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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漫太古(42)

景白见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由得暗叹一声,还未离开,他已开始不舍,而她为什么没有一点离愁别绪呢?

“舒姑娘,我走了,你……你要怎么办?”

舒令仪听他这话问的奇怪,说:“我当然是继续修炼啊,空闲的时候抄书,偶尔偷溜下山到灵飞城里逛一逛,夏天来了,灵飞城有许多好喝的冰饮。”

景白见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忽然有些堵心,起身就走。

舒令仪莫名其妙,弱弱叫住他:“昭明君——”

景白立马回头,双目炯炯看向她。

舒令仪本想问你生气了吗,不知为何忽然改口:“你忘了莲子。”

景白哭笑不得,“舒姑娘自己留着吃吧。”拂袖而去。

舒令仪将桌上莲子全部扫进储物袋里,蹙眉说:“刚才我有信口开河说错什么话惹恼昭明君吗?”想了半天不得要领,干脆不想了,“赶紧把这本经书抄完吧,天气这么热,何时是个头啊!”想到这里,顿时唉声叹气,只恨手里的笔怎么没有成精,要是能自动抄写那该多好!

景白不急着离开,蒋翊倒也不催促,悠哉游哉在灵飞派闲逛起来。蒋方同跟在身后,小声说:“少主,属下这几天打听清楚了,此次星月之争,灵飞派共有十几名金丹弟子参加,有望夺魁的只有两人,一个是玄临君的大弟子徐珣徐亭岳,刚刚金丹中期,为人稳重有威望,不过斗法好像不怎么擅长;另一个便是段魏段孟直了,乃是金丹后期,其他的都是金丹初期,或是刚刚结丹,不足为虑。”

蒋翊显然没将徐珣放在眼里,沉吟说:“看来灵飞派要注意的唯有段孟直一人,这人虽然不通人情世故,斗法却是十分狂热,很是难缠,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探探他的虚实。”

蒋方同说:“没想到灵飞派凋零至此,金丹弟子只有十几名,而金丹后期竟然只有段孟直一人。”

蒋翊说:“你知道什么,灵飞派虽然高阶修士寥寥无几,可是你发现没有,他们炼气、筑基弟子特别多,显然正在着意培养,再过二十年,必然又有一批新的金丹弟子长成。”

蒋方同恍然大悟,“看来玄临君还真是不凡。”

蒋翊哼道:“顾玄临若是平庸,也不会在没有元婴真人坐镇的情况下,将灵飞派经营的风生水起了。”

两人回到素心苑,却见司天晴在院中等候。司天晴见礼,说:“蒋道友,掌门让我来请你,关于这次星月法会具体章程,有些事想问你。”

蒋翊忙随司天晴去了。

蒋方同见无人,将灵鹿皎月放了出来,准备给它洗澡。

没过一会儿,舒令仪找了来,问:“我师姐呢?”

蒋方同说:“司姑娘刚走,去顾掌门那儿了。”

舒令仪当即不忙着找司天晴了,坐在那里看他给灵鹿洗澡,说:“这灵鹿真漂亮,你养的吗?”

蒋方同说:“不是,是少主养的。”

舒令仪摸着下巴,问:“为什么你叫蒋道友少主,你不是溟剑宗的弟子吗?”

蒋方同说:“我只是剑侍。”

舒令仪“哦”了一声,又问:“为什么昭明君没有剑侍?”

蒋方同脾气甚好,一点都不嫌她烦,“大概是昭明君不喜欢吧。”

舒令仪十分好奇,“溟剑宗的高阶剑修都有剑侍吗?”

“这要看个人喜好,像昭明君就没有,少主只有我一个剑侍,而端木师叔有过的剑侍数都数不清。”

“端木师叔是谁?”

“端木宁,怎么你不知道吗?”

舒令仪恍然大悟,“哦哦,端木曼成啊,据说他是继昭明君之后,溟剑宗新一代剑修天才,近两年声名鹊起。”

蒋方同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舒令仪见他不说话,忽然跳起来,“我来帮你洗吧。”说着接过他手里的毛刷,卖力地刷洗起来,一脸羡慕说:“我也好想养一头这样的灵宠。”

蒋方同小声说:“费钱费力。”

“啊,真的吗?”

“光是买来就花了一大笔灵石,又挑食,非灵丹灵草不吃,非灵泉甘露不喝,每天还要有人照顾,若是生病受伤更是不得了,比人还麻烦——”

舒令仪立即打消了养灵宠的念头,“算了,我还是不养了,逗逗别人的灵宠就好。”

蒋方同表示赞同,“养灵宠还不如养灵植,一样能怡情悦性,释愁解闷。”说着一抬头,发现景白静静站在一丛竹子旁看着两人,不知来了多久,忙行礼,说:“昭明君,我这就把皎月带到后面去洗。”

景白说:“不必麻烦了,就在这里洗吧,我不介意。”

舒令仪冲景白一笑,算是打过招呼,问蒋方同:“它叫皎月啊,皎若云间月,长得这么漂亮,倒也当得起这么好听的名字。”又问皎月多大了,是公是母,平时喜欢吃什么,一堆的问题。蒋方同耐着性子一一回答,又说了一些皎月平时调皮捣蛋的趣事,舒令仪听的兴味盎然,早把景白晾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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