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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曾是个大人物[快穿](37)+番外

当他不知道变态是一个很难听的词汇吗,平白被人骂,云桑朝江晏淮飞去一个杀意四溢的眼神。

江听正站在木制旋转楼梯上,听到云桑这句喜欢男性的话,他脸色大变,将它当成了云桑的掠夺宣言,于是急急忙忙踩着楼梯跑下楼来,那“蹬蹬”的脚步声像一支凌乱不成调的曲子。

他脸色微白,笑容勉强道:“所以这就是你昨天一直看景耀哥的原因吗?”

养子这句委曲求全的质问,让付美瑕脸色僵了一下,也想起了昨天的事,生怕真的出现云桑和养子江听为了一个男人而撕破脸的场景。

云桑不明白,这几人在紧张什么,他慢慢地系完最后一根鞋带,才直接道:“性取向这种事是天生的,跟谁都没关系,我没有看他,我也不喜欢他。”

他昨天是有察觉到阎景耀的视线,也曾疑惑地回视过,印象记得是一个很会笑的人,笑容很有大家风范,像一坛美酒令人舒心,至于笑容背后的一些落寞,云桑眼神素来敏锐,自然也看出来了,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云桑说得明明白白,让付美瑕松了口气。

江听的脸色则更加僵硬苍白,他是一个容易多想的人,忍不住就喜欢把别人的话掰扯揉碎了,然后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分析。

云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表面在说性取向这种事是天生的,其实是不是在隐晦指责他用自己被掰弯这个理由,与景耀哥定亲,是一种粘赖行为?如果是这样,云桑不了解凭什么这么说,江听感到愤怒,小时候的他很喜欢在女生堆里玩,也喜欢跟女孩子接触,可阎景耀一出现,他就发现自己不喜欢和女孩子玩了,这难道不是阎景耀的错?他的性取向难道不是被阎景耀给掰弯了?阎景耀难道不该对他的人生负责吗?

至于云桑说,他没有看阎景耀,江听从头观察到尾,勉勉强强能承认是真的,但云桑说,他不喜欢阎景耀,江听却下意识觉得对方在撒谎!

云桑就是一个蛮横无理的掠夺者,他不过是占有了对方十几年的母爱父爱,云桑一回到家,就要把他最在乎的东西全部夺走,怎么可能独独放过景耀哥?

江听兀自陷入脑海风暴中。

云桑说完也就不管了,他在地毯上踩了踩,准备出门。司机早已久候多时,见小少爷一出现,立即为他打开了车门。

江听还来不及说话,云桑就已经上车走人了,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和进口饼干,作为拜访朋友的上门礼物。

另一头,蒋东岐早已经等着了,他殷勤地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发现手指腹一揩桌面,没有半点灰尘才心满意足。

他把云桑叫来不为别的,谁让在国内,考试是一个人的事,但考试成绩出来却是爹妈乃至七大姑八大姨都能参与的事,他这次成绩出来,又被劈头盖脸狠狠训斥了一顿。

所以他希望云桑这个第一名能每周抽点时间出来,辅导他做功课,补课费好商量,反正蒋家没啥本事,就是钱多。

云桑也答应了。

蒋东岐不是没想过请家教,但他觉得云桑和家教无法相提并论,家教拿钱嘴软管不住他,连训斥声都软绵绵,但云桑不一样。

应该说,云桑跟所有同龄人都不一样,他能力出众却深藏不漏,明明拥有那么多却从不聒噪,云桑随便露一手,蒋东岐就觉得哪哪都厉害,这样的人能征服一整个学校的混混群体,应该也能轻而易举地制服他。

蒋东岐的父亲也很乐意儿子跟如此优秀的人交往,一见到云桑,就欣喜若狂地把儿子往云桑面前一推:“云同学,我家不成器的儿子就交给你了。如果他不听话,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云桑点头,那面无表情的脸庞,像寒风中的一把刀子,让蒋东岐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随后又坚定地挺直了背。他为什么要心虚,他找桑哥来就是为了改变自己。

他其实早想改变了,偶尔会来劲儿,但总持续不到很久,用一句话说就是“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混吃等死的时候,沉浸其中很是快乐,但偶尔脑海里还是有一个念头,想着真正改变后的自己会不会是截然不同的样子?

会很耀眼吗?

他从没耀眼过,有点期待,但完全想象不出。

云桑在蒋东岐房间里落座,先拿出几本书和几套他精心挑选后的题,让蒋东岐做,然后很快云桑就意识到了,蒋东岐这个人,应该是他教学以来遇到的第一个也是最大的难题。

他看一本书,翻一遍就能记住七七八八。可对方的效率极低,看一本书需要半天甚至一天,翻完后等于原地失忆,给他一个房间、一套题、一支笔,对方也无法做出来。