

温雅没有推辞,他手极快,挑了沉香、苜蓿、丁香、藿香、青木香、甘松、鸡舌香、雀头,还有几味我叫不出名字的香。配好的香投入香炉中,一时间,甜腻的气味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鼻子总算缓过来了。

“妙极妙极!”我欢呼。香味是不错,就是闻着有点熟,似乎在哪里闻过。

玄风逸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闭嘴了。

东方微才不管玄风逸的脸色,她拍手道:“这个香好!温太医,这个香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样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