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各个股东都想不到黎实诚如此丧心病狂,仔细想想,目前已知持股最多的总经理被带走,剩下的人股份加起来才35%,那谁来主持黎氏?况且他们现在的人手里股份加起来不过半,整个黎氏随时都有可能分崩离析,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调查出剩下的30%股份,在谁手里。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坐在前排的黎岁晚。
黎岁晚沉默的坐着,有人却打破了沉默,走到黎岁晚面前说道:“岁晚,你打算怎么做?你要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么?”心里了然,面上却状似惊讶的她抬头看向其余股东,他们都一致看着她,似乎等她开口,她不禁抿了抿嘴,随后站起来说道:“既然各位都觉得我可以胜任,那我也不推辞了。我会努力的。”
“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呐。”沈洛闻温和的笑了笑,拍拍黎岁晚的肩。
“谢谢舅舅。”黎岁晚细声说道。
沈洛闻感慨的说道:“说到底这黎氏是姐姐跟姐夫一手建立起来的,我们只是拿着些股份而已。交给你,我们都很放心。只是……姐夫遗失的30%的股份……”他眉头紧蹙。
黎岁晚弯起嘴角笑了笑:“其实,那30%的股份在我手里。只是还没公示。”
她的话令会议室里其他人都感到震撼,随后又觉得十分合理。沈洛闻大笑了几声,说道:“岁晚你瞒的真紧啊!”
黎岁晚脸红了红,对着股东们深深一鞠躬:“抱歉,让各位担心了这么久。之前由于一直在调查我父母的事情,所以未能及时把这消息公布出来。”
黎实诚指使他人杀害自家兄弟的证据很充足,路千舟也向黎岁晚介绍了路氏合作多年的律所律师,一路上都很顺利的,毫无意外地被判了无期徒刑;而赵云瑟也被带上杀人未遂罪名的帽子,处以两年的有期徒刑。
结案那天路千舟陪着黎岁晚去法院*,他们看到了坐在角落的赵佩瑜,落魄哀伤的,静静的坐在那,看着自己的爱人,女儿依次被判刑,还未结束她便忍不住冲了出去。黎岁晚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路千舟在她耳侧说道:“去看看她吧。”
黎岁晚惊讶地看路千舟,路千舟报以微笑,揉揉她的头,轻轻推了推她的肩,下巴朝门口方向点了点。
黎岁晚坐了两秒后,快步离开了法庭。在不远处的楼梯便见到了赵佩瑜,黎岁晚的脚步有些迟疑,但还是走了过去,低声喊道:“赵阿姨。”
赵佩瑜回头看她,眼中还含着泪,见是黎岁晚,愣了一下,眼神带着埋怨、愧疚,复杂的看向黎岁晚,干巴巴的回道:“是你啊……”
两人相顾无言,一阵沉默后,赵佩瑜低声的说道:“抱歉。”
她没有向着黎岁晚说,但黎岁晚也知道,这是在为她的爱人、女儿朝受害人家属的道歉。黎岁晚眼眶一热,却没有回应她。
久久没有回应,赵佩瑜的眼神逐渐演变成绝望,她惨淡的一笑,说道:“我先进去了。”然后头也没回的打开法庭的门。
见她孱弱的背影,黎岁晚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暗暗说道:再见了,妈……再见,赵云瑟……
她深呼吸了机会,调整好了自己,才悄悄地回到座位上。见到身侧一直陪伴着自己的路千舟,她心里一暖,握住了路千舟的手。
路千舟被这举动惊到,他侧脸见到黎岁晚的神情,随即温柔了表情,挣脱来抓住了黎岁晚的手,放在自己两掌中紧紧的握着,听着法官对黎实诚、赵云瑟的判决。
之后黎岁晚的日子便在上班跟上学两点来回循环,积极汲取着各种知识,路千舟也在路氏学习着,单目前掌舵人还是他父亲,所以他工作没有黎岁晚那么多,去学校的时间就多了点。
一眨眼就要到期末考试周了。黎岁晚也接到了系主任的电话,通知她什么时候要去考试,她忙不迭的答应着,到了晚上下班回家后翻开书本,理论知识跟专业术语看的她一愣一愣的,不由的朝路千舟发出了求救邀请。
路千舟答应了,当下便提出了各种条件,其中一条便是要黎岁晚搬去他那里住。这司马昭之心惹的黎岁晚红了脸,默不作声,无声的拒绝着。路千舟见此笑了笑,从身后揽着她入怀,在黎岁晚耳边可以压低声音循循诱之:“岁岁,你看哈。你现在可是黎氏的董事长了,你要是不及格,被别人报道说黎氏的董事长期末考试还不及格,你要这样吗?况且,我家这里离你公司跟学校都很近,每天我都可以载你去公司,就不用辛苦管家了。不好吗?嗯?岁岁……”说完还轻轻咬了咬她小小的耳垂。
黎岁晚羞红脸轻轻的推搡他的手臂:“说话就说话,别……别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