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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255)+番外

岑明听了,自告奋勇,说:“我之前经常帮亲戚家的小孩儿做这种板报。要不这样,胡主管,你要是能信得过我……”

胡主管惊喜,“这怎么好意思啊。”

岑明“哈哈”笑了两声,说:“胡主管你平时那么关照我们,我也就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

几句话间,算是讲好。

季宵低声说:“岑明总算要出门了?”

无怪他这么问。

此前一周,我和季宵从不出办公楼,是因为我们到这儿的第一天就尝试过,知道自己被困其中、无法离开。岑明却不同,不管他背后有什么“剧本”,至少客观来说,他是一个自由人。

可整整一个礼拜,他竟然真的和我们每天一起出门上班、一起从办公楼离开回宿舍。

这显然不寻常。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听了岑明的话之后,胡主管说:“那行。等明天啊,我把我儿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你拿过来。”

岑明满口答应,“好。”

季宵:“……”

有了“在下班时间给胡主管做黑板报”这个借口,岑明连周末也不曾踏出院子一步。

季宵敲门问他,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下楼打球。岑明听了,犹豫一下,说:“我运动神经不太发达……”

季宵笑了下,说:“行,那我们试一试能不能叫到其他人。”

岑明听着,眼睛眨动一下。

我站在季宵侧后方,端详他。

岑明一只手扶着门。因季宵这句话,他的手往下滑了一些,像是犹豫。但到最后,还是说:“行。胡主管之前说,虽然宿舍里的人不多,但一楼、二楼还是住着一些人的。”

季宵:“那你继续画,回头见。”

岑明勉强笑一下,“回头见。”

门在我们面前关上。

季宵抱着我网购来的篮球,若有所思。

我原先以为,他说的“看看能不能叫到其他人”是客气意味居多。但这会儿看他犹豫,我心念一动:难道季宵真的要去敲门?

……的确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

我眼皮跳了一下。不曾想到,接下来季宵开口,嗓音压低一点,却是说:“岑明是不是在外面欠钱了?”

我:“……啊?”

不怪我这么反应。

季宵认真分析:“你看啊。他缺钱,又不愿意出去。在办公室里也一直很积极,明显是特别需要这份工作。还有,他是不是有点太疑神疑鬼了?这也很符合‘欠钱’的表现。”

我们一边说,一边往楼梯方向走去。

我和季宵都知道,他这段话,至少前半段,岑明会听到。

过去一周中,岑明的小心试探,对于“这个办公楼里是不是有鬼”的暗示,在这一刻,全部会换做另一种解释。

我心头涌出一些赞叹。恰好,我们已经到了楼梯的拐弯处。

我说:“有道理——咱们真的要去敲门吗?”

季宵侧头看我。

此前岑明关上门时,季宵的笑容一点点收敛,成了冷淡面色。往后“分析”,语气也始终沉静。

但这会儿,他看了我,笑一下,眸中又有了温度,说:“对,好歹是同事。虽然不是一个部门,但还是打打招呼。”

我挑眉。

季宵说:“现在都不打招呼,以后再想着搞好关系,可能就来不及了。”

我了然:现在都不去看看具体什么情况,难道要等以后真的危险来临的时候再看吗?

虽然能听出季宵的言下之意,可坦白说,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有这番行动。

既然明知道这场“游戏”里的鬼不会切实地伤害到我们,那他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有什么额外的意义吗?

我想不分明。

话虽如此,既然季宵想做,我便陪他。

我们一起下到二楼,随机找了几扇门去敲。

敲过几扇之后,季宵面上露出一些意外神色。

我看在眼中,心情波动。

的确,始终没有人开门。

但那一扇扇门后面,会传出声音。

不是办公楼里、隔壁办公室中那些模糊不清的话音,而是实实在在针对季宵此刻的行为作出反应。

有男声问:“谁啊?”

季宵说:“我是楼上的,买了个篮球,要不要一起玩儿?”

男声回答:“不了兄弟,我正睡觉呢。”

季宵:“那不好意思了啊。”

也有女声问:“谁?怎么一直敲门?”

季宵听了,一愣,“不好意思……”

我们说是下去打球,可实际上,等把二楼、一楼的所有门敲下来,已经过去半个下午。

到最后,我们只在篮球架下待了片刻,就遇到从宿舍楼里出来的岑明。

岑明走上前来,笑着打招呼:“玩儿着呢?”一顿,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地紧张,“没找到人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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