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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漫太古(179)

这围墙竟是用符箓结成的法阵,幕后之人显然是个深谙阵法之道的高手。

那透明围墙越缩越紧,头顶又有手持盾牌之人守着,两人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舒令仪丢了储物袋不说,偏又碰上这么一出飞来横祸,简直倒了血霉,气闷不已,骂道:“姓陆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辞芳眼看逃跑无望,不再作无谓的困兽之斗,叹了口气,扬声道:“此阵法高明之极,看来是秦观主亲临了。小子虽然年轻,见过的阵法却也不少,倒是没有见过这般以符箓结阵的,还请观主赐教。”

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此阵名为九曲诛魂阵,本不是用来困人,而是专门诛灭神魂,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便会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陆辞芳并未被这话吓住,而是拱了拱手,用玩世不恭的口吻说:“那还真要多谢秦观主不杀之恩了。”

秦韦廷冷哼一声,从树丛后走出来。他看起来五六十岁,身材健壮,双目神光如电,鹰钩鼻,薄嘴唇,面相看起来有些冷酷,身后跟着四个年轻弟子,都是一色的玄色道袍。

陆辞芳举起双手,表示束手就擒。两个弟子上前,用捆仙绳将陆辞芳和舒令仪捆的结结实实。舒令仪叫道:“唉唉唉,你们捆我干嘛,我跟他可不是一伙的!”又骂陆辞芳:“姓陆的,你个害人精,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我可不想牵扯进去。算我倒霉,那储物袋我不要了,就当是丢了,你让他们放开我!”

无论她怎么叫嚷辩解,秦韦廷充耳不闻。

陆辞芳唯有抱歉说:“姑娘,你也看见了,我也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对不住了。”

舒令仪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恨的几乎想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顿,很快便有人替她出了这口气。

秦韦廷负手走过来,二话不说,一脚踹在陆辞芳膝盖上。这一脚灌注灵力,踹的极重,陆辞芳登时双膝一弯,整个人直愣愣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他却极为硬气,强忍痛楚跪在那里,没有发出惨叫声。

舒令仪看的脸色一白,这一脚只怕腿都要踹断了,转而对他心生同情,也不知他怎么得罪了这秦观主,要以这种方式羞辱他。

秦韦廷掸了掸袍角,施施然说:“还有点北关男儿的样子。陆辞芳,你无父无母,身无长物,整日在市井之间厮混,要不是拜在散修盟门下,就是一街头混混,就你这出身,竟敢逃婚!”

舒令仪听的“逃婚”二字,猛的转过头,一脸好奇看着陆辞芳。

陆辞芳露出一个苦笑,“秦观主,我名声虽然不大好听,却也知道婚姻乃是大事,当慎而重之,您就这样随随便便,不大好吧?”

秦韦廷面无表情说:“你想的太多了。”

陆辞芳哀叹一声,硬着头皮说:“秦观主,我出身低微,为人轻浮,实在是配不上令嫒,还请另选快婿。”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只要锦瑟愿意就行。”

“秦观主,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婚姻一事,总要两厢情愿,您这么一个聪明人,何苦强人所难呢!”

秦韦廷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锦瑟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什么强扭的瓜不甜,哪来这么多废话,我说它甜它就甜,不甜也得甜!”

陆辞芳无语之极,知道对方根本没拿他当回事,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愿不愿意呢,无奈说:“秦观主,我跟锦瑟姑娘认识还不到一个月,这就要成婚,也太急了吧?”

说到这个,秦韦廷脸色大变,气得踢了他一脚,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跟锦瑟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就敢占她便宜,竟然还不想负责,我留你一命,已经是看在锦瑟份上了!”

舒令仪听的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忍不住骂了句“负心汉”!

陆辞芳瞪了她一眼,急的连声叫屈,忙道:“秦观主,话可不能乱说,就算我不要脸面,锦瑟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也要脸面的啊,你这话以后叫她在外人面前如何立足!我再风流好色,轻重还是知道的,岂敢占锦瑟姑娘的便宜!”

秦韦廷怀疑地看着他,“那锦瑟为何会说出‘已经是你的人了’这样的话?”

陆辞芳窘迫不已,支支吾吾说:“锦瑟姑娘天真可爱,性情单纯,甚少与外界接触,想是不太清楚男女之事——”

秦韦廷想到女儿自幼丧母,身边又无亲近女性长辈教导,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也是有的,又踢了他一脚,只是这下力气小了许多,“即便如此,你也没少对锦瑟动手动脚!更可气的是,你要逃婚,逃便是了,何苦要吓锦瑟,吓的她至今卧床不起!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把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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