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明显感觉女儿揪着他手臂的掌有点发抖。
胆小的女儿每次闯祸,都会如此。
一句话,让惟惟花容失色,顿觉晴天霹雳、乌云罩顶。
不顾脚痛,她急忙跳下了厨房流理台,急着就想捡起了帽子。
偏偏,正在这时,肖图起身正想走出厨房,一个“不小心”,就踩烂了她的帽子。
肖图的眸底闪过恶作剧的笑容,惟惟真想一拳揍扁他,但是,她很忙,忙得急忙收拢双臂,完全不顾形象地就地蹲下,挡住自已的脑袋,
“别看,不许看!” 她不要赵医生看到她这副鬼样子!
不想哭的,但是方才的羞恼再加上此时的丢脸,惟惟还是被肖图那个王八蛋欺负到克制不住,红了鼻子,嗓子有点变音,“赵、赵医生,
既然你用完晚餐了,那可以先回家吗?”对着心上人,她第一次下了逐客令。
哪个女人不希望在喜欢的男人面前维持最优美的形象?现在,只要一想起自己那头象军人一样可怕的板寸头,就让她痛不欲生。
肖图愉快地挑了眉,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都是我害得!”见姐姐这样,小雨心里更难过了,深呼吸一口气,终于勇敢承认错误。
“出什么事了?”肃起表情,赵仁馘询问女儿。
虽然,他很宠女儿,但是,在教育上绝对不含糊。
“我……我不小心把口香糖吐到姐姐头上……我,她…… ”小雨咽咽喉咙,目光忍不住扫了肖图一眼。
肖图还在愉快地笑,但是眸光却开始变得铎利。
“我怕惹祸,想把口香糖从姐姐头发上剪下来,后来就成了这样了!”小雨飞快地说。
她答应过哥哥,不把他供出来。
拜托,别说!惟惟在心里哀嚎,还是制止不了悲剧的发生。
赵仁诚眉头打了结。 女儿从来不会对谁顽劣成这样,难道,其实小雨一点也不喜欢惟惟?赵仁诚猜测。
惟惟压抑地把脸深埋在膝盖内,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让她悲惨的呜咽着,手依然紧棒脑袋,整个人好象世界末日一样。
很好,又顺利解决一段孽缘。
即使,这次牺牲有点大。
肖图起身,正想走想她,哪知道,有人比他动作快了一步。
惟惟正觉得日月无光之际,一张纸巾递在了她面前:
“你……还好吧?”赵仁诚问。
即使她紧捧著头,但是他还是看到那十指遮不住的fèng隙处,那已经变得像杂糙一样的脑袋。
“……”
赵仁诚走过去,蹲身,捡起那顶洋帽,轻轻地将上面的灰尘仔细地拍干净。”他温和、满是歉意的道歉。
想买假发,还是种发,任何费用,他都愿意负责。"
负责?惟惟不敢抬头,瞬间,却已经人生充满希望,人生充满感动。
这完全是小说里的一幕嘛!
肖图眯了眼,亲眼目睹他们身上流动的暗潮。
这回,他好象妄做小人了。
赵仁诚正想往外套里摸皮夹赔偿她,此时,刚好手机响起。
“大哥,我接到旧同事的电话,已经到医院提前拿到小雨的体栓报告了。”是他的二弟。
只是,对方沉重的声音,让他心房一突。
“小雨恐怕得住院了,因为一一”二弟的声音,还是很沉,“小雨出现了染色休异常,过多的铜离子在身体里无法代谢,不手术不治疗的
话……会危及生命……”
赵仁诚脑海一片空白,瞬间,完全听不懂二弟的话。
第十七章。
“患者的第十三对染色休上的两个基因出现异常,过多的铜离子已经在肝和脑部沉淀,才会出现运动神经的异常……”医院的诊疗室内,儿科
医生详细的向家属说明情况,“如果病情恶化下去患者的情绪会越来越不稳定,身体的肌体张力也会越来越失调,因为患者发现的比较早,所
以还是比较有希望能控制病情,我们现在先用药物控制,但是如果治疗效果不彰,产生肝衰竭状况的话,那么你们家属必须考虑肝移植手术。
”
赵仁诚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爸爸,我是不是生病了?”小雨听得一知半解,睁大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