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的风(12)

“你怎么知道的？应该不会太快。明年吧。或许。”

盛婷婷在北平和嘉玥混得挺愉快。把嘉玥当半个朋友。

“上海的圈子都被你们的消息炸翻了。每天都是关于你和云切的传言。什么又在一起密会啦。拉手啦。跳舞啦。我都快给烦死了。”

“婷婷，你是不是和云切很熟？你们在美国时便认识了吗？”

“对啊。要不是云切逃跑了，我差点就成了吕家的媳妇了。到现在我家里人都把云切当半个女婿。”

“婷婷，我也听云切说过。好像是家里更想你跟云切一起的。我是不是该向你说声道歉？”

“嘉玥，如果我是你。我会逃的远远的。吕云切并不像你那样单纯的。他想要的东西很多。你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我也试过，但比起他，更放不下的是我。我认了。”

盛婷婷摇摇头：“你不想出国去看看吗？你可以去法国，或者英国学习美术史。回来后到大学教教书也很好啊。为什么那么急着要嫁给他？你的人生还长着呢。”这是盛婷婷的肺腑之言。

“我也很想多学习。只是，我怕他不等我。你看他身边永远都不缺追求者。”

“能被随便诱惑的男人真的可以托付吗？你一定会后悔的。”

“婷婷，我们不说这些了。你这次回来愿不愿意带我去做几身衣服？我不太懂上海的样式。”

“嘉玥，我也曾经很爱过一个人。愿意为他去死。但是他还是去寻了自己的路。抛弃了我。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那感觉真的生不如死。”

“婷婷。我已经很难了。别再说了。”

“好吧。既然你想要试着做吕家的媳妇。那我就来教教你吧。你跟我来。”

盛婷婷带着嘉玥来到一个很洋气的夫人面前。声情并茂的介绍着秦嘉玥。嘉玥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攻击性。一张笑脸又很可人。不一会儿三人就热络了起来。临别时更是约定要去马场骑马。

“这个人是院长的红颜知己。院长在国外的财产全靠她来打点。这人最近正在寻秘书。你可以去试试。”

“我行吗？你觉得她会喜欢我？”

“你不是很会画画，也很会写字吗？这位夫人出身不好，不怎么会书写。她需要你。而且你只是一个学生。她不会对你有太多戒心的。”

“谢谢你。”嘉玥脸上的酒窝很可人的跳了跳。盛婷婷一个女子也被闪了一下神。

“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曾怀疑过我？”

“怀疑你什么？”

“当然是对吕云切的私心。”

“怎么没怀疑过？只是后来想明白了，你得不到的也不想你那个圈子的人得到吧？我总好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盛婷婷笑着摇摇头，这个小姑娘就像运气好的考生，偏偏能让她猜对答案。

“我倒是很想问一问。”

“问什么”盛婷婷已经准备把知道的全盘托出了。

“你为什么不去做这位蓝夫人的秘书呢？感觉你很想亲近她。”

“我倒是有件事想请她帮忙。只是这位蓝夫人想要的并不是我们盛家的支持。所以我是没了接近的机会。”

秦嘉玥点点头：“原来这位蓝夫人想要吕家的支持。”

“院长想要得到上海商界的支持。吕家又是上海商界的一个指标式的存在。蓝夫人当然不会拒绝你啦。”

嘉玥很无奈：“我竟愿意成为两边捅破窗户纸的工具。”

盛婷婷指了指人堆里的云切：“你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

嘉玥眼里映着云切的笑，叹口气：“婷婷。怎么这么多人都喜欢云切啊？”

“谦谦公子谁不喜欢？”说着指了指当初在舞会硬生生的要灌酒给她的张仲冉：“像张仲冉那种混蛋，就算长的再好看家里再有钱也没人喜欢的。”

张仲冉看到这边俩美女向自己看过来，急匆匆赶过来想要打招呼。还没走到俩美女已经躲走了。白浪费了一腔热情。

茶话会后，是给年轻人准备的舞会。北平并不流行舞会，只是吕家代表上海新派，做派自然都洋式些。张仲冉是云切从小的玩伴。所以自然而然的四个人便聚在了一起。

张仲冉自然是要拿云切调侃一番：“云切，你不说北平最无趣烦闷吗？房屋都矮趴趴的看着就窝火。怎么竟在北平住下了？”

“你是眼瞎吗？当然是有嘉玥这样的仙子下凡在这里啊！”盛婷婷对张仲冉的那张嘴讨厌至极。

“说起来，我真的要问问你。我哪里得罪过你吗？听说你一直在我背后中伤我！”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告诉你，谁也不欠你钱。以后给我放客气点。起码在我面前尊重些。不然我肯定也没有好话说给你。”说着，盛婷婷起身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