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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灿烂(89)

丁骁到底还是没整明白,云槿为什么这么铁了心。

云槿扭过头,含着眼泪,“太痛苦了,丁骁,我跟你结婚后一直战战兢兢,就怕你会离我而去,虽然你人在,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知道你的心究竟飘在哪儿。我要的是踏踏实实的感情,不是整天提心吊胆,不是嘴上说说,可你一再让我失望,我已经没信心跟你走下去了。”

这番对白,就像《飘》结尾处,白瑞德对斯嘉丽说的话,我对你的爱情已经被你的冷漠磨没了,再坚固的爱情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不管你现在如何懊悔,对不起,那已经与我无关了。

丁骁深吸一口气,终于沉默下去。

夫妻俩一夜无话。

云槿要离婚的消息在两家炸开了锅,不仅两家老人不同意,就连丁骁也是一百个不同意,云槿孤军奋战,但是意志坚定。

本来丁家二老还怪云槿小题大做,云槿把她结婚这一年多所受的委屈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安思洁莫楚沅甚至会所捉奸那事儿也说了,让丁家上下再也无话可说。

丁骁没想到,云槿对自己积怨这么深,也没想到,自己很多无意识的行为,她都记在心里,以前常听人说,两口子没有隔夜仇,原来都是骗人的,除了亲生父母,没有人会那么包容你,只记你的好,不记你的坏。

老孟家也很意外,女儿受了这么多委屈,从来没回家报怨过,白玉仙是深知女儿性格的,知道她若不是忍无可忍,是不会提出离婚的,她爱老公爱儿子爱得深切,可一旦发现这一切只是梦幻泡影,她也会义无反顾的离开。

既然小俩口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最后两家只能达成协议,让云槿带着嵩嵩先搬出住一段时间,丁骁对自己行为好好反省反省,为什么老婆坚决要跟他离婚。

丁骁和云槿对此没有提出异议,但是丁志祥却对儿媳妇提出了要求,云槿搬出去可以,但一定要带着丁家的保姆,也要在他们视线能及的范围内活动,最好的办法就是替她调动工作,不让她再在京剧团待了,这既是为了她,也是为了他们唯一的孙子嵩嵩,找个清闲点的工作,她才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孩子。

两人各退一步,丁骁同意了分居,云槿同意了调动工作,各自心里都不好受,可也知道,两个犟脾气遇到一起,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

从丁家搬出来的那一天,云槿谁也没惊动,打电话让弟弟孟小白来帮着搬东西。孟小白知道姐姐固执,一反常态没有劝她,默默的帮她把东西搬到车上。

丁骁站在二楼自己的书房里,看着孟小白的车远去,才回到他和云槿的卧室,眼看着大c黄空空如也,往日的欢笑似乎也成了一场梦境,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走了,把儿子也抱走了,他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原点,没有老婆、没有儿子,恢复了单身生活,可为什么,前后不过两年时间,自己就再也找不回没结婚那时候的激情了,那时候能跟朋友玩到半夜才回家,现在也能出去玩,心情却不会再像当初那样轻松。

车上,孟小白一边开车一边拿眼角的余光瞥着他姐,看到她抱着嵩嵩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孟小白心里有数,以他姐的脾气,这不过是以退为进,姐姐和姐夫的战争,好戏才刚刚开场。

“姐,上回会所里那事儿真不赖我姐夫,是那个姓张的煤黑子捣的鬼,我姐夫是为了帮我才中了他的计,其实我姐夫跟那女的也没啥。”孟小白忍不了多一会儿就开始当说客。

“你得了吧,你整天跟他一起鬼混,你也不是好东西。”云槿对自己弟弟的秉性还是了解的,他不是大奸大恶,他就是小偷小摸,还是个惯犯,张嘴没有把门的。

孟小白见他姐不信自己,脑筋一转,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姐,咱可是亲姐弟俩儿,小时候睡一个被窝的,我能坑害你吗,我姐夫人品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他对朋友仗义,对我们老孟家也不薄,但凡我有事情找他,他都帮忙的,不是那种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云槿叹口气,“我什么时候说他人品坏了,人品坏我能嫁给他吗,是我跟他相处不来,他心里没我,他爱的是别人。”

“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没你,姐,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姐夫他要是不爱你,姥姥前段时间生病住院,他会为你老孟家跑前跑后吗;我要不是他小舅子,你觉得他会把我瞧在眼里吗?他对我们老孟家好,全是因为你和嵩嵩是他心头ròu。你这么想,像他那个年龄那个身份的男人有几个不爱玩儿、有几个肯早早结婚守着媳妇的,他能跟你结婚,就说明他心里有你,不然的话,以他的条件,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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