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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151)+番外

季宵双手交叉在一起,看起来仍有困惑。

我看到私家侦探回复我的“收到”, 将手机屏幕熄灭, 问他:“在想什么?”

季宵回答:“很奇怪。”

我挑眉,季宵:“虽然——我一开始觉得‘鬼会冲着陆兴平去’,是因为‘邪神’那一局的影响。最后也验证了,这个想法没有错。但是,”他的字音微微咬重,“在东南亚那艘船上呢?”

我呼吸停滞了一下,季宵看我, 安抚地握住我的手。

我沉默。

疼痛的是他,但这会儿却是他“安抚”我。

因这个念头, 我心头涌起细细的烦躁。

但毕竟不能表现出来。

我不动声色,听季宵往下说。

季宵:“到现在, 我真的不太记得之前那些游戏里发生的事情了。有鬼,我受过伤, 但然后呢?前因后果都记不清,没办法判断。但东南亚那艘船上,我没有想对你怎么样, 你也不可能想对我怎么样……”

我真正想要隐藏情绪的时候,季宵不会有所察觉。

他无知无觉,往我身上靠来,“既然这样,罗德里克为什么能捅我一刀?——还是说这两局才是意外情况?”

说着,他的手碰上自己的小腹。

我低头看,见他的手放在衣服上。

但这一次,他依然没有喊痛。

季宵喃喃说:“可惜这次是扮演型的‘游戏’,没办法问方悦他们是怎么进入的。”

季宵向他们要地址,也只能用含混的说法。这样情形下,他不可能去问一句,“你们被拉进这个‘游戏’之前,有没有动过想要谁去死的念头。”

他靠在我身上嘀嘀咕咕,我听着,偶尔会应上两句。但大多时候,还是季宵顺着自己的思绪推理。

到最后,季宵总结:“啊,想不通。”

我说:“也许以后会明白的。”

季宵说:“以后,”停顿片刻,再开口时,就是转开话题,“要洗个澡吗?这几天,也是够折腾的。”

我说:“只过了一天半。”

季宵露出纠结的表情,“我怎么觉得至少都一礼拜了。”

我说:“但你只吃了三顿他们做的饭。”

季宵这才摩挲一下下巴,“有道理。”

我们一起洗澡。简单冲淋之后,就在浴缸里放了水,迈入其中。

季宵很快昏昏欲睡。他打了一个呵欠,眼睛都半阖着,声音越来越低,问我:“送东西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我说:“我要他们下午来。”

季宵眼睛眯了眯,“说,你有什么企图?”

我笑了下,从一边按了沐浴露,慢慢涂到季宵身上。

我说:“你坐起来一点?否则沐浴露就白打了。”

季宵:“啊,好。”

往后,我重新捡起方才的话题,回答他:“我能有什么企图?”

季宵来了精神,眼睛亮亮的,要我“从实招来”。

我有意拉长语调,说:“这就是实话了。”

季宵当然是不信的。

他一定要我“招供”,这么一来,就得做点什么。

我叹口气,其中愉快意味居多,问他:“阿Sir,现在的审讯都是这样了吗?”

热水带来蒸汽升腾,蒸汽又弄得季宵浑身绯红。

他原先一只手撑着浴缸。这么一来,勉强可以稳住身形。但我侧头看他的手,他就慢吞吞地把手挪到我肩膀上。

“我有什么‘企图’,”我想一想,笑着回答,“我第一次看到阿Sir你,就觉得这个人真好看啊。”

季宵说:“然后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我听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看着季宵的眉眼,看着他湿淋淋的、垂在耳边的头发。他的头发虽然比两个月前长了一些,可毕竟还是在下巴往上。平日看时,不觉得什么。到这会儿,因为水的作用,整整齐齐地垂下来,终于可以觉得:的确到了该剪的时候。

我不知道自己希不希望他剪头发。

大约是因为我的目光太深,季宵的身体一点点软下来,短暂地忘掉了我们此前在说什么,小声叫我:“老公?”

我回神,还是含笑,说:“没有啊。我当时觉得,你这样的人,一定很不好接近吧。”

季宵说:“是吗?”

我想:也无怪他不信。

季宵低笑,“咱们现在……”

他低头,和我接吻。

我搂着他的背脊,水在浴缸里晃动,溅到浴缸之外。

慢慢地,水面比此前低了许多,但浴室里的温度仍然很高。

我说:“结果,阿Sir你很好,对我很温柔。”

季宵:“嗯?爱你……”

我看他,知道他此前一夜未睡,就只在下午休息,生物钟被倒了个儿,这会儿的确到了应该困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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