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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160)+番外

对面三人屏住呼吸。

季宵说:“我都忘了,该问你们下一个问题了。”

康长风的面颊抽搐一下。

他用一种深深的目光看着季宵,季宵坦然回望。

顾茂恒依然在□□脸。他低声叫了句“康组”,然后看向我们,问:“季先生,请问吧。”

说实话,摆在季宵面前的疑问实在是太多。我听顾副组长这么问,也有点好奇,想知道季宵会先捡哪一个方向的问题出来。

我看着季宵,这期间,无意中松开了他的手,于是季宵又一次“反客为主”。

他捏着我的手指,很调皮。这么捏了会儿,到最后,倒是乖乖地和我十指相扣。

他的力气有点大。我察觉到,心想:季宵……是不是在向我寻求支持呢?

我想要抱抱他,又知道,对于季宵来说,这样的动作,未免太“露怯”了。

到最后,我也只是不再动弹,任他握着。

季宵的第二个问题是:“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昏迷’的?——我是说,所有人。”

……

特案组三人到来的时候,是在早上十点。

这场谈话进行了很久。虽然他们进门的时候,我和季宵提到了早餐的问题。但往后,再无一人提及午餐。

在季宵和顾茂恒等人的一问一答之中,特案组三人逐渐告诉我们:最初察觉不对的,是医疗系统。

这些医生在不同城市、不同的医院任职,零星有人遇到“疑难杂症”,于是去找老师、行业前辈请教。慢慢地,愈来愈多人提出,自己那边接到了“无法查明昏迷原因”的病人。

到这里,事情仍然在小范围之中。

一直到第一次闹大。

“零号病人”的出现时间已经不可考,毕竟这种“新型病症”最初体现出来的也仅仅是昏迷——但这是那么正常的、每一天都在发生的事情,特案组至今也没法判断,茫茫人海之中,究竟谁才是因为这件事而死掉的第一个人。

但公安系统接到报案的日子,却非常清晰。

是在夏天的时候。

“夏天……”

这个答案,让季宵略有怔忡。

但他还是能振作精神,继续循着重点问下去。

公安系统接到的报案内容是:某医院虐待病人。

到后面,因为监控证明了病人身上的伤口的确是凭空出现、凭空愈合,所以医护人员并未受到牵扯,仅仅是签了保密协议。

但至此,公安系统开始重视这一案件。

在相关领导亲眼目睹了病人身上的伤口出现、消失之后,一份报告被层层上报,摆在了最高领导人案头。

国家机器开始意识到,的确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这并非是“迷信”,而是出于“人类对宇宙奥秘仍然知之甚少”的谨慎。

特案组就是在那个时候成立的。最初,小猫两三只,主要任务是搜集信息、确定究竟有多少人牵连其中。但随着摆在特案组办公室里的档案越来越多,原本匆匆挂旗上阵的队伍开始有了明确分工,人员也从一个办公室增加到独栋小楼。

这差不多是九月时的事情。

一切都按最高保密标准进行,外界对身边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医院系统虽然接到消息,说一旦发现类似症状的“病人”,必须上报。但大多数人至今还是认为这是一场突然出现的疾病——不传染,不会危害他人,目前仍然不知原因……

几个月来,特案组虽然规模扩大,但对于一切的源头、产生原因,还是一头雾水。

就在这个时候,徐顾问,徐川,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他们最先认为,徐顾问是因其他原因,误打误撞,开始调查不明病症的事情。为此,特案组友好地截断了徐顾问的消息渠道。

一直到十一月底,徐川针对性地搜寻起了王悦等人的信息。这终于让特案组意识到,一切并非他们此前所想的那么简单。

至此,我和季宵进入特案组的视线。

截至目前,符合“伤口”相关状况的人就有五位数。而单论“不明原因昏迷”的,则因太难统计,而未有明确结果。

情势严峻。

季宵额外问了一句:“这一万多个人里,还有多少个人活着?”

康长风沉重地回答:“从特案组成立开始计算,坚持时间最长的一位,已经在十月去世了。”

季宵沉默。

我侧头看他,见他嘴唇又一次抿了起来,喉结滚动一下……他流露出一点痛苦,我有所察觉,无声地通过指缝间的摩挲安慰他。

季宵看我一眼,我说:“你还好吗?”

季宵说:“嗯……”

他深呼吸一下,继续问:“目前呢?每天有多少人身故?每天又有多少人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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