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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溺耳/乐鸣(82)+番外

作者: 废废废名 阅读记录

虽然是疼了一点。

嘶嘶地抽进去一口凉风,灌进他的牙关里。此刻在一旁看着的她已经心疼起来,很想了解,也不敢轻易地四处去碰他。

这种事情。

其实也丢人。

他不是很肯告诉别人,起码在他眼里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李子健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后立马就闭了嘴,毕竟忽地想到不是谁都愿意告诉别人自己在哪儿哪儿打工。

私人的事情。

他没怎么把在意放在自己脸上,一副漠然的样子,照常地翻着自己的书。

「有多严重?」

「也没多少。」

起码不像李子健说的那样,一百二十多度的滚油,从头淋到脚那么夸张。

一点点而已。

她之前也是被烫伤过,手上一小块地方,很痛,虽然现在痊愈也不留疤,但当时那种作痛感脑海犹存。

更何况是他那一大盆淋在身上。

「没什么事。」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多去换几次药,按时清理,等两三个月就差不多能全好。

她听了,更觉得难受。

把这两天的笔记给了他抄,他俯了俯身,手提起笔,模样认真起来,眉眼却也时不时地蹙动。

几个英语知识点,写得还不太详细,想要补补,却看见他的水瓶。

拎起来,摇摇,是空的。

她说,「我帮你去装水吧。」

拿起,这还算是她第一次帮他打水,绕了一下出门,脚步一踏出去,踩到了走廊的地板。

李子健趴在门口,见她一出来,立即凑上去问。

李子健:“没伤到吧?”

先前他还在一直远远地观望,像做贼一样,悄悄咪咪的,路过的老师还以为这是那层楼对文科女生图谋不轨的学生。

然而不是,李子健可有诚意,出了这件惊天的大事,作为社长必须关心一下社员不是,而且做的还是如此之有正义感,符合日王仔高级研究所社旨的伟大事迹,必须得好好嘉奖一番。

可还没嘉奖,就先被甩了个黑脸。

她略过,难得的没有心情,十分心累地往前走着,草丛两旁的兰花草齐齐整整地被剪了个精光,只剩光秃秃的枝茎。

他跟上去,一脸关怀。

然后又追问了同样一句:“没伤到吧?”

这都没伤到,她记得他受伤的消息就是从你这儿传出来的。

她浅浅地拉着腔调,懒得理会他,不给正眼地对他敷衍回问道:“没伤到什么。”

李子健有些讷讷,扒了扒出口道:

“——小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天气很干燥,留了两天的鼻血,手还被刮了三道口子,大家要保重身体。

☆、晃荡

人终要走上一条由自我意志推动的路。那种自我意志你可能一时看不清,却能感受到它和周围磕磕绊绊的摩擦。摩擦越剧烈,人就越痛苦。而你越痛苦,就说明周遭处境和你的意志之间不匹配,于是你不得不改变你的处境。

——郝景芳《生于一九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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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行动有些不便,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但其实平日里也没什么要动的。

顶多就坐起来,起身,再坐下。

弯不了腰,他摒弃了先前那个靠在椅子上的躺姿,只得慢慢地直起放松,另一边用手撑了撑自己。

没办法。

走廊外面,李子健和她正站着,相互对望。

向蕊:“……”

向蕊:“你小弟弟才有毛病。”

李子健是个独生子女,这么一说也还不算不舒服,没绕几个弯子直接连想过去,口直心快。

“我很健康的。”他拍了拍胸口道,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她听看,感觉面前的人今日好像比平时更加不正常了一些,瞬间为那些看他打篮球而嗷嗷大叫的女生们可惜起来,什么阳光学长,就是一脑子有问题的玩意。

皱眉,不适。

李子健露出八颗牙微笑,很憨。

掉头就走。

中午的饭堂里,熙熙攘攘。

他们随意地就走进了一条队伍,各自干起自己的事情来。

不能吃辛辣、刺激,要多吃点清淡的。他一开始自己也没怎么注意这件事情,低着头背单词往前排队。

到了他的时候,本来想滴一下卡,伸手就拿饭走人。谁料到本来迎在身后的她忽地就往前跨了一步,绕到他面前,挡住,对着打饭的阿姨大声吆喝道:

“姐姐不要那个水蛋,不要那个辣子鸡!别放那么多汁太咸了谢谢!——”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些懵住。

只见阿姨迅速地按照吩咐,一两勺往素菜里舀,不带手抖,眼神坚定,不出三秒钟一份绿油油新鲜的饭就呈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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