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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重生](328)

呆愣如木偶的叶知礼这才动起来:“国公府,叶家……这不可能,你叫叶云亭和贺兰鸢来见我!我不信!”

王且冷眼看他发疯,摇了摇头,心中戾气逐渐消散。

这样一个自欺欺人的疯子废人,已经不值得他花费力气。

“明日我会亲自查抄齐国公府。以后这上京城里,没有叶家,也没有齐国公府了。”他转身欲走,刚迈出步子,又想起另一件事,幸灾乐祸道:“对了,方才忘记告诉你了。很快,长宁王的名讳就不叫叶云亭,该改做赫连云亭了,”

说完最后瞧了一眼叶知礼癫狂的脸,王且一步步走出了刑狱。

“将人看好,待行刑之日我再来。”

***

叶知礼在刑狱之内如何癫狂无人得知,但齐国公府被查抄之日,却是叫众人看了一回热闹。

自叶知礼获罪下狱之后,齐国公府便大门紧闭。从前那些下人跑的跑,散的散,只剩下些实在没有去处的老仆还留着。而府中唯二的主子,只剩下关在院子里的冯姨娘与叶泊如。

看守院子的下人跑了,冯姨娘得了自由。叶泊如原本是想收拾细软,带着她离开国公府另谋出路,却不想人还没出城就被抓了回来,关在国公府内寸步不得出。

直到查抄这日,母子二人才终于获得了自由。

王且带着大理寺的人,亲自查抄,府中的一毫一厘都记录在册,入了国库。

而母子两人亦被仔仔细细地搜了两遍身,除了身上的衣裳,一件值钱物也没能留下。

冯氏撒泼争辩:“这里头还有我的嫁妆呢!一点都不留,要以后怎么过活?”

查抄的官兵嬉笑道:“你一个外室,名分都没有,还能有嫁妆?”说着拿刀鞘抵着冯氏往外推。

叶泊如生怕她闹出事来,赶忙去拉,语气颇重地说了几句。冯氏却是因被禁足之事怨恨上了这个儿子,闻言当街就与他吵了起来。

王且命人押着查抄出来金银财物出来,就见国公府门口已然成了戏场子,还有不少百姓在围观。

他蹙眉叱了一声:“陛下与王爷心慈,叶知礼勾结外敌之事才没有株连九族,只将尔等贬入贱籍,尔等若是再吵嚷,便随我去大理寺刑狱走上一回!”

此言一出,原本还在互相怨怪的母子二人立即住了嘴。叶泊如顶着火辣辣的巴掌印,扔下冯氏大步离开。

头发散乱的冯氏小步跟在他身后,一边追一边叫骂。

王且收回目光,命人摘下牌匾,在大门上贴上封条。

红底金字的牌匾轰然落下,摔成几截。从此以后,上京再无齐国公府。

***

贺兰鸢带着使团刚回到南越,就有诸多大臣求见。

听心腹禀告了这些大臣近些时日的动静之后,贺兰鸢眉目微冷:“去告诉那些人,哀家舟车劳顿,不胜疲惫,已经歇了。有什么事让他们明日早朝再议。”

心腹奉命出去传话,说要歇息的贺兰鸢却是直接去了幽禁赫连静的宫殿。

伺候的宫人见她前来,纷纷行礼,其中一人向她汇报赫连静的动向。无非就是一哭二闹三绝食。

“既然他这么想死,哀家这就成全他。”贺兰鸢神色冷凝,摸了摸袖中的匕首,挥退了看守的宫人,独自进了内殿。

赫连静病恹恹地面朝里躺在床上,听见动静,有气无力道:“滚出去,孤不吃。”

“王上今日不吃,以后想吃也没机会了。”贺兰鸢走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虽说是被幽静,但他到底还顶着南越王的头衔,下头的人也不敢太苛待他,没想到倒是让他养起了脾气。

“母亲?”听见她的声音,赫连静连滚带爬地下床,膝行到她面前,苦求道:“母亲,我真的知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后我一定事事都听你的。”

看他这样子,当还不知道外头传遍了的消息。

贺兰鸢垂眸,掩下了眸中冷意:“看来还没人告诉王上,哀家已经找回了与先帝的亲生儿子。”

赫连静一愣:“什么?”

贺兰鸢却没有回答,而是缓声道:“你五岁就进了宫,我养了你二十年,可你太让我失望了。”说话间,她自袖中拔出匕首,按住惊骇的赫连静,毫不留情地割断了他的喉咙。

“如今云亭回来,已然是留你不得了。”

她出手迅速果决。赫连静来不及反应,只能睁大了眼,捂着脖子倒在了血泊里。

贺兰鸢擦干血迹,将匕首收好,不疾不徐地往殿外走去。守在外头的宫人瞧见她满身是血的走出来,发出惊骇的低呼,反应过来后,又惊恐地捂住了嘴,眼睛却忍不住地往殿内瞟。

“王上病重难愈,刚刚薨了。”贺兰鸢却不怕他们看。她一回南越便来处理赫连静,便是为了斩断那些大臣的最后一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