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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春色无双(66)

封驰消化了好一会儿,开始挠墙: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什么是人权,什么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什么是宪法?他叨念完后,绷着脸皮说道:胡说!《宋刑统》里没有这一条。

我顿时泄气了。

没错,这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守法好青年来说,太残忍了。在这里,真正的法盲是我。我问:如果我不答应此生不再见赵云深,就要一直被关在这种地方?

我说过,不要把皇上的一时心善当做你得意的筹码。你若是不识时务,皇上会帮着你消失,不是从京城,而是就此从这个世上消失!封驰厉声说。

我惨笑:可怜谢无双,招谁惹谁了?京城之大,竟然无我立锥之地。那一瞬间,我甚至想妥协,走到哪里不是一番天地?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曾经说过,不愿意做一个成天勾心斗角为爱伤情的女人,可事实摆在眼前,王爷不再是逍遥王爷,而是皇上心目中的储君。走,还是不走?这真是令人难以抉择。

封驰说:京城以外的天地,更加广阔。

说的没错,哪里都有广阔的天地。

封驰,我留恋的不是京城的景色,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我为什么要离开京城,又为什么要回来?谢无双和一位江湖杀手私奔,人尽皆知。她走,是因为她身边有她爱的人,广阔的天地,有人和她一起分享。她回来,是觉得外面再也没有值得她流连的风景。

封驰说:你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我只管你现在走不走。

人真是矛盾的生物。

一边觉得自己倒霉,一边又不愿意离开。

神仙让我选择的时候,我看着尘世中苍白无力的我,还有努力给我安慰的人,就舍不得再走了。每一个在我身边的人都对我很好,我还记得当时的赵云深,他嘴里骂我,却还是知道我心里牵挂的是什么。

我微微一笑:好,你不想知道我的事情,那我问你,你有一身好武功,为什么要留在皇上身边做一个品级并不高的侍卫,而不是仗剑江湖?

封驰神色微动,却依旧保持镇定:我家在京城。

我说:我家也在京城。

真正的家,有你挂念的人,而是不是一座砖头水泥盖的空房子。

我用手敲了敲桌子:谁逼我离开自己的家,我就和谁拼命。

拼命?封驰不以为然地说,那是真的会没有命的。

我笑着拎起桌上的酒壶:可是现在还有酒,吃饱喝足了不留下遗憾,怎么死都没有关系。

我劝过了,你不听我也没办法。只是,到时候不要后悔——皇上要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上消失,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封驰走了,只有在送饭和送清洁物品的时候,他才会出现。

这个暗室只有小小的天窗,看不见太阳的位置,一觉起来,都快不知今夕何年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皇上似乎忘了这里还有我这么个人存在,我怀疑他是要把我逼疯。

喂,很无聊啊。对着唯一可以说话的人,我尽可能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封驰说:这是你自找的。

我举起一个酒杯,往地上砸去。

小小的声音不足以满足我的发泄欲,于是,我开始砸桌子,砸椅子,砸一切可以砸的东西。

给朕把她绑起来!

这回,终于把皇上给砸来了。

老混蛋,你还知道要来?我双手被绑,只能用语言招呼他。

皇上神色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说:是很美,但还没到可以颠覆一切的程度。

谢谢,我长什么样不需要别人评价!看到你我才晓得为什么人们说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道德的沦丧比什么都要可怕!

谢无双,你好大的胆,明明知道朕是皇上,你还敢如此和朕说话。他面色一沉。

告诉你,我这还算客气的,谁惹急了我就问候谁十八代祖宗。反正你想弄死我,谁也拦不住,不如过下嘴瘾再说,我对你客气不是因为你是皇上,要不是看在你是赵云深他爹的份上,什么难听的话我都骂的出口。

他训斥道:如此没有教养,你有没有为云深想过?

我嗤笑:这是我和他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指手划脚。

他阴沉地说:这些天来,云深收了四处玩耍的心,朕以为他长进了,没想到他面上波澜不惊,私下里便让其他人来试探朕。他一向能忍,今日却来向朕要人。谢无双,知道你姐姐姬桃吗?云深来向朕讨药给她治病,朕没有给,他便作罢,所以朕说,他一向能忍。朕不希望他玩物丧志。的玩物丧志,竟然把我当成物,老混蛋就是老混蛋。

好,旧仇加新恨,看来我应该连我姐姐的那份一并给骂了!我以前看你人模狗样的,原来是被假象给蒙蔽了,其实你就是一个见不得人好的心理变态狂……

封驰愤怒了,他狗腿地踹了我一脚。

我惨呼一声:……疯(封)狗!竟然下脚这么重!

