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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宜结不宜解(73)

潇潇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她无意识地一抬头,首先接触到的,宋聿带有几分恼怒和寒意的眼睛,她又看向宋致山先生,依然是那种和悦中带有无声命令,和不容抗拒的眼神,一直在锐利地盯着她,她再看向从女士,从女士正在鼓励,担忧,又带有些微祈盼地看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什么都不知道,仍然面带几分喜悦和一些羞涩地,一直悄悄看着宋聿的孙安琪小姐,迟疑了半天,终于还是低声开口:“呃,有……空……”

说得分外艰难,同时,心里掠过一阵强烈的痛楚。

只听得沈寒培十分愉悦地:“那好,我晚上六点钟来接你,到时候见。”

“好。”潇潇简单应了一声,收线。

这次,她抬起头来明明白白看到的,是宋聿极其极其愤怒的,且不可置信的眼神。

然后,她就听到宋致山先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依然很自若的声音:“小聿,快带安琪去吧,别耽搁时间了,回头晚上还有别的活动安排呢。”

宋聿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径自向外走。

孙安琪小姐有礼貌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高高兴兴地,跟出去了。

接着,众人也纷纷散去。

宋致山先生和孙林飞先生继续到孙家父女下榻的宾馆叙旧去了,从女士,孝庄和潇潇一起回家。

孝庄和潇潇坐在后座,潇潇下意识地,依偎在孝庄身边,一言不发,孝庄也是什么都不说,把她揽在怀中,帮她顺顺长发,安慰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潇潇将头深深埋到她胸前,眼眶顿湿。

晚上的音乐会的确很精彩,盛况空前,座无虚席,但是,潇潇坐着,从头到尾,几乎恍若未闻,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神游天外。

沈寒培先生听得倒颇为专注,十分入神,且陶醉其中的样子。

音乐会结束后,潇潇婉拒了沈先生提出的,顺便到哪儿再去坐坐的建议。

她实在是没有那份心情。

沈寒培先生倒也并没有多问,非常有绅士风度的,一路开车把潇潇护送回家,看着她进门之后,才倒车离去。

潇潇进入房内,里面一片寂静,她知道,晚上全家又和孙家父女出去吃饭,兼娱乐去了。

而且,她还知道,宋聿和孙安琪小姐,一个下午,都没有回来过。

她没有开灯,一路静静地,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进了房内,她默默地,在c黄头坐了半晌,然后,下意识地,拉开抽屉,拿出那只小盒子,打开来,对着那只镯子,发了半天愣。

就在今天下午,从女士来到她房内,坐了半天,随随便便地跟她闲聊着,然后,临走前,似是不经意地提到,去年在巴黎的时候,她和宋致山先生特意为宋聿挑了一件礼物,当时两人是希望宋聿送给他未来另一半的,照现在的情形看起来,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个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潇潇当然明白老妈所指为何,她继续凝视了这只镯子一会儿,然后,又把它放了回去。

她继续坐在c黄头,一动也不动。

她的泪水,一滴一滴地,不断地,往下流。

变生不测

不知不觉地,又过了好些天,在这些天里,宋聿和潇潇很少打照面,宋聿继续天天早出晚归,从女士也找各种理由,想办法让潇潇出门散散心,或是制造机会,让潇潇和沈寒培先生多多联系,多加了解。

偶尔两人匆匆忙忙地,在家里碰到一次半次面,潇潇只是低头,一声不吭,而宋聿,则一直紧紧盯视着她,接着,俩人便擦身而过。

而且,宋聿几乎总不在家。经常地,潇潇晚上,怔怔地坐在c黄上,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有时候,听到隔壁的房门喀嗒一声轻轻关上,有的时候,很晚了,当她睡去的时候,隔壁房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此外,很明显地,宋致山先生的心情近来一直都很愉快,对她的疏远,似乎也减弱了很多,重又像以往那样,如一个慈父般,对她问寒问暖,关怀备至,甚至数次征询她的意见,要不要趁着这个暑假,到国外去转转,所有事项他都可以代为安排妥当。潇潇再一次,很有礼貌地婉拒了。

宋聿和潇潇的手机联络,不知不觉地,几乎也完全中断了。

每每,当潇潇晚上闲来无事,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的时候,陪在她身旁的,不再是宋聿,而是从女士和孝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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