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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扌……(27)+番外

作者: 桃子灯 阅读记录

站在门外就能闻到那股奇异的香气,进入屋内后,那种冷冽中夹杂着一丝腐朽的香气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几乎要渗入骨髓。

上次他们迫于形势,只粗略扫了几眼客厅,这次披了镇长的马甲,完全可以明目张胆、细致入微地观察。

小楼一共两层,一楼是客厅和书房,女主人生活的痕迹被完全保留,他们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的异香更加浓郁,两人循着异香来到一间房前。

气温明显下降了许多,云叙白感觉盆子里的水隐隐有结霜的趋势。

娇淮看了云叙白一眼,轻缓地推开门,馥郁冷香扑面而来,娇淮差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个房间里整栋小楼里装饰最考究的,摆满书籍的书架上一尘不染,桌上摆着一副没下完的棋,棋子光滑无尘,似乎有人常常把玩。

窗边放着一束盛放的山花,一半在阳光下,枝叶舒展,生机盎然,还带着清晨的露水。另一半留在房间里,褪色干枯,叶片蜷曲。

这种野花随处可见,生命力十分顽强,却抵抗不住房间内阴气侵袭。

东墙边摆放着一张雕花木床,半透明的床幔轻轻拂动,隐约能看见一个身材曼妙的身影。

云叙白放下水盆,示意娇淮退远些,亲手掀开床幔。

一个穿着素白旗袍的女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置于腹部,乌黑润泽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胸前,她不施粉黛,皮肤光滑细腻,面色红润,美得像画中人。

她就是异香的源头。

她仿佛只是睡着了,胸口却没有呼吸起伏。

娇淮抬眸,声音疑惑:“这是……”

云叙白后背无端生出一股寒意,示意娇淮噤声,放下床幔。

云叙白想退出房间,一转身突然看见一张惨白的脸。

那脸距离他不过十公分,一双满是愁绪的眼睛凝视着“镇长”,缓缓流下一行清泪。

这张脸除了气色不好,分明和床上女人的脸一模一样!

云叙白抿了抿唇,镇定自若地掀开床幔确认了一遍。

女人好好地躺在床上。

娇淮见他脸色不对,低声问:“怎么了?”

云叙白朝身后使了个眼色,娇淮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如常:“嗯?”

云叙白意识到娇淮看不见身后的女人,没有解释。

他再次转身,坦荡地与那张惨白的脸对视。

她看起来很虚弱,身体呈半透明状,像一团缥缈的雾,轻易就能打散似的。

床上的女人早就死了,这是她的灵体。

她看了眼窗外的花,那一半肆意盛放在阳光下的花朵,花瓣染上温暖的金色。即使这花并非名贵品种,也令人心生倾羡。

女人发现云叙白能看见她,眼神颤了颤,薄唇微张,无声地说了几个字:让我解脱……

小楼里光线昏暗,但白天阳气重,她的灵体越来越透明,她惨淡一笑,深情地看了一眼“镇长”后,躲进阴暗的角落里,消失了。

冷风拂过,黯淡干枯的花瓣在空中打了个转,缓缓落地,被阴影吞没。

娇淮打了个冷颤,轻声嘟囔了句:“好冷。”

云叙白心里有了推测,不再停留,带着娇淮退出小楼。

离开小楼后,身体逐渐回暖,两人找了处僻静地方坐下。

“你刚刚一直对我抛媚眼,又不让我说话,到底怎么了?”娇淮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自顾自地以镇长的角度推测道:“躺在床上那位是我老婆吧,她不是早死了吗,怎么被藏在那里?难道说,她死后我悲伤欲绝,于是用了特殊办法保存了她的尸体,让她永远离不开我?唔……够变态。”

“你入戏好深。”云叙白抬手解开衣襟的斜扣,勾了勾唇:“但你推测的差不多,那位确实是镇长夫人,但我们的镇长显然不满足于保存妻子的尸体。”

“什么意思?”娇淮想起那具宛如活人的尸体,心念一闪:“你不会是想说,镇长想让她……复活?”

仔细想想,镇长让小楼维持原状,保留着夫人的尸体,没有再娶……种种行为都在说明,他根本没有接受夫人死亡的事实。

云叙白点头,语气平淡地说:“我给你递眼色的时候,身后站着镇长夫人的灵体,你看不见她,她用唇语拜托我,让她解脱。”

“解脱?”娇淮摸了摸眼镜框,沉思片刻:“你能看见,我却不能,是我的原因还是这具身体的原因?”

“死后尸身不腐,无法下葬,灵体离不开这里,所以不能投胎解脱。”云叙白隔着树丛眺望小楼的檐角:“你看不见她,我猜是有‘人’不想让镇长看到她。”

“我不让你说话,是因为我感觉那个‘人’就在小楼里,我怕你说错话,让她察觉到镇长被调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