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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深(5)

她的双眼冒光,眼看着宋明瑜一副脆弱无助的表情,立刻激动的寻找各种角度规劝,争取拿下她。

“再说我大哥的为人你也清楚,最是重情重义的,根本干不出抛弃糟糠之妻的事情来。他有多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连我身边的丫鬟都想去伺候他,因为他最好说话了……”

刘淑芳每说一点,宋明瑜脸上的表情就明媚一分,似乎真的被她说动了,到最后已然满脸羞红,完全是对刘忠文产生了情谊的状态。

实际上她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刘淑芳撒娇有一套,别的就真不行,又蠢又坏,为了烘托刘家是诗书之家,气节高雅的状态,拿了和宋明瑜之前有婚约的沈家作对比,语气十分鄙夷。

可是刘淑芳似乎忘了,宋家和沈家能做亲家,完全因为两家都是商户之家,沈家若是那么不堪,宋家又能好到哪里去。真是把既想要宋家的钱,又瞧不起宋家的身份,表现得一览无余,令人作呕。

更何况她后面夸刘忠文的时候,还特地拿丫鬟举例,要不是宋明瑜早就知晓她蠢而不自知,都要怀疑刘淑芳是不是故意挑衅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旁人,刘忠文是个色胚,无论脏的臭的,只要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他都能收用。

哪怕前世十六岁的宋明瑜,都一直拒绝她,完全看穿了刘家的本性,就足见刘淑芳有多么说话不带脑子了。

“表姐,你是不是答应了?”

刘淑芳欣喜的看着她羞涩如小媳妇的模样,激动的问道,宋明瑜轻轻点了点头,满脸含羞带怯,眉目如画。

“太好了,以后我私底下就叫你大嫂了!”刘淑芳恨不得大喊大叫拍手称庆,她总算是完成了姨娘交代的任务,也能到爹面前邀功了。

“别,被人听到了就不好。”她连连拒绝,脸上羞意更甚,连目光都不能对上了。

“不会有人听到的,就只有我们俩在的时候才叫呢。”

“见、见面礼补上。”宋明瑜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含糊,直接把手腕上两个玉质清透的镯子抹了下来递给她,又去里屋翻了一堆首饰出来,在桌子上都堆得冒尖。

刘淑芳微微一怔,紧接着就是狂喜,哪怕她拼了命想要控制,却依然挡不住满心的喜悦,嘴角扬得老高,把脸上的得意表露无遗。

“嫂子,这不用吧,太多了,见面礼这一对手镯就够了。”她边说边下意识地摩挲着玉镯子,嘴上虽然是拒绝,但是眼神却紧盯着满桌子琳琅满目的首饰,根本舍不得移开。

要知道宋家豪富,之前就素有江南第一富商的名号,但是真正有多少家财无人知晓,只是有诸多传言,他们家的墙砖里都是金子。

正因为如此,刘庆州身为江南知府,不惜给自己的官声留下污名,也要用一些肮脏手段,将宋家的家财全部吞掉。

宋明瑜进府的那天起,刘家所有女眷都看到了,这位商户女从头到家的穿戴无一不是极品。

就她送给刘淑芳的这对白脂玉手镯,连刘家最尊贵的姑娘嫡长女刘淑婉都嘀咕了几句,口气中的艳羡也抵挡不住。

刘淑芳一整颗心都在狂跳,难以想象,让大姐都想要的镯子,如今却戴在她的手腕上,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大姐是嫡长女又如何,是爹最疼爱的女儿又怎样,素有江南第一美人之称也没用,她想要的镯子还是拿不到手。

“这些都是你的,反正我还有。飘絮,把这些装起来,给二姑娘带走。”宋明瑜扬高了声音喊了一句。

结果隔了片刻,却无人应答,还是跟在她身边的烟雨回了声:“奴婢来吧。”

宋明瑜皱了皱眉头,“她做什么去了?”

“奴婢不知。”烟雨有些惊慌。

“去叫她来,我的首饰一向都是她收拾的,今日到她轮值。”宋明瑜直接冷了脸。

原本期待万千的刘淑芳,一见竟然因为一个丫鬟耽误了,顿时心塞不已。

她前几日还和大姨娘嘲讽宋明瑜,明明就是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宋明瑜却还处处摆谱。没见她身边伺候的几个丫鬟,有不少都心思浮动,经常和刘家的下人勾搭,想要找门路卖主求荣,把宋家的秘密都说出去,求个后路。

但是近日当这丫鬟伺候不经心的事儿,应验在她自己身上,刘淑芳就很不高兴了。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飘絮才一路小跑着过来,连连告饶。

宋明瑜面色不虞,但是碍着刘淑芳在,明显是忍着没发作,只是冷声让她装起来。

气氛有些低沉,也不知道是飘絮太过紧张,还是犯了错心虚,手忙脚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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