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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114)+番外

但他又要来玩我的头发,像我此前勾他发丝一样,用手指将我鬓边微长的头发卷起来。这么一来,发梢就在我面颊上轻轻磨蹭。

像是一片羽毛,近乎察觉不到,却又分明存在。

我蓦然睁开眼睛,低声叫他:“元元,你做什么?”

嗓音还是哑的。

季宵眼睛眨动一下,松开手,慢吞吞说:“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笑了声,季宵还算认真地反思,温柔地说:“我弄醒你啦?”

我说:“唔,也没有,昨天睡得早。”

季宵凑过来一点,要趴在我身上,蠢蠢欲动。

我几乎不会拒绝这个。

动作间,我们的浴袍一点点敞开了。我的手顺着他肩膀滑下去,触手都是细腻的皮肤。这么触碰,更觉得季宵身上热乎乎的。

他埋头在我颈侧,因为我的动作而低喘,很乖巧,简直要把一切都奉献给我。

“来吧,”季宵说,“爱你,嗯……”

我侧头去,和他接吻。

我们身上盖着被子,屋子关着窗子。再多风雨,都落不到我们身上。

可季宵身上却逐渐泛出一点潮色。他额头、鼻尖多了细细的汗珠,眼睛半阖着,嘴巴倒是微微张开,舌尖抵着牙齿。

很克制,又很让我心动。

我再亲他,含着他的嘴唇,勾着他的舌尖。他喉咙里溢出了低低的声音,在外间激烈的风雨之下,近乎无法分辨清楚。

这样的环境下,雷声、雨声之中,忽然多了一点“咚咚咚”的脚步声。

季宵起先不曾察觉。是在那脚步声近了之后,他的身体骤然紧绷起来。身体原先是软绵绵地落在我身上,到这会儿,却有手肘撑着床铺,喘着气,说:“外、外面是?”

他的心跳声变得很乱,呼吸也开始急促。

我说:“冷静,乖。”

季宵的眼睛蓦然睁大。

脚步声更近了,转眼之间,已经来到屋外。

我们一起听到“笃笃”的敲门声。起先还仿佛犹豫,到后面,却变得宛若疾风骤雨,接连不断。

季宵:“是、是什么?”

我说:“昨天晚上有客人来。乖,放松。”

敲门的声音更大了。

“砰砰砰”的,近乎是砸在门上。

季宵:“邵佐……唔。”

我说:“放松。”

我说了很多遍,但他毕竟做不到。

外间:“邵先生?邵先生!”

是陆兴平的声音。

我正温柔地告诉季宵:“是几个小朋友,还有一位司机先生。”

陆兴平:“邵先生在吗?邵先生?!”

我亲一亲季宵,觉得他嘴巴都紧抿着。

陆兴平:“邵先生——”

我说:“宝贝,你之前告诉我的,要表现得平静一点。之前我们在船上看电影,不就是因为这个?”

我一边讲话,一边总算从床上坐起来。

季宵还挂在我身上,像是无尾熊似的。

我拢一拢他汗湿的头发,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

他好像只差一点点了。

陆兴平的敲门声弱了下去,换做在门口踱步。

还有其他人的声音,是:“你真的要去吗?”

“心慈很害怕啊。”

“你就不怕——”

“……”一顿,“万一呢?”

他们的声音最先很激烈,但说着说着,又平复下去。

我亲一亲季宵耳廓,抱起他,将他放在床上。

季宵失神地看着我。

我说:“我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因我这句话,季宵的眼神一点点清明。

我下了床,要离开,但他拉住我的袖子,嗓音还带着一点绵哑,说:“我们一起去。”

我看他。他一定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什么样子。

湿红的眼梢,红润的、像是沾了露水的花瓣一样的嘴唇。

我的视线一点点落了下去,看着他的腿。

季宵身材高挑,两条腿便也修长,上面覆盖着薄厚适中、流畅漂亮的肌肉。这会儿跪在床上,膝盖把床铺压出一点凹陷。凹陷之后,还带着濡湿的痕迹。

汗水把被褥弄得发潮,原先也不好再睡。

我想一想,说:“好。”

说来,这一切不过是几句话工夫。

我和季宵重新披上浴袍。季宵想一想,还去一边推开窗。

海风夹杂着雨水吹了进来。我已经到门边,手握着门把手,回头看一眼。见季宵立在窗口边,风将他睡袍的袖子吹起,里面鼓满了风。他略长的头发也被吹动,露出光洁的额头。

有雨水被风刮在他身侧,被电光照亮,宛若万千莹光。

这样一个瞬间,我心头骤然发空,觉得季宵一下子离我远去了。

可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们刚刚才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季宵领子的边缘,就有我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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