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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莎翁致敬(100)

“其实就像子默说的,我对妙因、对未来,同样没有把握,但是因为他的这句话,或许还因为年少时候的那个梦想……”他轻轻地说,“我还是,回来了。”

突然间,他站了起来,“我不期望她立刻能重新接纳我、原谅我,但是跟子默一样,我可以慢慢地等。”说罢,他微微颔首,大踏步而去。

我从他的身后看过去,妙因正从教学楼里走出来。

我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两个月后,我收到妙因的短信。

“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子默跟你,从头到尾,没办法走得出过去,那样,实在太奢侈。”

“不是所有的事,都如子默所说的那样,只是一种移情,我宁愿相信,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时间。但是林汐,我们始终是朋友。”

我阖上手机,微笑了一下。

坐在我身旁的子默看着我,有点诧异,“你笑什么?”

我歪过头去看他,“我笑一个人。”看着他有点不解的表情,我慢条斯理地顺了顺我面前的教案,“一个半夜三更坐飞机去扰人清梦的人。”

我很难得地发现,某人转过脸去,耳根微微发红。

我挑了挑眉,叹了口气:“秦子默,你又何苦……”如此大费周折?

根本不符合经济学投入产出原理,可见当年我对他的熏陶完全失败。

没人理我。我又挑了挑眉,好心闭嘴。算了,不能指望他立竿见影就能成才。

正想站起来,突然间,一个身影贴到了我身后,一个唇在我头发上摩挲,然后一个闷闷的声音响起:“汐汐,我恋旧,”他圈紧我,喃喃地说,“很恋、很恋旧。”

不久,沙沙跟汪方宣布结婚。我跟子默是当仁不让的男女傧相。婚礼那天的沙沙,更加美得惊人。

只是席中,我陪她在化妆室休息的时候,她一把抱住我,眼泪汪汪地道:“汐汐……”

我的眼眶也是一片湿润,只是我拍了拍她,笑道:“傻瓜,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哭什么?再说,哭花了脸,可就不漂亮了。”

她依然紧紧地抱着我,“汐汐,我真的好高兴,有你一直陪着我,还有……”她擦了擦泪,“子默哥哥终于没事了,他……跟你……”

她脸上一片梨花带雨,又过了半天,她轻轻地说:“汐汐,记得帮我谢谢子默哥哥。”

她看着化妆室桌上放着的她跟汪方的结婚照,若有所思片刻,绽开淡淡的笑颜:“汪方说,子默哥哥回来后,跟他见过面,”她握紧我的手,“他还是一直关心我的……”

我替她顺了顺头发,“傻丫头……”

话未说完,门开了,是新郎官。他径直走到沙沙面前,“沙沙,累不累?有没有感到不舒服?要不要……”

我微笑着,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甜蜜地轻言细语。

我带着感激,看着眼前这个宽厚包容的男人,给予沙沙的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呵护。我的小妹妹沙沙,终于有了一个美满归宿了。

我悄悄替他们阖上门,走了出去。

从头到尾,婚宴都办得十分成功。沙沙很开心,我也很开心。但是有一个人心情很不好,是詹姆斯。

一天,我坐在子默客厅的小几前备课。

子默放着好好的书房不用,偏来跟我挤,我们席地而坐,各占茶几的一端。

突然,有人来敲门,敲得很是急促。我跟子默一愣,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我去开门,是愁眉苦脸的詹姆斯。

我有些惊讶,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刚从西藏游历了一圈回来。

他一进门,就指指自己的心口,铿锵有力地说:“汐汐,我生病了!”

我被他吓了一跳,不确定地说:“你心脏……出了毛病?”

他同样被我吓了一跳,连忙摇头,“oh,no……”

子默头也不抬,目光仍在文件上,淡淡地说:“他得的是心病。”

我眨了眨眼,一片茫然。

子默继续翻过一页,波澜不惊地说:“相思病。”他站了起来,抱起看好的文件准备回书房,走了两步回头浅浅一笑,口气中略带戏谑,“别理他,老毛病了,隔三差五地犯。”

唔,很有詹氏风格。我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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