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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总肖想本座(63)+番外

作者: 太公钓雨 阅读记录

孔在矜问:“是这女子身上的丝线吗?”

“极大可能是。”

“那她是凶手?”

鬼玄道:“前几天死了人,凶手没走留在现场观察不是不可能。只是……”

“只是什么?”

“太顺了。”鬼玄道,“刚发现死者就找到了凶手,太顺了。我怀疑她不是真正的凶手,而是一个幌子。她很弱,至少实力不够做前几次案件的凶手。”

惩检司好几次赶到现场,尸体还热乎着,凶手就不知所踪了。如果是这个女子所为,那魔君麾下的惩检司就弱爆了。

孔在矜:“所以,她留在此处的隐情更加重要,是吗?”

“对。”鬼玄给孔在矜分析:“假设这丝线是女子的,那么她极可能是生前与男子发生过剧烈争执的人。我们带走了男子的手臂,她跟了过来,说明这男子对她来说有一定的意义。男子已死,那么线索就在女子身上了。”

孔在矜看了眼疯狗似的女子,问:“能从她身上问出什么?”

鬼玄悠悠地道:“一个疯子不会说假话,只会说他看到的真实。所以有的时候,拷问疯子比拷问某些自作聪明的人,更省心省力。”

孔在矜和他去收了那胴-体。眼看就要进马车,孔在矜拉住鬼玄的手,问:“你到底是谁?”

元照不露声色地挣脱他手,温和地笑道:“鬼玄,姓鬼不姓玄。”听到“鬼玄”的话,那女子如濒死的鱼,使出全身力气来了个鱼跃。

整个马车抖了三抖。

元照眼神淡漠地扫了眼里面的女子。那女子莫名一个哆嗦,挣扎的力度弱了。

孔在矜直勾勾地盯住他:“鬼家少爷懂得真多。”

鬼玄上了马车,留给他的个背影,道:“哥,是你阅历太少了。”

车夫被鬼玄打晕在车内,一觉醒来,又要囔囔“血”,鬼玄温和地道:“马车停下时,我们发现你睡着了。你可能是太累了。”

车夫露出点茫然:“可我……”

鬼玄露齿一笑,无限纯真道:“车外没血,我和我哥在你睡着时去外面散步,没看到一点血。”

车夫彻底迷茫:“啊?”

鬼玄拍拍他肩膀,道:“真没有。天快黑了,快赶路吧。”

车夫一听天黑,没有心情纠结血的事了,立即御马下山。

车厢内因为多了个女子,而女子又霸占了鬼玄的位子,使鬼玄不得不和孔在矜挨到一边。

暴雨已息,一缕阳光探进车厢。

女子不停地蹬脚,试图挣脱。鬼玄极其无奈,那女子的脚老是往他这里蹬,他再往孔在矜那靠,就得贴在小徒弟身上了。

就比如现在,他和孔在矜的大腿已经完全挨到一起了。孔在矜知道分寸,没有说什么,只能缩缩身子,给他腾位。

就在此时,马车忽然一停!

元照因为惯性,不得不往前靠,他扒着车门框,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孔在矜身上。

两人的额头恶狠狠地磕碰到一块,疼得孔在矜不由咬牙呲嘴。他一抬眼,撞进了那玄玉般的眸底。蜗居在胸膛的心,不轻不重地漏跳了一拍。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对着师尊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可是面前的人,不是师尊,是……鬼玄。

孔在矜怔怔地想:我这是怎么了?

元照撑起身子,揉揉额头。车外传来了士兵询问的声音。见鬼玄脸色发黑,曲书担心地问:“没事吧?”

元照笑了,眼里却是冷的:“当然没事。”

曲书心道,你的笑容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的笑容里分明是不怀好意。

元照幽幽地扫了仍在挣扎的女子,一个手刃劈过去。他将女子敲晕后,真诚地笑道:“世界清静了。”

因为有士兵查询,他将女子身上的绳子解开,给她遮了件外袍,用术法大致整理了女子的形象。扶住女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装作两人是一对姐弟或者一对情人。 

九幽城守门的士兵拦住了他们的马车,例行检查车内的人,看到那怪脸的青年,一个哆嗦,手一抖就把人放行了。

马车走了好一段距离,士兵才缓了过来:“天哪,多久没看见过那么丑的丑八怪了。”

马车里的人不可能知道士兵的感慨。

曲书家里是做官的,父亲是鬼车封地九幽宫里位高权重的大臣。可曲书父亲想他考魔都的官,而曲书却没那份宏图广志。他只想在鬼车封地捞个一官半职,又或者靠自己的书画来谋生,和兰兰惬意地过小日子。

曲书送兰兰回家后,把客人从正门带进家门,曲书的父亲也正好从九幽宫里回来。曲书的父亲面色发紫,显然是在九幽宫里受了气。

曲书远远地瞧见父亲脸色不好,就急道:“我们快往这边走,可别让父亲看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