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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莎翁致敬(85)

茶几上从来都只是摆设的天鹅型水晶烟灰缸里,塞了一小堆烟蒂,茶几上还放了一只酒杯。他的手上,正燃着一支烟。

我走过去,略带担忧地说:“少麟,你昨晚……”

他凝视着我,对我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来,揽住我,“汐汐……”

渐渐地他搂得越来越紧,我终于无法透气了,瞅个空隙大力跳开,然后一秒钟之后,我又被更大力拉回去,再然后我的唇突然就被覆住了。

他紧紧地吻住我。他用一只手定住我的头,我完全无法动弹,他温热的唇带着灼热的气息,深深地在我唇上反反复复地辗转流连。

最后一瞬间,他几乎是有些粗暴地不顾我的用力挣扎,一下子将我推倒在沙发上。

紧接着他的身体重重地向我压了过来,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伸手去阻挡,但是他的吻,依然狂风骤雨般向我侵袭。

他的唇,从我的额头到眼角、到耳边、到我的唇,再到我的颈项,辗转啃啮,久久不去。

第一次,他的吻,带着些许无奈,似乎还有一丝丝的痛苦,略带焦灼的痛苦。唐少麟,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控过。他一向自制力非常强。

我想他清楚地知道,昨天和我一起吃饭的是谁。我想他清楚地知道,昨晚我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但是他依然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

片刻之后,我被松开了。他轻轻地将我扶了起来。他伸出手来,替我顺了顺头发和衣服。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我的胸前。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那根项链,连同那个戒指,已经滑出衣襟。

他就那么默默地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静静地帮我把项链重新弄好,然后揽住我,在我耳边轻声地说:“对不起,汐汐。”

他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歉意。

我抬头看向他。

他的脸上,已经平静无波。他也看向我,微笑,“我没事,只是到江边去走了走,回来晚了些。”

接着就低下头去,若无其事地收拾起茶几上的东西。

听到他的话,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中微微一凛。

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忙碌着,咬了咬唇,突如其来地说:“少麟,昨天……”

他瞬间抬起头,盯着我,一言不发。我不由立刻住口,因为他的脸色,十分奇怪。

他继续低头,整理着茶几上的东西。

我默默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又过了半天,我还是有些困难地试图解释:“还有……”我继续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少麟,其实昨天我……”

一只臂迅速横了过来,我的下巴蓦地被抬高了。

下意识地,我接触到一双冷静的眼眸,他盯着我,一直就那么看着。他的眼神清澈、坦然,而略带怜惜。

他朝我淡淡一笑,“瞧你,都有黑眼圈了,昨晚一定没睡好,”他抚了抚我的长发,“待会儿记得回去补一觉。”

然后他站起身绕开我,走向厨房的方向,在快要转弯的瞬间,我听到他轻轻地说:“汐汐,你真的……”他顿了片刻,“不必对我解释什么。”

我愣愣地看着他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

我的心中蓦地一痛。

想必是我的针灸功夫远未到家,因为很快地詹姆斯就再次给我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雷尼尔的哥哥来中国了,兄弟俩长期各据一方,一个在美国,一个在加拿大。如今好容易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中华大地相聚,实在是可喜可贺的一桩美事。于是大家相约一聚,而且聚会地点,就在秦子默家。

据说他家里地方够大,够空旷,够容得下我们这么多闲杂人等。

妙因以秦子默的名义,出面邀请我跟唐少麟。

我不想去,于是,我要求告假。

第一次,少麟不依我,他没有说什么,但坚持要我去。自从和我在一起后,他一直对我百依百顺,从来没这么坚持过。我知道,他要我自己去面对,去判断,去决定。

他不要我逃避。

于是我们在某个周日的上午,一起聚在秦子默律师的公寓里。

我们一起坐在客厅里。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客厅很大:深棕色原木地板,造型别致的吊灯,黑白两色进口家具。装修简洁,但是典雅,很有屋主的风格。而且整个屋子干净、整洁,几近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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