皇上扫了一眼地上的破烂,竟然笑了:这两个人简直是一个德性。怎么着,云深也骂你了?骂得好!

那是你做人失败,谁见了你都想砸。我才不买他的账。

封驰作势又要揍我,却被皇上喝止:打她做什么?她是怕打人吗?

我贱兮兮地扭动:嘿哟,您打我吧打吧,你不打我我多难过呀,我最怕人表面上慈眉善目的背地里却给我捅刀子,与其玩阴的,你不如现在就抽我一顿,我心里还安定些,不然我连觉都睡不着,时时刻刻想着你要出什么阴招。

皇上嘿然笑道:朕说了,朕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你怎么样,所以朕不会打你。既然你想不明白,那你就慢慢在这里耗着。皇上拍拍屁股走了,剩下我焦躁地在后面吼:老混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这种事情,谁先烦躁谁就输了,谁先失去理智,谁就输了。

没想到我还是嫩了。

封驰送走了皇上,进来说:皇上吩咐了,等三王爷娶了亲,自然会放你出去。

够阴!阴险的皇上他晓得我的脾气,压根就没指望我能听他的话,离开京城,把我扣在这里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恩威并施,要的就是赵云深听话,乖乖地娶老婆!

呵呵,等我出去了以后,云深他问我过得怎么样啊有没有受虐待啊,我只能说我锦衣玉食过的太好了,你爹连我一根毛都没伤着!赵家的人,从上到下,都格外的会做人。

这是一门艺术。

我不得不佩服。

转眼又过了几天。

明明是该睡觉的时间,暗室里的油灯忽然被人点亮了,我翻了个身说:封小侍卫,你又哪里不舒坦,想着来折腾我了?

来人笑了,居然是个女的。

不是小封?

我定睛一看,魂飞魄散:锦……宫主!乖乖,是锦秀!她怎么摸到这里来的?

锦秀笑吟吟地说:你不必惊慌,这个地方,是每一任碧水宫宫主都知道的。每个月接任务,本宫都要来一趟。说起来,皇宫里唯一一处闲情楼不知道的地方,也就是这里。赵云深没有找到你,本宫便想,你应该是在这里了。

我脑瓜子转得飞快:你想怎么样?暗地里把我做了?

自从林晗变傻了以后,锦秀越发阴阳怪气,脸上云淡风轻,实际上我知道,她恨我,咱俩的事还没完。

锦秀嘴角笑纹渐深:端午快到了,我来给你解药。你,还不想死罢?

我信你有鬼!

她撬开了我的嘴,把一粒药丸塞进了我的嘴里:无双,本宫可是一直都待你不薄哟,与往常一样,这粒药丸的时效是一年。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本宫的事情,本宫不会少了你的解药。嘴上说的好听,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不怀好意的光芒。

只是这一粒药丸咽下去,果然浑身舒畅,我暂时相信这是解药没错:多谢宫主信任。

锦秀说:明日我再来看你。

我不懂她的用意,只能任她来去,我在床上打了个滚,又一股焦躁之情从心底升起。我安慰自己,没有关系,等云深娶了王妃我就可以出去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扎进心里,扎得我喘不过气来。

——靠!不准!

我重重地咬了一下嘴唇,淡淡的腥味伴随着痛楚涌了上来:宁可……宁可永远不要出去……

我不想出去了,所以你也不准娶王妃。

想到这里,我勉强带着笑意睡去。

锦秀说她要还要来看我,她果然来了。这回她问我:皇上约了赵云深在清风阁议事,你要不要去见一见他?

我想也不想,头点的像小鸡米。

严格来说,清风阁是一个小型书房,它就那么孤零零的一座,因为建的高而景致好,皇上时常在这里召见大臣商谈秘事。

偷偷地潜入清风阁,我闻到了一股松脂香味,十几盏镶金嵌玉的宫灯将屋子里照的比外头还亮堂,我不禁感慨了一声奢侈。

锦秀手在墙上一敲,打开一个小小的暗房:趁着人还没来,你快点进去。说好了,本宫只能放你听听赵云深的声音,不能被皇上发现。说着,她点了我的穴道,又敲了敲墙壁,留我一个人在暗房里,不能说话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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