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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13)+番外

所以季宵暂时放弃。

也就是这时候,另有一个船员找上我和季宵。

他显得非常紧张、害怕,问我们:“你们是不是见到卡皮奥和杜特尔特了?”

我记得前面那个名字。这么一来,后者也很容易和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对应上。

我思索着,露出一点疑问的目光。

面前船员立刻就崩溃了,歇斯底里,喊道:“是的吧?你们见到他们了!不然船怎么会上不了岸呢。”

随着他的话,有海鸥从我们头顶飞过。鱼在船边跃动,原处甚至还有海豚的影子。

如果忽略掉眼前船员的神色,语气,一切都那么安宁、美好。

第6章 船员的话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思来想去,似乎也只能这么回答对方。

船员因为我这句话而冷静一点,但还是显得惊慌失措。他额头的青筋一突一突,面色带着一点惊惧之下的狰狞。断断续续,嗓音颤抖,给我讲述了一个听起来很“荒谬”的故事。

在船员口中,此前,这条船曾经经历了一次海难。

他们因此失去了两个珍重的同事。

“我们之前还总在开玩笑,说如果杜特尔特掉进海里,那他相当于有一个天然的‘救生圈’,可是、可是……还有卡皮奥,他们两个从前关系就最好,到了那天,卡皮奥想要把杜特尔特拉上来,结果连他自己也……”

这无疑令人悲伤。

但我实在做不出“节哀顺变”的神情。原因无他,面前船员说着话,脸色惨白,不像是追念过往同僚,更像是活生生见鬼。

见鬼。

我在心里重复一遍这两个字,察觉到,季宵也凝重起来。

眼前这个船员打着哆嗦,牙关战栗,继续说了下去。

——在把同事的尸身带回陆地上埋葬、开完追悼会之后,其他船员仍然需要打起精神,走向新的生活。

我听到这里,想评价:不然呢?

但季宵似乎察觉到我要开口。他拉住我,扣着我的手。

我停顿一下,觉得季宵的指尖在我掌心轻轻摩挲,是在写什么。认真分辨一会儿,我明白了,他又让我“闭嘴”。

真是恃宠而骄的小猫。

我在心里笑了下,反扣住季宵掌心,五根手指很有侵犯意味的轻轻擦弄他的指缝。他往我这边靠了点,我又松手,再把他整个人都搂在怀中。

季宵对此非常配合。他枕在我肩膀上,和我一起听船员继续讲述过往。

此前说过,这条船虽然被我那位合作商张先生聘用来为海岛运送客人、食材等,但绝大多数时间,船上人仍然空闲。这时候,船员们就会自己去打渔、找些事情做。

追悼会后,船长开始和其他人商量,是否要聘用新人。

船员们虽然仍然怀念之前的同事,但是船上有许多工作,以现有的人数,的确不足以完成。

我几次想要插话。

譬如:可以快点说到重点吗?

譬如:你说的那个谁,卡其奥?杜特兰?他们到底怎么了?

不过每一次,在我开口之前,季宵都要先发现。他起先只是捏我后腰,到后面,干脆开始瞪我。这时候,他目光灼灼,看起来非常……生机勃勃。

我有点沉溺于此,觉得季宵无论什么表情都很有趣。心里有什么蠢蠢欲动,想要做更多让他反应剧烈的事。

可兴许是季宵太了解我,接下来,我再“欲言”时,他反倒不理我。

这么一来,我开始觉得,自己的确太幼稚了。

船员并不知道我和季宵这一番小小的交锋。

他再重复那两个遇难者的名字,我这回记下来,原来卡皮奥之外,那个胖胖的、看起来无比敦实的厨师,是叫“杜特尔特”。

这似乎是从西班牙过来的姓氏。至于面前这个歇斯底里的船员,我也知道了他的称呼。读起来三个音,阿莫尔。

阿莫尔,阿莫尔,阿莫尔。

因为强烈的恐惧,他的面容显得扭曲。他在我和季宵面前踱步,嘴巴里还在念念叨叨。季宵的视线往下,落在阿莫尔的腿上。我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察觉,阿莫尔的左脚好像有些不灵便。

季宵若有所思。

我心想:这个冗长的、堪称“复杂”的故事,实在……不像是一个“人”会对初次见到的乘客说的。

按照阿莫尔的意思,在船长和其他人提过招聘新人之后,船员们逐渐发觉,此前因为缺少两个人,而变得繁重许多的工作,开始变得轻松。

最先,有人觉得这是因为自己习惯了船上只有五个人的状态,所以可以更有效率的做事。但后面,某次喝酒,他发出这样的感慨,其他人紧跟着接话,说自己也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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