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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漫太古(118)

第56章 处心积虑(下)

顾衍还有事先走了,舒令仪站在那里恋恋不舍看着他离开,落在景白眼里,除了嫉妒委屈不安外,还有种即将失去的惶恐。

舒令仪见到他,想到他昨天晚上说的“心悦君兮君不知”那些话,不免有些尴尬,故作轻快道:“昭明君,恭喜了,溟剑宗又摘得星月桂冠。”

景白静静看着她,不说话。

舒令仪见他直直盯着自己看,又羞又窘,“昭明君,我先走了。”

景白忽然抱住她,脸上神情复杂难明。

舒令仪吃了一惊,心想难道昭明君又喝醉了,用手推拒着他,“昭明君,你快放开我,大家都看着呢——”

“那就让他们看着好了。”景白无所谓地说。

“昭明君——”舒令仪轻声叫他,“你又把我当成了别人吗?”

景白忍无可忍,脱口而出:“你不是问我阿如是谁吗,阿如就是你!”

舒令仪满脸无奈,“昭明君,你在说什么胡话!”凑到他脸上闻了闻,“你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我没喝酒,我也没醉!”景白突然爆发,“你怎么能这样,口口声声说要嫁我,却将我忘得一干二净,反而对别人关怀备注,你怎么可以这样三心二意!”

面对景白的指责,舒令仪简直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从何辩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昭明君,你是吃了什么丹药,还是在发癔症啊?”

景白再也无法忍受,再这样下去,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轻声道:“你失忆了,二十年前的事完全不记得,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舒令仪神情一怔。

“你就是阿如,只是你自己忘记了。”

舒令仪蹙眉问:“昭明君,这么说来,你以前就认识我?”

景白点头。

舒令仪怀疑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景白心神大震,“你不信我?你居然不信我?”

舒令仪忙摇头,“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奇怪,如果你我是故人,早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就应该告诉我才对。”

景白难以置信看着她,没想到她居然怀疑自己,突然拽住她往外走。

舒令仪用力挣扎,“昭明君,你干嘛,你要带我去哪里?”舒令仪见他不为所动,有些生气,语气也跟着强硬起来,“你快放开我,我要去找师父——”

景白听到顾衍的名字,心里越发来气,一路拽着她来到斗法场外面,站在笙歌摊子前,“你不是不信我吗,口说无凭,笙歌你告诉她,阿如到底是谁。”

景白放开她时,舒令仪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倒。

笙歌忙丢下小食摊,跑过来扶住她,一脸关心地看着她。

舒令仪看看景白,又看看笙歌,知道景白不会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她,心里已是有些信了,怔怔问:“你们以前都认识我?”

笙歌没有动作。

舒令仪又问:“笙歌,阿如是谁?”

姑娘连自己名字都忘了,笙歌一时间只觉心酸不已,忽然泪眼朦胧,拿出一个陶土娃娃放在她手里。

这事提醒了景白,他忙从储物袋里翻出一对已经褪色的陶土娃娃。舒令仪看着娃娃背后“景小白”、“钟阿如”的字迹,尤其是“景小白”三个字,字迹虽然模糊,的的确确是自己的笔迹,心神不由得恍惚起来——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舒令仪脑子里像是一团乱麻,喃喃道:“二十年前的事我确实迷迷糊糊记不大清,只知道父母都去世了,我是个孤儿,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景白不忍告诉她真相,挑挑拣拣说:“你父母确实早已不在人世,不过你并不姓舒。”

舒令仪看着娃娃背后“钟阿如”三个字,恍然大悟,“我姓钟?”

“不错,你原名钟令仪,小名阿如,舒是你母亲的姓。”

舒令仪呆立半晌,不由得问:“那我父亲是谁,母亲又是谁,家里还有什么人?”

笙歌最听不得这些话,眼泪夺眶而出,抱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舒令仪手足无措,“笙歌,你怎么了?”

景白喟然长叹,解释道:“笙歌以前是你家的侍女。”

舒令仪眼睛一亮,“笙歌,那你一定知道我家还有哪些亲朋故旧吧?”

笙歌哭得更伤心了,景白想到太微宫一夕覆灭,也是默然不语。

这时几个看完斗法的修士来到笙歌摊子前,“老板人呢?还卖不卖东西啊?”

笙歌忙把眼泪一擦,熟练地做起顾客要的蛋卷饼、肉夹馍等小食。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修士拿起烤馍尝了一口,甚是地道,摸着胡子满意地说:“这种烤馍蘸酱的吃法,是河洛上邺城的吃法吧,小道友是上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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