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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逆光而来(135)

众人吃晚饭的时候,傅冬平发现任天真没来,猜测那丫头是在赌气还是身体真的不舒服,有意吃得很慢,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悄悄留下一个咸鸭蛋一个馒头。

老何劝他:“我说你啊,既然已经订婚,就别牵三挂四的了,小心两头空。”傅冬平讪笑,“我没怎么着呀。”

“没怎么着,昨晚她大半夜从你房间出来?”老何精明的眼睛有意看了看傅冬平在二楼的房间。

“你看到了?”

“可不,昨晚我去山里散步,正巧看到她出来。”

“她说什么没有?”傅冬平很想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任天真会怎么解释。老何诡异地嘿嘿一笑,“她挺大方的,问我怎么下雨还出去散步。”

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她的确是长大了,也成熟了,被人撞个正着也能轻松应对。

老何走开后,傅冬平最后一个离开桌子,把馒头和鸭蛋装进口袋里,令他没想到的是,口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个小小的、精致的水晶小熊发圈,鼻子里哼一声,把发圈放回口袋里。

听到敲门声,任天真没力气起c黄,想装没听见不理睬,哪知道敲门声一直不绝,只得勉力下c黄去开门。

傅冬平见她头发乱蓬蓬的,脸色也不好看,关切地问:“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不去吃晚饭?”

明知故问,任天真没好气地想,但她没力气跟他吵,淡淡回一句,“不想吃。”

傅冬平见她懒洋洋躺在c黄上,把口袋里的鸭蛋和馒头拿出来给她,“还是热的,你趁热吃。”

任天真看到这个鸭蛋和馒头,心里好气又好笑,“你来一趟,就给我鸭蛋和馒头?我不吃鸭蛋,又咸又腥。”

傅冬平不在意她的态度,问她:“那你要吃什么,不然我去给你找点咸菜?”

“傅冬平!”任天真冲他大叫。

“干嘛,我耳朵不聋。”傅冬平不知道她忽然这么大声叫他名字,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报复我,先是假惺惺的,然后笑着看我竹篮打水一场空。”

任天真尖锐的声音在夜晚显得非常突兀,但好在组里人的房间并不挨着,没人听到他们的争吵。

“是吗?你这么想?”傅冬平的脸色顿时严峻起来,难看的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不这么想我还能怎么想,你在雁京……在雁京那次你就是这样,先引我上钩,然后再打击我。我不想再跟你玩游戏了,你离我远一点。”任天真赌气地说。

傅冬平倒抽一口冷气,目光难过地避开她的脸,带着几分自嘲说:“我知道你在雁京,放下手里一切事情专程去找你……可你连我对你的心意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我无话可说了。”

刻骨的痛自任天真心中涌起,彼此间误会已深,说什么都无法弥补心底那份被伤害过的自尊。也许,两个太自我的人可以相爱,却注定无法相处,爱得越深,就越痛苦。

傅冬平离开的时候,看看桌上的馒头和鸭蛋,叹息一声,“如果你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就把馒头和鸭蛋吃了。”

又把他气跑了,任天真躺在被子里,泪水浸湿了枕巾,懊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他来送吃的给她,分明是好心,为什么自己总是误会他?

可是她也真不敢再接受他的好心,雁京那一次已经够了,她奉献了一切,结果他最后跟她说,他要订婚,跟她没有以后。

“你看你,又白白被人欺负,你就是个没用的人!”任天真忽然自说自话起来。迷迷糊糊间,她的人格已经完成了切换,次人格代替主人格。

“他都跟别人订婚了,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你,要不是你这么软弱,怎么会一次又一次被他和那个贱人欺负。”任天真的目光变了。

傅冬平刚回到自己房间,就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吃惊地走到外间去看,却见任天真幽灵一般走进来,面色如霜、目不斜视,心头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来干什么?”傅冬平冷冷地问。他已经从任天真那种诡异的表情里看出来,这不是她,而是她次人格。

任天真没有说话,冷笑着从手腕上摘下手镯,往傅冬平脸上丢过去,“这个还给你,以后你不要再找我,我从来就没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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