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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逆光而来(44)

任天真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道德?他早就离婚了,前妻在国外定居,两人没孩子,而且,他也没有多老,才四十。”

“四十还不老啊,你才二十三岁,他比你大了一轮还多,而且他还是你老师,师生恋对你影响多不好,你让全校同学怎么看,让其他老师怎么看?”傅冬平恨铁不成钢地说。

任天真等他数落完了,才说:“看来你也不过是个俗人。”

傅冬平恨恨道:“没错,我就是个俗人,你不是早就对我下定语了,说我自大又低俗,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跟他差距太大,你俩不会有好结果的。”

任天真对他的劝说无动于衷,“我谈我的恋爱,为什么非要有结果?爱情最重要的是过程。”

“狗屁,所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傅冬平怒斥。“那你前女友那么多,怎么还没结婚?还是你一直都在耍流氓?”任天真反唇相讥。

“我是精挑细选、宁缺毋滥。”傅冬平笑着。

“可我就是喜欢他。”

“我劝你死心,以他的阅历,不会跟你结婚的,他甚至都不会再次选择婚姻,顶多跟你玩玩,你与其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离开他早做打算。”傅冬平苦口婆心劝说。

“打算什么?”

“再找一个更好的男朋友。”

“我不想要什么更好的,我就喜欢他一个人。”

傅冬平快被她气死了,这丫头是看来是中了老男人的毒了,耐着性子劝她,“可他不适合你,天真——你不如考虑考虑我。我条件不比他差,关键我还比他年轻比他帅。”

任天真嗤一声笑,“你?你不是总让我叫你哥吗,哥哥和妹妹怎么能恋爱呢?”

“又不是亲哥怕什么。”

“你受伤了,我当你说胡话,别烦我,挂了。”任天真说挂断就挂断,索性把手机给关了。傅冬平打了几遍,皆是关机提示,也就不再打。

两天后,任天真一早就接到傅冬平电话。

“我在你楼下,你下来呀。”傅冬平遥望着女生宿舍窗口。果然,任天真很快跑到窗口往下看,一看到他,就把电话挂了。

他站在原地等,不出五分钟,任天真就从宿舍楼跑了出来。

“你不是住院吗,怎么跑出来了?”看到傅冬平戴了顶奇怪的帽子,任天真跑到他身边看看她。

傅冬平指了指脑袋,“我今天刚拆了针线,在医院待着也是无聊,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说一下我这两天的发现。”

“我们去外面说吧,学校对面有个茶馆。”任天真并不想给熟人看到有男人来找她。

“去外面干嘛,校园里这么美,我们就在校园里找个地方说,前面就不错。”傅冬平不愿出去,指着不远处湖边的石头,表示去那里就行。

鹭岛大学的校园被誉为国内最美的大学校园,此时春意正浓,到处糙长莺飞,风一吹,洒落一地花瓣,像是飘雪一般,美不胜收。傅冬平选的地方正好是一棵樱花树下,到处都是落花。

两人坐着,看到傅冬平把随身带来的黑皮笔记本摊开在腿上,任天真忍不住调侃:“你要给我上党课吗,还带个笔记本。”

她的眼睛山泉一般清澈,浑身上下淡淡地、带着一种春天的韵味,傅冬平看着她,几乎要忘记自己的来意。

调整情绪,傅冬平像老师准备上课一样清了清嗓子,“好几件事呢,我的头还没有恢复,要是不记下来,我会忘记。”

把笔记本上的记录看一遍,他告诉任天真,“我仔细看了一遍你复印的容县地方志,有关云梦山的记录,在清朝初年的时候,对双榕村有这样一段记载。”

他把那段摘抄给任天真看,任天真看了几遍,问他,“什么意思?难道说,双榕村真的被清洗过?”

“对,说清洗都轻了,确切地说,是血洗,他们利用瘟疫的传言把村民杀的杀赶的赶,最后只留下几个家族镇守,而其中的一个家族就是姓冯的。”

傅冬平指着摘抄段落其中一行,“你看这里,说是在康熙十二年,容县发生水灾,县民纷纷涌到云梦山避水,双榕村也曾收留若干难民,但很奇怪的是,等水退了以后,去双榕村避难的县民都染上了奇怪的瘟疫,县衙为了防止瘟疫蔓延,下令把双榕村划为疫区,半年后才允许村民外出,而在此期间,有一个姓任的名医由县令委派去双榕村治疗疫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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