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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39)+番外

这里环境要好很多,医生也更让我放心。

我一夜未眠,季宵倒是好好睡了一夜,不曾睁眼。

在原本的安排里,今天早上,我们已经要去公司了。但有了季宵受伤这个意外,繁重的工作量落在其他几个秘书身上。他们加班加点,重新安排我的行程、协商各方。而我待在医院里,并不困倦,仍然看着季宵。

二秘临走前,额外和我说了一句:“邵总,还是要休息啊。如果季秘知道你一直不合眼,他也会担心的。”

我听着,认同这句话。

但我还是想要多看看季宵。

病房很大,另有陪床床铺。

我却宁愿坐在季宵床边,握着他的手。

时间既快又慢。到了天亮,十点多钟,他到底醒来了。

我看他睫毛颤抖,记起二秘的话。

在季宵睁眼之前,我趴在床沿,假装自己睡着。

眼睛闭上,耳朵倒是依然能分辨许多动静:季宵手臂在床单上摩挲,他低低的呻`吟声——是因为麻药效果过去,觉得痛了吗?要不要吃止痛片?

我开始担心,想要直接叫医生过来。但在我有所行动之前,又觉得不同。

季宵抬起手,用手指描摹着我的面颊。

我心头一软。

我的宝贝,我的季宵。

他很在乎我,我可以……

季宵慢慢说:“我知道你醒着。”

我一怔。

季宵用两根手指轻轻拉我面颊,叫我:“魂兮归来——”

我被他这么揉搓,好像只有睁眼一个选项。

我不再装睡,但还是要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季宵虚弱地、慢吞吞地说:“诈你的。”

我:“……”

我朝他笑一下,说:“宝贝,我带你回家了。”

季宵说:“嗯,我知道。”

我停顿一下,不太确定:“也是诈我的?”

“不是,”季宵失笑,“这里的提示语是中文啊。”

他朝床头的柜子努一努嘴巴。

我想亲他。

念头冒出来,我说出口的却是:“不要笑。”别把伤口弄裂了。

季宵一愣,然后“哦”了声。

他沉默,我也沉默。

他看我,我也看他。

他那样凝视着我,好像我是他的全世界似的。

我心里涌出许多情感,或浓或烈。到最后,全部定格在那几个字上。

爱你啊。

我想这么说,但他先开口。

季宵深呼吸了一下,下定决心似的,说:“邵佐。”

在船上将近两天,他几乎都没有叫过我名字。如今忽然听到,我还有些不习惯。

我应道:“我在。”

季宵看着我,快速说:“之前在船上,我说有话想说。”

我:“嗯?是什么?”

季宵冷静,说:“我想要辞职。”

我一怔。

季宵说:“我……还是不在公司做事了,你帮我走一下流程吧?”

我看他片刻,回答:“好。”

季宵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我又要心动。可他这样子,我还是不好做什么。

我说:“你受了伤,的确应该好好休养。我也可以把工作放在家里做,”或者哪怕不做呢,那么多手下员工,也不能白白来拿薪水,“或者咱们干脆去郊外的别墅?那边环境更好。请一个医生住在家里,对了,还有做菜的阿姨……”

我构想着这些,越说越觉得美好。

医生和阿姨不会住主楼,别墅里只有我和季宵。

我的嗓音里带上一点笑,季宵却打断我。

他说:“我们分手吧。”

第17章 非常手段

我没有听清楚季宵的话,还在往下构想:“元元,这几年,我们的确挺辛苦的吧?之前说是出去放松,但又出了这种事,你还受了伤——”

季宵看着我,重复:“我们分手吧。”

他的嗓音比先前坚定一点,声音也要大一些。

我面上的笑容逐渐收敛,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此前,在直升机上,有着异国面孔的搜救队员看到我这样神情,便要害怕。如今,季宵却不会怕我。

他的眼睛眨动一下,上面就有一层淡淡的水膜,很固执,这样看着我。

我深呼吸,命令自己冷静。

我说:“你受伤了,可能麻醉效果还没有完全过去。”

言下之意,是:我可以不在意你前面说的那句话,把它们当做是因为麻醉带来的后遗症。

季宵显然听懂。但他不接受我的体贴好意,反倒更加笃定:“邵佐,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我抿着唇,看到他瞳孔中映出的、此刻我的样子。

神色显得冷峻,没有了此前的温柔。

我想:季宵他怎么能、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我想要和他好好过,他却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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