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27)
“谁!”
一黑衣人出现在门外,“丞相大人,别来无恙。”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是您和我们一样,都想太子殿下从这个世界消失。”
“所以?”
“韩誉直是我们送给您的大礼,这足够证明我们的诚意了。”
“哦,你说那个农妇?”
“您不是见过她的两个侄女吗,若您肯花时间查一查,就知道她们是什么人了。”
陈琸量上前一步,黑衣人也没有躲,“就算您看见我长什么样,又有什么用呢,您不是已经知道我背后是什么人了吗?”
“首先,我是炎国的丞相,任其职尽其责,和你们合作,不就是在叛国;二,我是不喜欢缑景鸿,但他毕竟是我妹妹的孩子,我不会伤他性命。”
“既然如此,您不要后悔。”
“我从来没有做过对炎国不利的事情,尽忠尽责,怕你们做什么。”
陈琸量讨厌缑景鸿,他认为缑景鸿是陈婧娅一生的污点。在缑景鸿十一岁那年,他经常去宫中,带一些新鲜玩意给小景鸿。有一次他进宫跟小景鸿说可以出宫去玩,但必须要答应他一件事,就是待会皇上召见,无论皇上问什么,都要答是,小景鸿点头,那时他还不懂,为什么父皇问完之后,表情很失望。出宫后,陈琸量趁着买糖葫芦的时候,让他一个人待在那里不要乱跑,他离开没多久,早已安排好的人手准备上前,准备将小景鸿打晕,没想到一男子出手,将他安排好的人打得落花流水,那男子就是钟毓。不过后来,缑茂庸经常召见弟弟倾川,好像把缑景鸿遗忘了,陈琸量也算是达到了目的,当年陈琸量确实是想过要取他性命,但如今他可没那么蠢。
维桢去到兰泊客栈时,贝玉堂等人已等候多时。
“维桢,多亏了你,计划才会这么顺利。”
屋里不止贝玉堂一个人,“这两位是?”
“哦,她们是我长姐的贴身侍婢,静姝,绿竹。”
“听说昨日作证之人有两个侄女,是否就是二位?”
静姝、绿竹向维桢行了个礼,“是的。但我们不是她的侄女,多亏了那天韩誉直与她见面,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段往事。”
“其他人可有牵连其中?”
“这您就多虑了,我们之所以也跟着去,不仅仅是因为怕农妇说错了话,最主要的原因,是宰相大人担心会连累到小姐,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贝宰相也来了?”
“宰相要带小姐走了,您若是有什么想说的,要尽快。”
黑衣人见静姝,绿竹出来,“灵巫光使,横疆云使。”
静姝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陈琸量拒绝了,但事后他将农妇召了过去,看来他已经相信了。”
“本来也没指望他答应,他可是只老狐狸,跟他联手也须小心翼翼,还怕被他暗算。”
贝玉堂将东西放在桌上,“此物收着,不至于一招致命,但日子一久,毒入五脏,必死无疑。”
维桢有些犹豫,贝玉堂又说:“你该不会是不舍得吧?”
“阿桢,你……”夏承舟问。
维桢否认,“如何用,你讲与我听,详细的讲,我会照做的。”
“我送你回去吧。”夏承舟打开门,“贝公子请自便,已多备了两件上房,待会我让小二带您过去。”
“麻烦了。”
维桢将东西收好,“哥哥今日不去街了吗?”
“不急,我问你,你与唐府夫人、韩家小姐走得很近?”
“哥哥,无论如何,此事与她们无关,不应该牵扯到她们。”
“不是应不应该的关系,我们要做的事情,总需要有人牺牲,难免误伤,可你若是心软,还报什么仇。”
“可哥哥……”“桢儿,你怎么在这里?”
缑景鸿将维桢揽了过去,“这位是?”
“他是我哥哥,额,刚结拜的。”维桢说。
“结拜?桢儿平时经常结拜哥哥吗?”
“没有,就一个。”
“就这一个啊,”缑景鸿靠着她说,“我今年刚好二十五,你呢?”
“比你小一年。”
“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小舅子。”
“都行。”
“那我和阿桢先回去了,小舅子慢走。”
夏承舟看着他们的背影,思索着什么。
美淑见他们回来,眼睛都发亮了。“殿下和姑娘回来了,真难得。”
“美淑,今天多备几个菜。”
“殿下可是有贵客?”
“三家都会来,对了,一定要有梨花洒。”
“仓库里还有几壶,放了两年了,殿下,还有一些纳桔茶,再包点桂花糕、干粮什么的,您觉得如何?”
缑景鸿静默了一会,“美淑,你去买件冬衣,里面藏些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