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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冬(80)

没安好心四个字一下子就触动了何筱的神经,想起昨晚上那差点儿失控的一幕,脸色不受控制地涨红,田瑛看在眼里,不禁脸色大变。

“你跟我进来!”说着拽着何筱的手进了她的房间。

何筱被她弄得生疼,皱纹说道:“您干嘛呀?”

“坐下!”

田瑛一把把何筱按到了梳妆台前,将她裙子的拉练拉了下来,何筱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就要躲开,却被田瑛死死地按在椅子上,将裙子扒下,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才放下了心,松开了手。

何筱飞快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到一旁,浑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到了头部。她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田瑛,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侮rǔ,更让她觉得难过的是,给予者竟然是她的母亲。

田瑛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可被女儿这样瞪着,她说不出来软话:“没有胡来最好,否则吃亏的永远是你自己!”

“我还没那么不要脸!”何筱大声喊回去,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此刻她内心由衷地后悔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昨晚会让程勉停下。

“说的什么话!”田瑛的气性也上来了,“我告诉你何筱,就是你跟他那样了,我也不答应。没得商量!”

何筱四肢不受控制地打着哆嗦,看着母亲,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外面轻轻地响起了老何的敲门声:“行了行了,大清早的不要动气,让邻居听见了笑话。”

田瑛喘了几口气,瞪了何筱一眼,转身拉开门出去了。老何站在门口,看着妻子的背影,叹了口气。之后他进入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看着和蔼的父亲,何筱感觉前所未有的委屈。

“爸——”何筱开口叫他,止不住地哭声,“我没那样,我知道分寸,我——”

“好了。”老何将她的长发揽到背后,拍拍她的肩膀,“你妈就是这样个脾气,说来说去,她是为你好。你们还没结婚,没定下来,真要出了什么事,那吃亏的还不得是你?”

“不是这个。”何筱摇了摇头,“她根本就不同意我跟程勉,她不会让我跟程勉结婚。”

老何也是有口难言,望着女儿,好半晌才说:“好了,不谈这个了,你也累了,先休息会儿。”

何筱擦干眼泪,缓缓地点了点头。

之后几天,何筱都没怎么跟母亲说过话。一来是田女士根本就不理她,二来是何筱心里也有气,虽然不能像母亲那样摆在明面上,但冷战总是避免不了。老何夹在其中,左右为难。

周末的时候,何筱去诸恬家过,为免田瑛起疑,她让老何亲自送她过去,出发前特意给田瑛说了下,田女士闷在屋里头,没说话。

诸恬现在是不敢轻易接收她了,盘问了老半天:“怎么回事啊?说不清楚了不让住啊。”

何筱白她一眼:“怕你一个人太孤单,我来陪陪你还不行?”

诸恬揶揄地笑:“怎么,我又失恋了?”

要搁往常,何筱被这么说肯定是会有些不好意思地。可跟某人时间长了,脸皮厚度也见长:“恬恬,要想失恋,你得先谈恋爱,你谈了吗?”

看着何筱笑盈盈的脸,诸恬克制了半天才没捏上去。

大热天的,两人一起出去酣畅淋漓地吃了顿火锅,回来之后洗了个清慡的澡,躺到c黄上,一身轻松。

诸恬不由得感叹:“想想单身生活是真他妈好啊,我决定,这辈子都不结婚了!”

“那徐沂怎么办?他也打一辈子光棍?”何筱悠悠地问诸恬一口气喘不上来,憋在了那里:“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何筱扭过头来,看着她笑。

诸恬被她笑得发毛,却犹是嘴硬:“我是说真的,笑笑,我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也许,跟一个徐沂那样的军人在一起,会很累。”

“为什么?”

“心事太重了。” 诸恬轻轻说,“他会是个很好的听众,有时候也会跟你说两句,但有关他自己的事,从来都是闭口不谈。其实我也不想知道太多,只是这样,让我感觉不到被他需要,很糟糕。”

何筱静静地听着,不知道要怎样安慰她。

“对了。”诸恬突然兴致勃勃地扭过头,“我曾经去过他家,在他的房间里看到他收藏有一屋子的飞机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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