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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哥哥(77)

说完又很是不满地瞪向老孟。

“领证那天我就跟你说清楚了,你要觉得跟我委屈就散伙。”

老孟抿了口酒,懒得再同许琴浪费口舌。

许琴顿时哑口,低头不清不楚地不知在骂什么。

此时班主任说完了华,将话头交给了老孟,让他这个做父亲的说两句。

老孟突然被点名,手里还拿着酒杯就这么茫然地站起来。

憋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有文化的发言来,只能感谢亲朋好友们今天过来,祝大家吃好喝好。

也不知道是谁喊:“老孟给我们分享下你教育孩子的心得啊,让我们这些当爸妈的也跟着学习学习,争取把自己的小孩也送进北大!”

“对!分享下!”

“别小气!”

老孟只好说:“其实真没心得,我这个做爸爸的都没怎么管过他,就是他自己争气。”

宾客们都嚷嚷着不相信。和老孟一家熟悉的几个邻里没跟着起哄,彼此心照不宣地对视而笑,这笑里有深意也有无奈,只是谁都不好明说。

不深究这些,这顿状元酒办得还是相当热闹。

到一点半,宾客陆陆续续离开,一栋楼的老裴老钟几口子留下帮忙跟酒店清账,保洁员拿着大塑料一桌桌收拾剩饭剩菜。

雪竹和哥哥姐姐们在收拾干净的桌子上玩二十一点,等大人们忙完。

宋燕萍将手里的□□递给老孟:“点一下看有没有出错。”

老孟刚喝了不少酒还晕着,甩甩手说:“让许琴点吧。”

“计算器有没有?”许琴接过□□。

“前台有,”宋燕萍说,“那你们点,我们几个就先带孩子回家了。”

“嗯,慢走啊。”老孟按着太阳穴说。

宋燕萍转身对正在玩扑克的女儿喊:“小竹,回家了。”

“子涵回家了。”

“月月,走了。”

几家人正要一块儿离开。

“每桌加零食饮料350一桌,今天来这么多人后面又加了两桌,”许琴点着手里的计算器,不断归零归零归零,越算眉头越紧,“孟云渐你一个月工资都不够给的!”

老孟叼着烟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一年才请几回啊。”

“我看有的人来一分钱红包都没打,白吃白喝呢,”许琴摊开手,“看看收了多少红包,能补多少补多少。”

老孟皱眉:“那红包是给屿宁交大学学费的。”

“哦,红包是给你儿子交学费的,那摆酒的钱就打水漂了呗,”许琴冷笑,“我早跟你说没钱就别搞这么大,什么都没捞到,还不如拿这些钱给你们主任买点烟酒送过去!”

“说什么呢,孩子考上大学请客这叫打水漂?”老孟语气渐高。

“那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我忙前忙后的准备这么多我有什么好处吗?”许琴伸手便往老孟衣兜里掏,“红包拿出来我点点。”

老孟一把揪开许琴的手:“说了是交大学学费的你动什么动?!”

许琴被推得后退几步,侧头又看住同一单元的几家人还没走,面子上一时过不去,气得手脚直抖,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尖声回驳:“你儿子都快十八了有手有脚大学学费不能自己挣?非要从你这里拿?前不久我还在他房间里找到买数码城的□□,四百块的MP4,比今天一桌酒还贵!谁知道你儿子自己偷偷攒了多少钱,钱又是从哪儿弄来的,说不定现在兜里比你这个当老子还富呢。”

这话说得极其不好听,宋燕萍忍不住出声说话:“你们俩口子有什么矛盾回家好好说,在外面吵也丢面子。”

“今天宁宁办酒都少说两句,别让孩子不高兴。”老贺也出面当和事佬劝和。

“是他孟云渐先不要面子的,”许琴什么话也听不进,指着一旁安静的孟屿宁对老孟说,“孟云渐你先问问你儿子那么多钱哪来的吧,有这么多钱也不知道拿出来补,光指着你这个当老子的出钱算怎么回事!只送你儿子去上大学就要花这么多钱,我要是再生一个你孟云渐还不得给我孩子喂米糠?”

“阿姨。”

孟屿宁突然开口。

干净的声音在这情境下听上去有些违和。

“那些钱是我每年的压岁钱,我给自己用作了生活费,高三这一年我买了很多补习书,所以到毕业后还剩下那四百多块,红包你拿去补酒席的钱吧。”

他安静地陈述自己的钱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花的,也给出了补偿的说法。

没有和后母争吵,也并没有计较红包究竟该用作何处。

许琴愣住。

“读大学可以兼职,学费的事不用你们操心,”孟屿宁讥讽般勾起唇,眼里淡淡地没有情绪,“你想生孩子就生吧,我爸养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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