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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巫蛊娃娃(2)

拿几根稻草随随便便扭扭扎扎的,能扎出个什么好东西?

现代历史发展告诉我们,技术不改进,只能一辈子受穷!

要么踩个狗屎运,做出个像他一样的草人,也是可以赚几个小钱的。

对,闻弛是这个作坊里,唯一能自己动的草人。

他也不知道为啥就自己特别,他本来以为大家都一样。

直到他跟身边的大兄弟,唠了半天嗑都没得到一句回应,才明白过来自己就是作坊主人脚下的那堆狗屎。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狗屎的身份暴露后,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一个会动的草人?

闻弛自己想想,鸡皮疙瘩也都要立起来了。

尤其这个草人还特别丑。

圆脑袋,粗短的四肢,肢端什么也没有,更别说手和脚了。它全身上下光秃秃的,两个眼睛是用灰蒙蒙的、像是炭粒一样的东西钉的。

还有他原本以为是被缝起来的嘴巴,其实压根不能开合,仅仅只是用线缝制的波浪纹。

这就害得他现在说话像是张不开嘴一样含含糊糊,一不小心还能带出点小奶音,就很让人掉鸡皮疙瘩。

这样的用料、这样的手法,做出来的东西就一点都不高贵有没有?

能赚到钱吗!活该你穷一辈子啊!

这么想着,闻弛就很不平衡地瞥了眼那老头手头上正在做的一个草人。

先不说那黑珍珠一样光滑锃亮的眼睛,四肢上还有手和脚,五指分明,能够打开的嘴巴里竟然还有条红布做的舌头。

光是对方用的草,闻弛看着就觉得比自己身上的白。

用不用得着这么区别对待啊!

最让闻弛眼红的是,那新做的草人竟然还有衣服穿。

一身白色镶黄边的礼袍,头上竟然还给扣上了一个金色皇冠。

闻弛打赌,那东西绝对是黄金做的!

那色泽、那做工,绝对值钱!

要是他做的每一个草人都这么用心,哪里还需要每一个都烧掉啊。

太过分了有没有!

最过分的是,那新做好的草人,也不是跟它们一样脑袋插入钩子被挂在墙上的,而是被放在一个铺了红布的盒子里。

只是不一样的是,以前老头做好草人,质检之前才会把一个小瓶子放在草人背后的口子里。

但这个新草人是做好就被放好小瓶子了。

老头做好这一切,将盒子盖上留在了桌上,然后起身离开了。

黑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闻弛转了转不会动的眼珠子,抬起粗胖的手臂,抱住扎入自己脑袋的钩子,一用力把自己从上面摘了下来。

然后他轻轻落到了桌上。

草人嘛,就没什么分量,这大概是唯一的优点了。

然后闻弛迅速跑到那个盒子边上,使上吃奶的劲打开了盒盖,对着里面新制的华丽草人露出了狞笑。

其实他之前就想过要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虽然他可以用更改草人悬挂的顺序,来暂时避开被烧死的命运。

可这也仅仅是暂时的。

现在,看着这显然不会落入火盆的新伙伴,闻弛终于想到了对策。

他伸手像个久不见姑娘的猥琐男似的,把新草人扒了个精光,还将他垂涎了很久的黄金头冠摘了下来。

虽然头冠是用细针固定的,想到要把这细针插进自己的脑袋,闻弛就有点不寒而栗。

但是男子汉大丈夫,铁钩穿脑都挂过,还怕什么!

闻弛快手快脚地将新草人翻过身,咬着牙用两个没有手掌的粗手臂,好不容易扭开了对方背后的布质纽扣,将那个小瓶子掏了出来。

他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但是先拿走总没错。

快手快脚地干完这一切,闻弛踮起脚将被扒光的新草人挂到了后面去。

显然这个新草人即便被扒光了,看起来也跟其他草人有点不一样。

所以他得把它挂后面去,离得远一点才不容易被发现。

至于他自己的位置,他就用一个跟他长得一样的草人替代。

干完这一切,闻弛赶紧跑回盒子,穿上衣服,却对那个小瓶子发起了愁。

稻草做的手臂,没有手掌不说,还又粗又短。

他根本不可能够得到自己的背后,更别说塞东西进去了。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闻弛心中一惊,赶紧跳进盒子,“叩”一下扣下了盒盖。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了。

两个声音完美重叠,让进门的人没有发现异状。

盒子里的闻弛只感觉自己又重新坐进了暴风雨中的小船,晃得他头晕眼花。

紧张的闻弛,抓紧时间龇着牙将那金冠往自己头上一扎,又用手臂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珠子,努力擦得亮一点,随后将小瓶子塞到了自己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